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寧關(guān)不上門,只能往后退。
進了門,男子一抬手,房門便關(guān)上了,“你就是姝寧”
姝寧看到他腰上掛著的刀,有幾分膽怯,“是。”
“別人說你有勾魂奪魄的本事。”男子生的極為英俊,只是因為眉鋒太冷,身上的血腥味太重,旁人看他的第一眼,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恐懼。
姝寧已經(jīng)退到了桌子旁,無路可退了。
下巴被一只手挑了起來,指尖是冷的,姝寧怯怯的抬起眼,面前男子漆黑的眼睛望著他,里頭空空蕩蕩的,像是看一件死物。
姝寧艷名遠播,迷惑的男人,沒有幾百,也有幾十,這些人里,上至權(quán)貴高官,下至書生才子,沒有一個不是被他把控在手里的,但面前這人,令他看了一眼就覺得膽寒。
兩人僵持半晌,那人忽然將手收了回去。姝寧松了一口氣,扶著桌子,才勉強沒有跌坐到地上。
“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對罹決來說,確實是不過如此。他本以為,這姝寧是怎樣的尤物,見了之后,卻覺得也不過如此。他也懶得在此浪費時間,轉(zhuǎn)身便要走。只是他要伸手開門時,門已經(jīng)被從外面推開了。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圓臉少年,正要進來,沒想到撞見他這么個生人,站在原地愣了一下。
罹決看見他,連表情都罕有的臉上,頭一次出現(xiàn)了細微的波動。
“您是公子的客人吧小的不識趣,小的馬上走。”那圓臉的小童,伸手要關(guān)門,罹決卻已經(jīng)先他一步的走了出去。小童只覺得他身影極快,一扭頭,方才還站在樓梯旁的人,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
“咦”今日這客人,有些古怪呀。
“金珠子,還不快進來”姝寧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來,金珠子收回視線,看到的便是姝寧坐在地上的場景。
“公子,您這是怎么了”金珠子走進去,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姝寧驚魂甫定,“怎么了我險些命都沒了”
金珠子看他嚇的不輕,笑嘻嘻的臉色,也收斂起來,他轉(zhuǎn)身將房門關(guān)上,低聲問姝寧,“怎么回事”
“剛才那人,拿著刀,挾著花娘來見我。”姝寧被金珠子扶著,坐在了椅子上,他喝了杯熱茶,才勉強將心頭的寒意驅(qū)逐去,“他眼神那么怕人,又帶著刀,我都要被他嚇死了。”
金珠子眨了眨眼睛,“見你”
姝寧將方才那人對花娘說的,對他說的話,都一并告訴給了金珠子,金珠子聽完,噗嗤笑了,“公子,他怕是仰慕你的芳名。”
姝寧瞪了他一眼,沒與他計較,“還好他走了。”
“今夜李公子那邊怎么樣了”金珠子剛在外面,吃了熱乎乎的烤番薯,嘴巴里都是甜甜的香氣。
提到李公子,姝寧終于又撿回了幾分艷妓的風采,“他自然是被我拿捏在股掌之中。”
“他的那些個朋友呢”
姝寧從衣裳里,拿出一個扇墜來,“一個臨走時,偷偷塞在我手上的。”
金珠子眼睛都亮了,拿著扇墜,“這成色,這質(zhì)地起碼值三千兩。看來他的那些朋友們,和我預料的一樣,都有錢的很。”金珠子也不理會姝寧,翹著唇角,自言自語道,“李公子雖然是尚書家的公子,但他爹是個清官,掏不出多少銀兩我再想想法子,讓你把他的那些朋友都勾到手,到時候,金山銀山,還不都是我”金珠子停頓了一下,“我和你的。”
姝寧說,“他的那些個朋友,非富即貴,我怕”
“你怕什么”金珠子道,“那尚書公子,當初不也對你不屑一顧現(xiàn)如今,還不和條狗似的。”
姝寧知道金珠子說的不假,這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少年,表面和和氣氣,但不知為何,對男男女女,對七情六欲,拿捏的清清楚楚。但凡按照他所教授的來,還沒有男人,不拜倒在他的腳下。
已經(jīng)行走在夜色中的罹決,忽然想到方才撞見的那個小童。那人年歲不足,一張臉,卻與以美貌名動天下的明月惜,有三分的相似。
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罹決回過頭,看身后那沉沉的夜色。
姝寧不過如此,但他呢
作者有話要說 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爽不爽
小劇場
姝寧我以為我是主角擦眼淚
渣作者別失望
姝寧不,我是感動的
渣作者
姝寧寧當頭頂綠帽攻,不當音蝸筆下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