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江氏臉色一寒,“況且,即便是她說出去了,又有人信么”
“是啊,母親說得對。”林瑜琰開心的道,“只是,四妹妹怎么突然變成這樣了。今日質(zhì)疑母親不說,前些日子還訓斥了程嬤嬤。”
程嬤嬤在一旁道“哎,二姑娘說的哪里話,老奴不過是個奴才罷了,四姑娘畢竟是個主子,主子教訓奴才是應(yīng)該的。”
“嬤嬤快別這么說,你跟母親一起長大,勞苦功高。四妹妹哪里能比得過你。”林瑜琰不忿的說道。
江氏想到那日在左相府中跟人提起來的事情,嘴角微扯“你們放心,老四在府中也待不了多久了。”
心想,果然如自家丈夫所言,長得好看的姑娘確實會讓人關(guān)注到。這不,一出門便有人看上了。
這些事情林寧兒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現(xiàn)在每日除了看書便是焦心的等著寧王回京。
雖然年底東昌侯府才會來提親,但如今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改變,這半年會不會有什么變數(shù)還真不好說。
過了十日左右,吟綠匆匆的跑進了林寧兒的房間。
“姑娘,不好了。小柴剛剛說,夫人今日見了左相府的一位夫人,說是要把您嫁到左相府去。”
“你說什么左相府”林寧兒驚訝的問道。
“對,好像是要把您嫁給左相府的五少爺。”吟綠一臉擔憂的說道。
那左相府的五少爺是個什么樣的人全京城沒有不知道的。五少爺是庶出的,姨娘是左相府最得寵的。那是個真正的紈绔流連秦樓楚館,日日喝花酒,長得白白胖胖。
前世她曾見過那人,那位每次看人時都是一副色瞇瞇的樣子,讓人心生厭煩。
想到江氏要把她嫁給那樣一個人,林寧兒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姑娘,您沒事吧”
“沒事,這不是八字還沒一撇么,先不要慌。”林寧兒重重的吐出來一口氣說道。
皇上明顯已經(jīng)不太喜歡左相,左相的勢力也大大的銳減,林寧兒覺得,以江氏和林侍郎的性子應(yīng)該不會把她嫁給這么一個沒有用的人。
只是,如果江氏想要把她盡快趕出府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成洛長公主府。
夜已深,成洛長公主卻毫無睡意。
“長公主,您這是怎么了,可有什么煩心事,跟老奴說說吧。”成洛長公主身邊的趙嬤嬤說道。
“哎,自從前些日子去了左相府,最近我時常想起來宮中的那位。”長公主說道。
趙嬤嬤一直跟在成洛長公主身邊,那位也是見過的,自然是明白長公主說的是什么。
“說起來,那位姑娘的確長得很像那位娘娘。”趙嬤嬤道,“不光是您,老奴都差點看錯了。”
“是啊,那日我見了那位姑娘著實恍惚了一下,還以為是見到了她。”長公主看著頭頂上的帳子感慨的說道,“我第一次在宮中見到她時,似乎也是這般大的年紀吧。我記得那日她穿著一件白色的白蝶裙,在御花園中翩翩起舞,光彩耀人。父皇就在一旁坐著,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父皇如此開心的模樣。”
“那位的確是風華絕代,只是侍郎府上的那位姑娘比其她來還是少了些什么,仔細看,兩個人并不像。”趙嬤嬤及時點了出來。關(guān)于那位娘娘,如今像是個禁忌一般,一般人不敢提起來。
而自家長公主跟那位關(guān)系好,她生怕長公主提起來心里又該難過了。
“是啊,雖然很像,但卻不是同一個人。”成洛長公主止住了剛剛的話頭,“不過,你說那位姑娘會不會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趙嬤嬤道“您不是找人調(diào)查過了么,那林侍郎往上面數(shù)咱們都是知道的,而那姑娘的姨娘也不過是一戶平民罷了。跟那位娘娘沒什么牽扯。”
“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咱們查不到的東西。哎,老四如今也不在京城。當年娘娘去世時老四那般難過,若是見著一位跟她有關(guān)的人說不定心情能好一些。”成洛長公主遲疑的說道,“你說我要不要給老四去一封信問問”
趙嬤嬤琢磨了一下“萬一沒有關(guān)系,豈不是讓寧王空歡喜一場。”
成洛長公主也明白這個道理,想了想,說道“要不然這樣吧,改日我舉辦一個宴會,把那姑娘邀請過來,我再仔細瞧一瞧。若是還覺得像,便給老四去一封信,即便不是他的親戚,至少跟他母妃相似,見見也好。”
“這法子好。”
作者有話要說 我算了算,大概還有五六章寧王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