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媽媽媽”
衛(wèi)國康哀嚎一嗓子,就仿佛是叫魂一樣沖回了衛(wèi)老太給他們一家安排的屋子,打斷了他媽同他二嬸三嬸的聊天,哭喪著一張臉同謝玉書說,“媽,我奶打我爸,像殺豬一樣打我爸”
謝玉書愣住,關注點有些跑偏,“你們兄弟倆啥時候見過殺豬”
衛(wèi)國健跑了進來,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說,“書上講過,語文老師說了,殺豬是一種特別凄慘的場面,所以可以用殺豬來形容其它慘狀。”
謝玉書“”老衛(wèi)啊,這都是你親兒子
謝玉書還是很愿意相信母子親情的,她不信衛(wèi)老太會對衛(wèi)大柱那么狠,結果她就看到李蘭子和張春芽齊齊變了臉色。
“弟妹,怎么了”謝玉書問,她心頭隱隱有些不安。
李蘭子打了一個哆嗦,將手里抓著的瓜子放回盤子里,搓了搓手,站起身來,“大嫂,既然國健和國康都這么說了,咱還是去看看吧,老太太以為大哥沒了,傷心了這么多年,大哥突然回來,指不定老太太心里憋著多大的火呢”
“我原先估摸老太太撒一通火,這件事情就能揭過去,沒想到老太太中午都撒過一遍火了,現在又撒,看來老太太心里的火氣確實攢的多大嫂,你不知道,咱媽的手勁兒特別大,中午給你燉的羊肉,就是咱媽上去哐哐幾巴掌給拍死的”
謝玉書蹭地一下從炕沿上站起來,臉上寫滿了震驚,“咱媽手勁兒那么大呢這都快頂上部隊的好手了,大柱身上受過傷,能吃得消嗎”
三妯娌慌慌張張沖到衛(wèi)老太屋子時,衛(wèi)老太已經象征性地打完衛(wèi)大柱了,此刻的她正掐著腰問衛(wèi)大柱,“你說,你這些年,掙的錢都花到哪兒去了啊你給我說”
謝玉書見衛(wèi)大柱好端端地坐在炕上剝核桃,人沒事,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她把衛(wèi)老太的話聽了一半,還以為衛(wèi)老太是找衛(wèi)大柱要錢衛(wèi)大柱不給,心里叫苦一聲,趕緊回屋翻了自己的包袱。
掏出一沓錢和一沓各種各樣的票來,連數都沒數,謝玉書直接揣給衛(wèi)老太,“媽,媽,媽,您別氣,我們都給您攢著呢您看,票和錢都有,咱家缺什么您就買什么,這都是我和大柱攢下來的,大柱一走這么多年,該給您盡盡孝心了”
衛(wèi)老太沉著臉橫了謝玉書一眼,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大媳婦,你以為我老太太貪你們夫妻倆攢的那點兒家當不貪正好你也在,我有問題問你,你能攢下這么多的票和錢,怎么就舍不得給倆孩子多買點兒吃的,你看看你家這倆崽子,都餓成啥樣兒了瘦的和皮猴一樣”
“當年家里沒吃的,我一個人也能把二柱他們仨兄弟養(yǎng)成這樣,你們有錢不給自家倆兒子花,攢著干啥瞧瞧那倆孩子的模樣,年后我都不好意思往外帶,讓人聽聽,我大兒子和大兒媳婦都是部隊里的體面人,結果就把孩子養(yǎng)成這副尖嘴猴腮的德行,我老衛(wèi)家的孫子,就是讓你們倆餓的”
謝玉書被噴暈乎了,她愣住緩了好一會兒,見衛(wèi)老太一直都殺氣騰騰地看著她,總算明白過來,哭笑不得地同衛(wèi)老太訴苦,“媽,你真誤會我和大柱了,我倆是國健和國康的爸媽,哪能讓他們兄弟倆受委屈”
“您真是冤枉我和大柱了,不是我們倆不想給這倆孩子吃好的,實在是軍屬大院里人多是非也多,大家都湊在一塊兒,總有人見不得別人家的日子過得比自家好。”
謝玉書被勾起苦水來,拉著衛(wèi)老太的手就開始訴苦,“媽,您是不知道,我們家連個肉都不敢炒,稍微讓人聞到點兒肉香味,立馬就會有人去打報告,說是我和大柱搞資本主義那一套享樂主義,不僅會影響我倆的工作,國健和國康在子弟學校念書的時候也會被排擠實在是有錢想花也不敢花啊”
衛(wèi)老太被謝玉書這突然親熱的態(tài)度嚇出一身雞皮疙瘩來,她捋了兩把胳膊,屁股往后挪了挪,說,“長見識了,真是長見識了軍屬大院也有這種欠罵的貨色呢巴不得人家日子過得慘,這樣的人就該被亂棍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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