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和月尋在教室附近的庭院里坐著,月尋有些心虛地踢著腳,轟也低著頭沉默著。
想來想去,月尋終于問出了在心里困惑了許久的問題:“焦凍哥哥為什么從來都不和我說?”
轟向月尋的方向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月尋有些郁悶,好不容易鼓起勁來問的問題卻石沉大海一般得不到回應(yīng),低下頭,聲音悶悶地說:“果然是因為,我不是歐爾麥特的私生子嗎?而且我好像和歐爾麥特也沒什么關(guān)系……”
“……”轟被她奇怪的腦回路打敗了,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說什么,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要多想。”
“那到底是為什么?”月尋抬起頭看著那張總是面無表情的臉,意外的是,她現(xiàn)在竟然在他臉上看到了一絲無奈。
“……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說……”轟收回了手,不再看月尋。
不愿意看到轟為難的樣子,月尋拍了拍自己的臉,扯出了一個笑容:“好吧,那我可不可以抱抱焦凍哥哥?”月尋身子前傾,直勾勾地看著轟。
“什么?”轟一直沒反應(yīng)過來,看著眼前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就當(dāng)你同意了。”月尋一個熊抱,牢牢地環(huán)住了轟的胸口,轟身上獨有的清冷香氣讓月尋一陣舒心。
“!”轟也沒反抗,任由她這樣抱著,只是他別過了臉去。
豆腐大概吃了十幾秒,月尋心滿意足地放開了他,拿出十足的誠意,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他:“焦凍哥哥一定很辛苦吧,一個人面對這些,不過,以后我會和焦凍哥哥一起面對這些的。”
轟看也十分認(rèn)真地看向她,在月尋期待的小眼神里,一字一句說道:“我不辛苦。”
“……”這大概是全世界最直的直男了吧。
月尋愣了一秒,立刻恢復(fù)了原來的笑容,笑容里又多了幾份安心:“那就好,如果焦凍哥哥很難受的話,我也會很難受的。”
轟依舊沒什么反應(yīng),只是站起身來,平淡地說著:“比賽要開始了,我要回去準(zhǔn)備了。”
月尋也跟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嗯,那我也該回去坐我的冷板凳了。”
簡單應(yīng)了一句之后,轟便轉(zhuǎn)過身去,向比賽休息室走去,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走了一段距離之后,又回了頭。
而月尋一直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他的背影,看到突然回頭的轟,月尋有些意外,接著又朝他揮了揮手,但依舊沒有要離開的樣子。
看到這樣的月尋,轟的嘴角有些上揚,在月尋驚訝的目光里他走到她身邊,右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你不要亂跑,比賽結(jié)束我去找你。”
轟的眼眸像是一灘深水,稍有不慎就會讓人徹底淪陷,不幸的是,月尋早就已經(jīng)沉淪了,她絲毫不掩飾自己那充滿愛意的眼神。
“嗯。”月尋紅著臉輕輕點頭。
最后,月尋還是十分粘人地準(zhǔn)備送轟去休息室,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可以從他的眼神里看出他的心情其實很不錯,但是一抹紅色的身影擋住了他的去路,而他的眼神也徹底冷了下來:“不要擋路!”
那灼熱又熟悉的氣流,月尋抬頭看向了這個兩年多沒見的‘名義上的養(yǎng)父’:“安德瓦先生?”
月尋腦海里又回放起了之前轟對于安德瓦的批判,看向這個高大的身影時,眼里不禁也多了幾份責(zé)備,接著便緊跟著一臉怒氣的轟。
而安德瓦瞥了月尋一眼,似乎對她沒有參賽有些不滿,但是沒有說什么,直直地看向一臉厭惡的轟:“如果剛剛你用了左半邊身體的力量,也不至于贏得那么艱難。”
看到轟沒有反應(yīng),安德瓦皺著眉又補充道:“你和你那些哥哥不一樣,你是我的最高杰作。”
“你就只會說這些嗎?”聽得出來轟的聲音抑制著憤怒,他加快步伐,似乎想盡快離開這里。
轟可能是太過于生氣了,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月尋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直直地站在了安德瓦的面前,安德瓦看著她皺了皺眉,等到看不見轟的身影了,月尋才開口,臉上有些糾結(jié),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壓住自己的憤怒:“安德瓦先生,你對焦凍哥哥真的很過分。”
“未參加比賽的人,沒有資格來指責(zé)我。”說著不再看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月尋有些生氣,一道混合著電氣的水流從一個奇怪的角度,通過一團黑霧襲向了安德瓦,也許是太出其不意了,安德瓦雖然閃了身,卻被月尋的攻擊擦到了肩膀。
月尋也有些驚訝,立刻藏好了自己攻擊的手勢,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安德瓦轉(zhuǎn)過身,看向月尋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認(rèn)真:“你這些年又覺醒了哪些【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