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嘯最先發(fā)作,“金珠子,你怎么在這里”
金珠子轉(zhuǎn)過頭,看著變了神色的寒嘯,頗有些無辜似的眨了眨眼,“我昨晚就進宮了。”
“昨晚”那豈不是,金珠子一直跟在他們后面
“你騙我”當初在煙云城中,金珠子明明答應(yīng)了他。一轉(zhuǎn)眼,卻又出現(xiàn)在了王宮中。都是在騙他不成
寒嘯氣極,嵐驚闕又何嘗不氣只他喜怒不于形色,只用飽含怒意的目光,控訴著金珠子的違約。
“你說和我去江湖。”現(xiàn)在一轉(zhuǎn)眼,卻又答應(yīng)了解挽衣來京城。
他拋下丹陽,來了這京城,只為幫不想干的人爭這個皇位。他做這一切,到底是為了誰
金珠子被他幽碧色瞳孔里的暴虐和殺意,嚇得后退了一步,“答應(yīng)了又怎么樣,我不能反悔嗎”
寒嘯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去掐金珠子的脖頸,好在嵐驚闕出來攔住了他。
他極樂教不過千人教眾,攻入皇城時,已經(jīng)折損了大半,現(xiàn)在再與這二人爭執(zhí),只怕他自己都難能全身而退。只是他竟然又騙了自己
在丹陽時,二人耳鬢廝磨讓他心一軟再軟,所以他才會相信金珠子在煙云時答應(yīng)他的,跟他一起浪跡江湖的鬼話。
結(jié)果呢
寒嘯手邊的桌椅四分五裂,茶杯也應(yīng)聲炸開,他目光陰鷙的看著金珠子,“你只要說跟我走,我就原諒你。”
金珠子上下嘴唇一碰,“不。”
“你再說一遍”
“不。”
嵐驚闕眼見著寒嘯怒氣勃發(fā),連忙擋下了他。
金珠子絲毫不知解挽衣嵐驚闕二人,面對狂怒的罹決提起戒備,他反而跟寒嘯置氣一樣開口,“我才不跟你走,你在床上太粗魯了。”
寒嘯的勃然怒意,因這一句話止息了,“你說什么”金珠子不跟他走,不是在騙他,而是他太粗魯了
金珠子深知寒嘯性子,他生氣順著他是討不到好的,不如,“你總是弄痛我,所以我不跟你走。”
本來宛若被欺騙的寒嘯,一下子心情轉(zhuǎn)變,只當金珠子是跟他置氣。
“我以后溫柔些,過來。”
金珠子一副嬌嗔模樣,“你說話不算話,我不相信你。”
“那你也不能跟他在一起。”
“我就跟他在一起。”
也是一物降一物,現(xiàn)在反倒像是寒嘯哄起了金珠子。
這場鬧劇還是在寒嘯的不論怎么說,你就是本教主的人這樣的標榜所有權(quán)的話語中結(jié)束了,寒嘯負氣離開之后,嵐驚闕深深的看了金珠子一眼也離開了。
留下解挽衣和金珠子站在大殿中。
“你真的愿意來王宮里陪著我”大仇得報,美人在側(cè)這樣的好事,實在讓解挽衣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金珠子看向解挽衣。
他當年在京城見到解挽衣時,他還是一個光風(fēng)霽月的君子,如今歷經(jīng)這樣多的坎坷變故,他身上的書生氣都洗去了,現(xiàn)在看他還真有幾分光華內(nèi)斂的君王風(fēng)范。
“愿意啊。”就算他不愿,現(xiàn)在也走不了了,“就是你什么時候帶我去看下國庫的寶貝”
解挽衣伸手,捉住了金珠子的手掌。
他知道金珠子貪財?shù)男愿瘢硎股癫畹模f,“我們成婚的時候。”
話一出,他和金珠子都愣住。但隨即,他明白自己說出來的,就是自己內(nèi)心想的,遂也沒有改口,反倒繼續(xù)誘哄似的開口,“怎么樣,嫁給我,這天下財富都予你。”
他在等金珠子的答案,但他心中緊張,捉著金珠子的手忍不住再三收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