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殼從林清音的識海里沖了出來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林清音面色慘白閉上眼睛,片刻后待神識上被撞擊的疼痛漸漸散去,她才從床上跳下來撿起地上的龜殼。
這個龜殼是林清音的上輩子的本命法寶,是她親手鍛煉出來一直放在神識里蘊養(yǎng)的伙伴,伴隨她度過了千年時光,也和她一起渡了最后的雷劫。林清音記得自己在最后一道天雷降下來之前將快要被劈碎的龜殼抱在懷里,她以為龜殼和她的肉體一起被天雷劈的灰飛煙滅了,沒想到龜殼居然縮小了藏在她的識海里一起和她來到了新的世界。
林清音撫摸著龜殼上面的紋路,龜殼感受到林清音的氣息,親昵的在她手里蹭了兩下又一動不動了。林清音在雷劫中是灰飛煙滅的結(jié)局,龜殼雖然躲在了識海里但之前替林清音也扛了不少天雷,但器靈卻受損嚴重,從識海里沖出來已經(jīng)用盡它自身的所有靈氣了。
心疼的摸了摸龜殼,林清音咬牙點了點上面的紋路“你說你在識海里蘊養(yǎng)著多好,出來干什么我修煉的靈氣都不夠用,現(xiàn)在還得分一半給你你可真夠磨人的”
看著絲毫沒有回應(yīng)的龜殼,林清音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在自己的枕頭上,洗漱完畢照例先起了一卦,看了眼卦象林清音摸出手機給王胖子發(fā)了條信息“今天你繼續(xù)背書。”
收到信息的王胖子險些哭了出來“大師,你是不知道學(xué)習(xí)有多難啊”
林清音“”不,我知道
清晨,姜父睜開眼睛后突然從床上蹦起來,轉(zhuǎn)頭推醒了身旁熟睡的妻子,緊張的看著她的神色“老婆,我夢到我簽了一個五百萬的合同,還收到了兩百五十萬的定金。”
“不是做夢,昨天款已經(jīng)到賬了,你昨天已經(jīng)叫人來檢修機器并且訂了一批原材料還聯(lián)系了一些我們原來的老員工。”姜母躺在床上笑了起來“老姜,你已經(jīng)問了我十幾遍是不是做夢了,我告訴你這不是做夢,是真的”
姜父哈哈大笑起來,興奮的從床上跳起來找衣服“趁著還沒開工,咱今天趕緊買上東西去謝謝大師。你說真是神了啊”姜父拿了一件t恤出來轉(zhuǎn)頭和姜母說道“這兩年我求爺爺告奶奶,銀行、老朋友、老客戶都找遍了,就沒一個搭理我的。就說這次和我簽合同的老趙,之前給了我吃了多少閉門羹,說實話我自己都絕望了,壓根就沒想到我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姜母連連點頭“你說那大師那么小的年紀,本事怎么就這么大說出去只怕人家都不信。”
“你懂什么,這種本事是看天賦的。”姜父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道“有的算一輩子也是街頭擺攤的騙子,有的就像小大師一樣,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靈氣著呢,不用學(xué)都會”
姜母聽了忍不住笑他“那小大師剛進門的時候你還不待見人家,問人家作業(yè)作業(yè)寫沒寫完。也就是小大師脾氣好不和你計較,要是換一個人你試試,還給你改運,不給你增加點霉運就不錯了。”
姜父訕笑道“這不是我眼拙嘛”
兩人正說著話,忽然房門猛的推開,姜維拿著手機激動的沖了進來“爸你快看新聞,陳玉成的公司昨天被爆出造假,今天又被爆出偷稅漏稅的丑聞。”
“快給我看看”姜父搶過手機看著上面的消息心里五味雜陳,在這之前陳玉成的公司辦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聽說還打算擴大規(guī)模呢,沒想到一夜之間就出現(xiàn)了這么多危機。
事實擺在眼前,說不是陳玉成搗的鬼姜父都不信了。
若是按照林大師說的,這只是大廈傾倒的開始,奪人氣運是天地最不能容的事,陳玉成要品的苦果還在后面。
一家三口吃了早飯趕緊去商場買禮物,送什么東西給林大師也是一件頭疼的事。林清音年紀太輕,感覺送古董保健品茶葉都不太合適,買衣服首飾之類的又覺得有些逾越了,最后還是姜維想到了,說看著小大師挺喜歡玉的,不如就送一個通透水靈的玉飾,再給一個紅包盡盡心意。
姜父姜母也覺得這個主意挺好,一家人在賣玉石的地方轉(zhuǎn)了一圈,買了一個水頭很好的鐲子。姜母又從超市里選了牛奶和水果,一家三口按照林清音留的地址找到了她家住的小區(qū)。
看著老舊低矮的樓房,亂拉亂扯的電線,姜父十分感嘆“不愧是大師,不在乎外物,不享受奢華,怪不得年紀輕輕就有這么大的本事。”
姜維“”難道不是因為窮嗎
避開樓道里的紙殼子,一家三口來到林家住的三樓。姜父抬起手剛準備敲門,房門就打開了“進來吧。”
姜父激動壞了“大師您是不是算出我們來了”
林清音淡然的指了指充當廚房的陽臺“洗碗的時候正好看見你們來了。”
姜父“呵呵,林大師您真接地氣,還洗碗哈哈”
林家比姜家老房子的面子還小,客廳里只有一個特別老舊的沙發(fā),因為里面露出了海綿,所以清音媽媽特意裁剪了舊床單做了一個沙發(fā)套。
林清音絲毫不覺得自己家里狹小破舊有什么不妥,十分淡然的指了指沙發(fā)請他們坐,自己手握著龜殼坐在另外一邊的椅子上。
三口將手里拎的禮物都放在一邊,姜母趕緊從手提包里掏出裝著鐲子的袋子和紅包“我們今天是特意來感謝大師的。”
林清音撫摸著手里的龜殼,看著姜維命宮處比前兩天更為明亮的紅黃之色淡淡的笑了“被奪走的氣運已經(jīng)回來了,你們的好運不止如此。”
姜父姜母聞言喜出望外,趕緊站起來再三道謝后,姜父遲疑了一下問道“大師,若是那陳玉成來找我的話我該怎么說如果實話實說他會不會找人對大師不利”
林清音輕笑了聲“無妨,你直接把玉墜和帽子還給他,他就明白了。若是他真的有本事再請人給他奪運,那我倒也想見識見識看誰膽子敢這么大。”
聽到這句話,姜父的心算是放到了肚子里,看了眼墻上的掛鐘,自己也來了幾分種了,他怕呆久了影響林清音的修行,給妻子兒子使了眼色后三口人一起站了起來“這次真是多謝大師了,我們不敢多打擾大師,就這告辭了。”
“這就走了”林清音挑了下眉毛“你忘了你當初怎么說的了”
姜父一臉茫然“啊”
林清音轉(zhuǎn)身回到房間里抱出來一摞書和作業(yè)放到客廳的圓桌上“你不是說給我寫作業(yè)嗎”她拿出一本化學(xué)作業(yè)遞給姜母“你幫我做這本。”又拿出本物理遞給姜父“你寫這本。”林清音又朝姜維招了招手“你來幫我看看數(shù)學(xué)作業(yè)。”
姜父不用看里面的內(nèi)容,光看物理兩個字腿就軟了,兩條眉毛有氣無力的耷拉了下來“大師,我物理最好的成績是十八分。”
姜母顫抖著把化學(xué)作業(yè)放回了桌上“大師,我高中學(xué)的是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