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尋坐在高腳凳上,轉(zhuǎn)著自己面前那杯橙汁。
另一邊已經(jīng)達成PY交易的弔和斯坦因已經(jīng)一團和氣了。
斯坦因舔了一下嘴,眼里閃著光:“好了,快送我去保須市吧,那里還有事在等著我呢。”
弔摘了臉上的斷手,冷冷地說了一句:“黑霧,你先送他過去,我隨后就到。”
黑霧一愣:“你怎么過……”去?
弔已經(jīng)站在了心虛轉(zhuǎn)杯子的月尋身邊,黑霧不再說什么,移動到斯坦因身邊,恭敬地說著:“那,我們先走吧。”
下一秒,二人消失在原地。
弔則撐在吧臺上,側(cè)身看著她:“……”
被這充滿殺氣和寒意的目光死盯著,月尋轉(zhuǎn)杯子的手也停下來了,故作鎮(zhèn)定地轉(zhuǎn)過身:“好久不見啊,弔。”
弔赤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氣氛一時有些緊張,月尋把那一長串的解釋又在心里過了一遍,深吸一口氣之后,轉(zhuǎn)過身來,直直地看著弔:“對不起,我是想帶你走的……”
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三年前弔慘白昏迷的臉,月尋一時楞在原地,抬頭看向依舊一臉冷酷的弔,解釋的話語全都卡在嗓子里,月尋哽咽了一下,對著他露出了微笑:“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自責(zé)和安慰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
下一刻,月尋就被死死地抱住了,聞著那久違的血腥味,聽著弔有力的心跳,月尋一時覺得自己無處安放的心又找到了歸處。
弔的力氣極大,勒得月尋一陣氣悶,但弔還是不肯放開她,弔陰冷又帶著憤怒的聲音在月尋耳邊響起:“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會,殺了你!”
說完就松開了月尋,重新戴回了斷手,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把月尋從凳子上拉了起來,聲音還是有些氣憤:“好了,我們該走了。”
月尋則是一臉迷糊,帶著淚痕的眼角一時有些發(fā)愣:這就哄好了?難以置信。
這么想著,月尋又抬起頭偷偷打量起了弔面具下的臉,而對方則是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看什么,快點!”
月尋立刻緊緊抓住弔的手:“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團團黑霧重重包裹著他們,弔聽到她的話,則是用力回握她的手,嘴里依舊兇狠地威脅著:“最好沒有下一次。”
報紙在弔的手里化成了粉末,弔渾身止不住顫抖:“為什么會這樣?!我完全成了這家伙的陪襯了!”
月尋支著腦袋,近距離地觀賞著弔憤怒的表情,另一邊的黑霧則是淡定地擦著杯子。
被月尋盯得渾身不自在的弔,皺著眉:“別盯著我,惡心死了。”
月尋撇了撇嘴,立刻轉(zhuǎn)了一下板凳,盯著擦杯子的黑霧。
但還沒過一秒,月尋又被轉(zhuǎn)了過去,弔瞇著眼惡狠狠地看著她:“不準(zhǔn)看黑霧!”
“奧。”月尋憋著笑趴在桌子上繼續(xù)看著弔,“你們平時就一直呆在這里嗎?”
弔白了她一眼:“外面太陽那么大,出去要被曬死,不如呆著。”
月尋眼神有些飄忽:“那我可以出去嗎?”
弔冰冷的手已經(jīng)捏在了她的臉上,殺氣又飄了出來:“你,想去哪?”
一滴冷汗貼著月尋的額頭流了下來:“沒有,我哪都不想去。”
但弔并沒有被她這蹩腳的謊話騙到,立刻眼神一冷:“說起來,昨天的新聞里,那個叫轟的家伙,也,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