蔣子白沒有什么送禮方面的經(jīng)驗, 尤其是現(xiàn)在這種需要深思熟慮后再送的禮物。
出于收集情報的考慮,蔣子白打了個電話給寧期。
“唔……你問程封喜歡的東西是想給他準備禮物嗎”
“對。”
寧期悶笑了幾聲:“大多數(shù)的喜好你應(yīng)該都知道的吧。”
確實如此, 于是蔣子白換了一個問法:“他以前有沒有什么特殊的經(jīng)歷, 或者對什么東西比較有執(zhí)念的……”
電話對面的人突然一陣發(fā)笑, 他說道:“我和他認識這么多年, 他最有執(zhí)念的,應(yīng)該就是你了。要不你把自己扎上綢帶,然后——”
蔣子白緊急掛斷電話,把寧期試圖發(fā)車的苗頭給掐斷了。
送、送自己什么的, 絕對不行!
蔣子白面紅耳赤地把腦袋埋進了枕頭里,在床上滾來滾去。
在她不小心滾到床沿邊時, 一只手托住了她。
“小心點。”程封把枕頭從蔣子白懷里拽出來, 在她額頭上啾了一口。
“!”蔣子白的臉紅本來就沒消退,現(xiàn)在又因為運動, 紅得更加明顯,她拉過被子試圖擋住臉。
程封沒讓她得逞, 直接連人帶被子地把蔣子白抱進懷里,說:“心情很好”
蔣子白矢口否認, 慌慌張張地說話:“時間不早了, 該去接小鳴回家了。”
感覺到蔣子白在隱瞞什么,程封挑了挑眉,按住她多親了幾下才放手,“好。”
蔣子白喘著氣把這個黏人的家伙推開,心想:好就好, 你親什么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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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子白和程封來到幼兒園時,距離放學(xué)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所以他們就坐在車里等待鈴聲響起。
車窗玻璃是單向的,外面的人并不能看見里面發(fā)生的事情,所以程封和蔣子白就肆無忌憚地……
打起了王者榮耀。
一開始心系兒子的蔣子白是拒絕的,但是程封看她都開始焦慮地咬起指甲了,就直接替她打開了游戲。
然后點開排位,秒選英雄,讓蔣子白失去了回旋的余地。
“排位你不是才青銅……”
程封得意地把自己已經(jīng)到了王者的段位展示給蔣子白看。
看來他這段時間用在工作上的時間應(yīng)該并不多……程氏集團遲早要完。
打游戲果然讓蔣子白的情緒放松了下來,眼見他們就要推到對方的水晶了,司機突然敲響了窗戶。
“先生,夫人,是小少爺?shù)挠讕煹碾娫挕!彼緳C拿著接通狀態(tài)的程封的手機對他們說。
聽見這話,蔣子白和程封立即撂下了游戲,“什么情況”
少了兩個人,戰(zhàn)場的局勢瞬間發(fā)生變化,隊友們瘋狂打字罵娘,卻喚不回兩人的半個眼神。
現(xiàn)在還沒有到放學(xué)時間,幼師竟然打電話來聯(lián)系他們,難道是小鳴出了什么事嗎
蔣子白焦慮的情緒剛因為游戲有所緩解,就又一次緊繃起來。
程封拍拍蔣子白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接過手機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幼師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恐慌,他說道:“小鳴的鱗片掉了一片——聽說龍的鱗片很重要,我們不知道這個情況該怎么處理——”
程封一下子就放下心來,他對幼師說:“沒事,讓他把鱗片帶回來就行。”
在一旁的蔣子白沒聽到完整的對話,戳了戳他,緊張兮兮地小聲說:“怎么了!怎么了!”
距離放學(xué)也就只剩下十幾分鐘了,程封干脆就讓幼師放小鳴提前下課,然后掛了電話。
當(dāng)程封轉(zhuǎn)向蔣子白時,他的表情甚至帶上了幾分笑意,“好消息。”
“好消息”
“嗯,”程封把手機還給司機,整理了一下蔣子白的發(fā)絲,“當(dāng)幼龍的鱗片開始脫落,就說明他們開始真正地長大了——小鳴長大的速度比我想象得快了很多。”
“真正長大了——!”蔣子白和程封對視著,彼此的臉上都浮現(xiàn)出了強烈的欣喜。父母總是對孩子的成長充滿期待的。
“程先生!”
這時,打完電話的幼師帶著小鳴和小晗出來了,盡管程封說了沒事,他還是特別擔(dān)憂。
他本來是想抱著兩個小家伙出來的,但是無論他們中的哪個都更樂意自己走路。
于是現(xiàn)在蔣子白看到的,就是委屈地捧著自己的一枚鱗片的小鳴打頭,和后面的幼師與小晗一起走向自己。
小鳴看到自家爸媽站在前面,就加快腳步啪嗒啪嗒地跑到兩人身前。
“嗷嗚……”他仰頭看著蔣子白,把鱗片遞給她看,一顆淚珠可憐兮兮地垂在眼邊。
蔣子白大感心痛,結(jié)果還沒等她開始安慰自家兒砸,就聽一旁的程封笑出了聲。
“好傻。”他憋著笑,把小鳴抱起來顛了顛,“不許哭。”
小鳴呆了呆,然后氣得鼓起腮幫子,用尾巴抽了一下自己的老爸,跳進蔣子白懷里不動了。
被程封這么一攪和,蔣子白不禁哭笑不得起來。
“小鳴放心,”蔣子白摸著他的腦袋,說道,“換鱗片說明你要開始長大啦。”</p>
“啾”還在生悶氣的小鳴呆住了,他怔怔地抬起頭,雙眼還是有些霧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