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的時候,蔣子白正被什么滾燙又沉重的東西壓著。
灼熱的氣息噴打在她的耳邊,讓她的耳朵迅速染上了曖昧的紅色。
就著頭頂那昏暗的燈光,蔣子白看清了自己身上的那個男人。
他的發(fā)絲有些凌亂,但卻襯得他那雙冷漠的鳳眼帶上了捉摸不定的溫柔。他的面部輪廓仿若刀裁,唇型優(yōu)雅,不似人間的造物。
蔣子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面對這樣一個男人,似乎一不小心就會溺死在他的眼睛里。
他俯身看著蔣子白,汗珠順著他雕塑般的身體線條滾下,肌肉緊繃,像是一只蓄勢待發(fā)的獵豹。
而蔣子白就是被這只獵豹撲倒在身下的獵物。
蔣子白一眼瞥見了男人脖子上奇怪的暗色紋路,她仔細(xì)辨認(rèn)了一下,發(fā)現(xiàn)它很像魚鱗。可當(dāng)她伸手摸上去時,那紋路又消失了。
“你……”剛想說話,蔣子白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他像是泄憤般咬了一下蔣子白的舌尖,大手?jǐn)埳纤难p聲道“女人,在我的床上你也敢分心?”
這聲音帶著令人意亂神迷的磁性,他咬字干凈利落,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yán)。
“放開……唔。”蔣子白還想說話,卻被男人的動作擾亂了心神。
男人舔過蔣子白的耳垂,接著又一路向下,被他吻過的地方都仿佛帶了電,麻麻癢癢地直竄入蔣子白腦海,讓她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
什么東西抵上了蔣子白腿根,俊美的男人輕哼著蹭著她,眼神中是毫不掩飾的欲望。
然而,就在男人進入蔣子白的那一刻,無數(shù)的信息瞬間塞入她的大腦,她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曾經(jīng)的蔣子白是一個生長在社會主義紅旗下的青年,職業(yè)程序員,業(yè)余時間愛看狗血言情小說。
而當(dāng)她在這張大床上醒來時,蔣子白成為了她睡前看的《邪魅少爺愛上我》中反派boss程封的白月光,主角程子鳴他早逝的親媽。
可書中的一切都和現(xiàn)在的蔣子白沒有關(guān)系,因為按照她腦中出現(xiàn)的記憶來看,原身還沒有見過程封,更別說給他生兒子,然后撒手西去了。
現(xiàn)在的原身只是個活在極品親戚壓榨中的可憐包子。
蔣子白躺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兒人生,又側(cè)臉看了看仍在睡夢中的男人。
他俊美的睡顏給了蔣子白一個暴擊。
在原身的記憶里,自己是被繼母的女兒一個電話叫到酒店來的。等她進了這個房間,就被這個男人扔到了床上。
然后她就被蔣子白穿了。
昨晚男人看起來像是被下了藥……蔣子白不由懷疑,這一切可能都是原身的妹妹設(shè)計好的。
蔣子白長嘆一口氣,又瞅了瞅男人的帥臉,做出了一個原身絕對不敢做的決定。
她換上衣服,從床頭的女士皮包里翻出了僅有的五百塊,還很貼心地放在男人的枕頭旁,好讓他醒來后一眼就看到。
然后腳底抹油,跑了。
于是,當(dāng)因為藥效作用睡得特別熟的程封醒來后,面對的就是滿床狼藉,和自己臉邊的粉紅色人民幣。
程封瞬間就被怒火蒙蔽了雙眼。
被人下藥已經(jīng)夠讓他感到恥辱的了,這床邊的五百塊錢是什么!我程封就只值五百塊?!
不對!什么人竟然敢在和他睡了之后還留下錢來羞辱自己!
憤怒的程封一個電話打給了自己的秘書張栩,“昨天晚上的酒店是誰安排的?”
張栩本來還在睡覺,猛地接到自家暴君總裁的電話,頓時清醒過來,緊張地回答“我安排的……”
程封追問“你安排的?我房間里那個女人是怎么回事?”
女人?!張栩震驚了,這個與總裁幾乎隔絕的詞語,竟然出現(xiàn)在了這種語境之下!
“報告程總,我沒有安排過任何女人。”張栩硬著頭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