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殺神降世的二人開路,已經(jīng)攻入丹陽的大軍, 竟被從中間生生撕開了一道口子
將軍勒馬往后, 看著被沖散陣型的士兵, 怒斥道, “不許退不許退”
被這二人氣勢駭退的士兵,又想起自己身后,還有十萬大軍,而對方不過寥寥兩人,遂又握緊而上。
鳳眠長這么大, 雖習(xí)武, 卻沒有這樣的屠戮過,他看著飛濺的鮮血,握著長劍的手都忍不住有些發(fā)抖。
寒嘯嗤笑,“怕了”
鳳眠沒有說話, 一劍將面前刺來的挑開。
“我像你這般年紀(jì),手下亡魂都有數(shù)千了。”寒嘯一劍將撲來的士兵割喉, 動作干脆又無情。
鳳眠忍不住譏諷,“你以為人人都像你, 是這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又一人撲來,就在那刀鋒要逼至寒嘯臉上覆著的面具時,被他一掌拍的撞在了城墻上, 吐血不止。
“我是殺人魔頭當(dāng)年我魔教教眾何止萬人眾, 正邪一戰(zhàn),你們這些自詡武林正道的屠戮殆盡不說, 連個孩子都不放過。”寒嘯來時還小,幾個兄長在面前被正道刺死的場景,卻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當(dāng)年之事,我并不知。”
寒嘯看在鳳眠出來幫他的份兒上,倒還好心的回答了他幾個問題,“你不知,卻并不能掩蓋你父輩之過他們殺了人,便要以血來償”
一桿,自二人中間刺出,寒嘯反手握住,看起來只是輕輕一拽,那坐在馬上的士兵,便慘叫著被他拖拽下來,寒嘯一劍下去,地上便又新添了一層血跡。
只是頃刻間,他們就殺到了那將軍的馬前。兩人都是渾身浴血,手提長劍的兇煞模樣。
戰(zhàn)馬被二人氣勢所駭,揚(yáng)蹄嘶鳴不止。將軍勒馬,看面前二人,親自拔劍要與他們一較高下,不想他劍還沒拔出,身后便先傳來一陣喊殺聲。他回過頭,見是那些江湖草莽突襲進(jìn)來,將他大軍的陣容生生沖散了。本來被他調(diào)遣來用來掠陣的騎兵,所騎的戰(zhàn)馬不知道著了什么道,四處踩踏狂奔,一片狼藉與悲鳴聲。
“你就是這萬軍之師”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寒嘯已經(jīng)突至將軍的面前。
將軍倉促拔出劍來,與他對峙。
“下令撤軍,不然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面具后的綠瞳,太具有威懾力,已征戰(zhàn)多年的將軍,竟在與他對視之后,也產(chǎn)生了瞬息的驚悸。
一身白衣已經(jīng)被血染成紅衣的鳳眠,也提劍殺氣騰騰的看著他。
這二人是如何突破重重阻隔,到他面前的這是人力,抑或是
寒嘯才不管他如何身份,朝廷與江湖,在他眼中都無甚分別。他直接斬?cái)囫R腿,將輕視今日一戰(zhàn),甚至連鎧甲都沒有穿的將軍從馬上退拽下來。
滴血的劍抵在他的喉嚨上,“退兵”
鎖在喉嚨上的手,只微微收緊就讓他有了窒息之感,更別說那劍上撲面而來的血腥氣。
“將軍”
“將軍”
被寒嘯扣住喉嚨的將軍,咬牙半晌,終是吐出一個字,“退。”
攻入丹陽的大軍如潮水一樣退去,丹陽城外,燒毀的營帳和被馬蹄踐踏至死的尸首隨處可見。里面有今日攻城的士兵也有后來馳援過來的江湖人。
寒嘯已經(jīng)懶得收拾殘局,回極樂教里去了。鳳眠卻因?yàn)樯矸荩c舅舅沈平川一起,站在城門口迎接那些江湖人。
要說外面打生打死,這丹陽城里可還有凈土
有,正是金珠子的住所。
他如今正優(yōu)哉游哉的翹腿釣著魚,寒嘯進(jìn)來,便忍不住激動之情的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贏了”金珠子抬眼看他。
“贏了”一萬不到的人手,逼退十萬大軍。寒嘯想來,都覺得興奮的渾身發(fā)抖。偏金珠子嘴角微翹,一副早有預(yù)料的篤定神情。
“你知道我會贏”
金珠子道,“反正不會輸。”
寒嘯上前,將靠在樹下釣魚的金珠子抓起來,金珠子一時閃躲不急,魚竿脫手掉在了地上。
寒嘯將他抱起,一臉猖狂笑意,“我贏了我贏了”
這一仗是第一仗,也是最兇險(xiǎn)的一仗。若這一仗能贏,寒嘯便有底氣去征戰(zhàn)天下
金珠子哄他,“恭喜教”話還沒說完,寒嘯便已經(jīng)按著他的頭吻了下來。
天下快事,不過大仇得報(bào),大勝而歸這幾件。偏偏寒嘯都占了。
金珠子捶他肩膀,寒嘯紋絲未動。等到吻夠了,寒嘯才放開禁錮他脖頸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