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涼站起來,拿起拖把,正欲拖地,大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周向晚站在吳涼面前,一言不發(fā)地低頭看他,手里拿著一個小藥盒,吳涼苦惱地將眉心揉得通紅,勉強好聲好氣道“你去沙發(fā)上坐著。”
下一秒,一股混著果香的酒氣撲來,吳涼腳下一輕,就被周向晚夾著胳肢窩抱上了桌子。
“我看懂了,那個是胃藥。你胃不舒服。”周向晚低低說著,直起身體,搶過吳涼手里的拖地,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拖把頭蹭地板,他不經(jīng)常做家務,反而把醬汁都亂七八糟地涂了出去,越掃越臟。
吳涼坐在桌子上,冷眼旁觀,他不清楚周向晚到底清醒了沒有。
“周向晚,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里?”吳涼很確定,他沒有在任何一個可以查到的書面文件上寫過這個家的地址,除非周向晚私下里調(diào)查過他。
“我以前送你回來過。”周向晚捏著手指,將盤子一個個疊在一起,端著進了廚房,轉(zhuǎn)來一陣噼里啪啦的慘烈聲音,也不知砸碎了幾個盤子。
“什么時候?”
“十年前。”
吳涼氣笑了,“十年前我還不住這里呢,周向晚,扯謊也走點心,扯個像樣的。”
周向晚那浸在酒精里的大腦還處理不了如此高級的反問句,一臉冷酷地從廚房出來,問道“洗碗機呢?”
“……沒有。”
周向晚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掃地機沒有,洗碗機沒有,還住在這么小的房子里,男人,難怪你得了胃癌!”
吳涼“……你在說什么,我沒得胃癌。”
“你別想騙我,你沒得胃癌吃什么胃藥?!而且,賤受最后都是得胃癌死的!”
周向晚點點頭,行走如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拉開了門,扛起吳涼就跑,“我送你去醫(yī)院。”
“周向晚!”吳涼蹬腿踢他,把拖鞋蹬掉了一只。
“砰!”門啪一聲鎖上了。
吳涼趴在周向晚肩頭上,盯著門看了三秒,崩潰了“周向晚,我沒帶鑰匙!”
再一看更加崩潰“我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