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xiàn)在說這些,她怎么能相信:“不用解釋了,我爸爸救你其實和救別人都一樣,在他眼里,孩子就是孩子,男孩女孩一樣,大孩子小孩子一個樣,所以他職責(zé)所在,他從道義上還是什么,都有救你的理由。你們家里用不著費心補償我,我這輩子,除了爸爸,不缺什么,我已經(jīng)什么都想起來了,離婚是慎重考慮后的選擇,請你尊重我。”
看來,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來了這個起點。
盛弋閉上眼睛,聽著窗外的一丁點聲音:“那小愛呢,你想讓她沒有爸爸,還是沒有媽媽?你說你是慎重考慮,你真的慎重考慮了,還是自尊受挫,一時間接受不了我?我可以暫時不見你,但是離婚,我不能答應(yīng)。”
他為什么不能答應(yīng)?
林筱轉(zhuǎn)過身來:“離婚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對于你來說,卻是解脫,不是嗎?”
她語氣輕輕的,輕地伴隨著微風(fēng),吹進(jìn)他耳中,瞬間消失不見。
盛弋惱怒萬分,面對著她,又覺無力,一拳擊打出去,窗上玻璃立即出現(xiàn)了許多細(xì)小紋理,林筱大驚失色,連忙上前。
“你干什么!”
“……”
鮮紅的血從他指縫流下,林筱顧不上別的,立即拿了紙巾過來,可盛弋轉(zhuǎn)身就走,根本不給她靠近的機(jī)會。
他走到門口,又站住了:“你冷靜一點,你說的沒錯,離婚對于你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小愛不能沒有爸爸媽媽,我也不能沒有你,如果你執(zhí)意離婚的話,那也沒有辦法……”
說完這些話,盛弋打開房門就出去了。
他的血在地板上滴過,林筱往前走了兩步,心如刀絞。
再追出門去時候,盛弋已經(jīng)走了,阿姨說他將盛母帶走了,小愛還在樓上,不多一會兒就來找林筱一起吃飯了。
當(dāng)著孩子的面,林筱只能強顏歡笑。
她心里放不下,還擔(dān)心著盛弋的傷,哄著盛愛吃了晚飯,又帶她在花園里散了一會兒步,天黑了以后,盛弋也沒回來。
盛愛睡得早,林筱陪著她躺了一會兒,等孩子睡著了,才回到自己房間。
本來還等著盛弋的,結(jié)果等到十點半他還沒有回來,他之前也說可以避開不見,林筱胡思亂想了一通關(guān)燈睡覺。
大床很軟,是她喜歡的模樣。
可當(dāng)她躺在床上時候,腦海當(dāng)中又多了一些記憶。
午夜夢回,她和盛弋在這床上嬉鬧,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數(shù)了不知多少頭羊,林筱也不知道幾點才睡著的。
半夢半醒之間,林筱聽見樓下叮咣的聲音,她穿著吊帶睡裙,幾乎是下意識地,立即下床。走了二樓樓梯側(cè)處,在樓上就聽得見樓下盛弋的聲音。
“別跟著我,我沒醉……”
在樓上往下看了眼,是陸陽送他回來的:“祖宗,你還沒醉,你這是喝了多少酒,趕緊上樓睡覺,什么事能讓你這樣,真不容易……”
林筱伏身在樓梯上面,低頭看著他們:“陸陽,你一個人來的嗎?”
陸陽聽見,立即抬頭:“糖糖在車上,她累了沒有下車,你快點來管管你們家盛總,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來接他,自己卻在酒吧喝得爛醉如泥,什么啊!”
他扶著盛弋,上樓了,林筱也沒有上前:“謝謝你了,他到家就可以了,你們先回吧!”
到了樓上,陸陽趕緊下樓:“太晚了,糖糖得睡美容覺了,這可真得走了,你照顧好他啊!”
盛弋就靠在圍欄邊上,林筱本來沒打算理他,但是陸陽才走,盛弋兩步上前,這就拉住了林筱:“別走,我沒醉。”
看得出來,他腳步都有點亂了。
林筱嗯了一聲,才要叫人去扶他,自己離開,不想背后的人快走兩步,一下從后面抱住了她。
隨即,那男人的指腹撥開了她睡裙上的吊帶,點點輕吻即刻落了肩上……
這個人!
林筱轉(zhuǎn)身,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別亂來……啊!”
一句話沒說完,人已經(jīng)被盛弋抱了起來。
天旋地轉(zhuǎn)之際,林筱緊緊抓住了盛弋的衣領(lǐng),再一抬頭,二人已經(jīng)進(jìn)了臥房,男人的鼻息之間,都是酒香,她被緊緊扣在懷里,掙扎兩下也動彈不得。
房門再關(guān)上,幾秒鐘之后,林筱就被盛弋壓倒在了那柔軟的大床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