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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桃點頭應(yīng)下。
她心里還想著昨夜沒有做夢的事情, 想要將這件事情說給沈度聽。郁桃心中有些焦急,連用早膳時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等到沈度回來, 立刻湊到了他的身邊去。
“度哥哥!”郁桃著急地道“我有事情要與你說!”
沈度張開手,將撲過來的她抱入懷中, 手中還穩(wěn)當當?shù)哪弥粋€油紙包,郁桃吸了吸鼻子,從那里面聞到了點心的甜香。郁桃一下子將自己想說的事情忘了一半。
沈度倒是猜到了一些“又是你做了什么夢?這回又是夢見了誰?”
“不是。”郁桃說“昨日夜里, 我可沒做夢, 還睡了一個安穩(wěn)覺呢。”
沈度微微驚訝, 轉(zhuǎn)而又高興起來“這樣倒好,你夜里睡得安穩(wěn), 也不用再懷疑這個懷疑那個, 也不會再來找我哭了。”
郁桃被他說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沈度說的沒錯, 她的確哭了不少回,要真說起來,還哭得有些無理取鬧。真是為難度哥哥受下, 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她高興地說“或許當真是菩薩聽到了我的話, 顯靈了。”
“那菩薩的反應(yīng)也有些慢。”
郁桃捶了一下他的胸口, 兇巴巴地說“不許你說菩薩的壞話。”
沈度無奈。
他半摟著郁桃, 將小娘子帶到了桌邊, 他將手中的點心放下, 打開油紙包, 里面已經(jīng)包裹不住的香味立刻躥了出來, 將郁桃的神魂都勾了過去。
她一邊往嘴里塞著點心,一邊含糊不清地說“看來去拜菩薩也是有用的,菩薩聽到了我的心聲,當真是讓我不再做夢了。”
“這難道是因為菩薩的緣故?”
“那還是什么緣故?”
沈度張了張口,又想起郁桃夢見的是原著小說的劇情。本身穿越一事就已經(jīng)非常玄乎,這夢來的突然,沈度既說不清前者,也說不清后者,干脆便應(yīng)了郁桃的話。
他心中想到底還要注意一些,好端端的,忽然就夢見了那部小說的劇情,無論如何想都有些古怪。
沈度又說“那你還生不生許姑娘的氣?”
郁桃正吃著點心,聞言差點噎住。
“你好好的,為何要忽然提許姑娘的名字。”郁桃狐疑地看著他“難道……”
“我們可什么也沒有。”沈度無奈打斷“是我回來給你買糕點時,碰巧遇到了她,你手中這點心,也是許家鋪子里的,還是她送給你的。”
郁桃連咀嚼的動作都停了。
她扒了扒糕點外面包著的油紙,果然看見了許家鋪子的標志。
郁桃一下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拿著糕點茫然不已。
好半天,她才回過神來,將手中糕點放下,有些忐忑地說“好端端的,她為何要送我點心?我只與她見了一面,從前可不認識她,她這是無事獻殷勤,非……”
郁桃咕咚將后頭的話咽了回去。
她昨日還在心中發(fā)誓,以后再也不去許家的鋪子里買胭脂,誰知今日就吃到了許明月送的點心,郁桃實在是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沈度說“她不但要送你點心,要想要邀你一起出門玩去。”
“出門玩?”郁桃心中一喜,隨即又更加警惕“好端端的,她為何要邀我?”
“她一個姑娘家,雖是跟著許老爺出來做生意,可若是想要出門玩,到底也不能去邀請一個外男。”沈度說“算算年紀,她也與你差不多大,我想著,你們或許是有些話能說的。”
郁桃遲疑“可……”
沈度“你不喜歡她?”
郁桃又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
說不喜歡,倒也沒有。在見到許姑娘前,她心里也對許姑娘崇拜的很,若不是在夢里見到了許姑娘,郁桃也不會對她生出敵意。可如今夢里的事也被沈度澄清了,郁桃也不好意思再生她的氣了。
她點頭應(yīng)下,心里想著許明月,難免也生出一點期待來。
等沈度再將此事回稟給許明月,再約定個時間,一來一回又過不少日子。
郁桃一邊等著與許明月出門去玩,一邊也在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又夢見什么,可在那日以后,她卻是再也沒做過什么夢了。
郁桃納悶不已,她和沈度說了這事,沈度倒是高興。這些日子里,不用再每夜起來安撫郁桃,他白日里精神也好了不少。
日子眨眼便到了與許明月約定的那天。
盡管郁桃也不知道她為何要約自己出門玩,可只要是和出門有關(guān)的事情,郁桃都是高興的。
她特地去鋪子里做了一身新衣裳,頭上戴著的是沈度送她的一套首飾,帶上丫鬟,做好馬車,高高興興地出門應(yīng)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