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建這次沒追她,只是揚聲喊,“哎,滴滴送你,自行車后座服務(wù),不收費,可以省你兩塊錢公交車錢哦”
她忽然止步,愣了好一會兒,轉(zhuǎn)過身來。
恰在此時,一輛公交車開了過來,在站牌前撒著氣停下。
趙子建推著自行車走過去,拍拍后座,笑容燦爛,“沒有想泡你,只是不想讓你被那些有錢的渣滓拿錢買走來吧,送你”
謝玉晴定定地看著他。
那雙清冽干凈的眼眸,因為剛才的一番痛哭而紅了眼眶,眼里還多了幾道細細的血絲,但依然那么美。
白是白,黑是黑。
傳神奪目,璀璨光華。
瞥了一眼趙子建的校服,尤其是校服胸口那行字,她忽然走過來,坐到趙子建的自行車后座上,說“走吧”
“好嘞坐穩(wěn)嘍”
他奮勇地蹬起車子,快速騎了起來。
夜風(fēng)很涼。
趙子建騎得很快。
路邊有五光十色的霓虹燈閃爍著路人的臉龐。
越冬的樹,就連路邊花壇里的冬青都被包了起來,以防凍死。
半路上趙子建的手機響了三次。
第三次他接了起來,說了一句,“媽,我同學(xué)出了點事兒,我?guī)兔δ兀粫壕突厝ツ銊e擔(dān)心啊我沒事兒,先掛了”然后就掛斷了。
漸漸的,霓虹燈開始少了,已經(jīng)到了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
這一路上,除了必要的指路,謝玉晴沒有多說一句話。
而趙子建除了接電話之外,更是連一個字都沒說。
至少十公里。
等到謝玉晴終于說了一聲,“前面就到了,你停下吧”的時候,趙子建的襯衫和毛衣,都已經(jīng)完全濕透了。
天也早已完全黑透了。
在一個路口,趙子建停下車子。
他滿臉的汗。
謝玉晴下了車,借著很遠地方傳來的一縷光,看見他臉上閃爍著的汗水的反光,溫柔地說“累壞了吧”
趙子建笑了笑,沒說話。
她又說“以后別學(xué)人家泡妞了,挨累還是小事,小心被人打”
頓了頓,她又說“我到了,你回去吧能找到路嗎”
趙子建咧開嘴,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掏出手機,沖謝玉晴晃了晃,說“有導(dǎo)航。”
謝玉晴看了看他的手機,說“不許再來找我”
趙子建又咧嘴笑了笑,還是沒說話。
謝玉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其實夜色很深,而燈光又太遠,努力看也看不太清楚,只是能感覺得到,費那么大力氣,熱了一身大汗,終于把自己送到了,他似乎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很高興。
他似乎并不算太帥,但笑容真的很燦爛。
“走了”
她轉(zhuǎn)身走進了一條巷子。
在她身后,趙子建忽然說“小姐姐,滴滴看病,五折,要不要嘗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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