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
說明早在跡部景吾他們進門的時候,那兩個戴帽子口罩的人已經(jīng)順著窗戶逃跑了。
怪不得她當時還疑惑了下,陽臺的窗戶竟然沒有關(guān),還想著是不是上一次自己忘了關(guān)。
旅店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嚇得冒出一身冷汗,他們這邊怎么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他們順藤摸瓜想那兩個人最后的蹤跡所在,但是很可惜,翻遍所有監(jiān)控視頻并沒有找到。
這么熟悉所有監(jiān)控死角位置,那兩個戴帽子口罩的人或許是這里內(nèi)部的工作人員。
但只有千代這一個房間出現(xiàn)這樣的事,說明針對的對象就是她本人了。
她推斷,極有可能是這次一起上島來的學生。
不愧是學霸,短短一天的功夫,所有攝像頭的死角位置他們?nèi)恳呀?jīng)找準了。
他們兩人離開前,工作人員再三保證,他們會加強安保,努力發(fā)現(xiàn)線索,一定會把這兩個人揪出來。
“這種行為絕對不能姑息!”
同時經(jīng)理也委婉地向他們表達,希望此事不要張揚,鬧大了對旅店的聲譽不好。
當他們問及需不需要換房間的時候。
千代沉吟一會,拒絕了。
“既然我的財物沒有丟,就不用了,說不定是誤會一場。”
她和赤司征十郎對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了。
他非常贊同她的做法,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如果此時他們換房間未免打草驚蛇。
……
回去的路上。
兩人走在庭院里的回廊上。
木屐輕敲木質(zhì)地面,發(fā)出好聽的聲響。
千代回想剛剛監(jiān)控里看到的人,語氣非常篤定,“……這人其中之一肯定是白原吧。”
赤司征十郎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就這么肯定啊。”
千代點頭,“雖然我也是猜的。”
但是她的直覺一般不會錯。
她是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這么針對她了,除了白原。
那日他明顯是想要利用她的真實身份來要挾她,可惜反被她吐了一身。
赤司征十郎側(cè)過身,垂著眼看著她。
“只可惜目前還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他今天不是缺勤了么,沒有來上課,確實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她低下頭,摸了摸鼻子,又說道,“不過我相信,會有的。”
千代握拳,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她仰起頭看著他,說,“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有能力解決。”
“你這么有把握?”
“是。”
千代說,“我解決的事情還少嗎,你以前忘了?”
……沒忘。
赤司征十郎忍不住又看了千代一眼。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一定是想到之前揍人的事。
她的解決方法非常簡單,就是把人揍進醫(yī)院一了百了。
頂多就是要麻煩自己給她收拾一下爛攤子,這也沒什么,反倒很有趣。
他們此時卻是做不了什么,即使有懷疑的對象。
況且那些人現(xiàn)在也拿不出什么證據(jù)出來。
光憑他們在千代行李箱里看到那些東西?
能證明什么?
什么都證明不了。
他們不就是想要證據(jù)嗎。
既然要證據(jù),千代可以制造給他們。
比如說千代故意跑錯廁所。
她讓褲子上染了血讓他們看到。
在上課途中,她故意捂著肚子裝痛經(jīng)。
后來她將故意將染血的被單晾曬出去。
果然有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在競賽開始的前一天晚上,有老師在大廳里告訴他們,有人有證據(jù)舉報此次競賽,千代制造假身份參加,他們需要核實。
本來受到上頭的示意,就是隨便檢查一下身份證和學生證就好了。
但是下面的學生都不贊同如此敷衍的做法,紛紛表示要驗明正身才行,不然他們都不服。
這些學生都是背負著學校的聲譽來到這里參加競賽,不容許有任何人對此次神圣的競賽有弄虛作假的行為。
即便是他們心中還存著對千代的畏懼,但畏懼是畏懼,公平是公平。
況且這次他們?nèi)硕嗔α看螅耆慌隆?
兩邊吵得不可開交。
一直請假的白原因為要發(fā)準考證而被迫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眼看著事情吵個沒完,他不著痕跡地起了個頭,把事情往自己想要看到的方向推了一把。
“既然他說是自己沒有偽造身份,我們也不要太咄咄逼人,畢竟人家的證件和學生證都擺在那,我們這么做不好。”
這倒是提醒了其他人。
“他既然是男的,那就應該不怕我們檢查啊。”
“這么遮遮掩掩一定是有鬼!”
“不公平啊!老師!我們抗議!”
人群中突然有人沖了過去,往剛剛那人說話的方向踹了過去。
“你他媽誰啊!”
剛剛還在叫囂的男人被踹到腹部,強大的沖擊力使他飛了出去,撞到在別人的身上。
相良猛停留在原來那個人的位置,一臉狂犬的兇樣,眼神里充滿挑釁和威脅,似乎是誰要反駁,他一秒就要找那人下手。
片桐智司掃視一圈,“想造反?”
沒想到那些人也不甘心,看到就他們兩人而已,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
一擁而上,就要反擊。
有人詆毀他們的大哥了,今井俊勝他們當然也立刻加入戰(zhàn)場。
他們幾人在人群中打得不可開交。
當然還是柔弱的學霸們被揍得很慘。
赤司征十郎在一群混亂的人群中,看到其中一個置身事外在看戲的男人。
——白原。
白原表面上一副要勸架的模樣,但眼底里藏著的愉悅的目光欺騙不了他。
赤司征十郎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不怒而威。
他說,“上次我跟你說過的話你沒有記住是嗎?”
白原舉起雙手,兩眼無辜,“喂喂,赤司君,你搞清楚狀況啊,這幾天,我可什么都沒做啊。”
赤司征十郎冷笑,“我說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不要冤枉好人啊。”
“看來你做好準備了。”
白原沒懂他的意思,“什么?”
話音剛落。
白原猝不及防被一拳揍飛出去,整個人撞碎在窗戶上,窗戶玻璃受到強大的沖擊,“嘩”得一聲全碎了,悉數(shù)砸在他的身上。
聲音巨大,一下子鎮(zhèn)住那些還在鬧騰的人。
全都驚訝地看向白原這邊。
千代裝模作樣地在眾人面前甩了甩自己揍疼的手。
“抱歉抱歉,我沒忍住。”
白原的人也狼狽的趴在地上,半晌,也直不起身來。
他剛想起身,嘴里劇烈一痛。
然后他居然吐出兩顆帶血的牙齒出來。
他看到自己的牙齒掉了,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牙!”
赤司征十郎開口了。
他說道,“千代,你留情了呢。”
千代故作驚訝地說道,“怎么才兩顆!”
“我還以為我把你那一排牙齒全都敲下來了,看來是我退步了啊。”
她狀似要上前,彌補之前的失誤
有老師立刻上來,拉開千代,扶起白原。
白原在老師的攙扶下勉強直起腰,“你打我干什么!”
千代說“沒有為什么,我看你不爽就打了。”
想打就打,她打人從沒有講過道理。
在去醫(yī)務室之前,白原撂下一句狠話,“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后悔的!”
千代比了個鬼臉,“略略略。”
赤司征十郎說,“你不怕激怒他?”
千代說,“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今天這事做的算什么呢,還以為有什么大動作,也不過如此。”
剛才那些還在鬧騰的學生因為剛才被白原打斷,暫時全部停手看著千代。
她巡視一周,不屑地說了句,“臉變得可真快。”
那些人受到威脅,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踩到別人的腳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團結(jié)力量大,況且自己又不是要做什么,只是想要證實一些事實而已,不然此次比賽有失公允。
其中有人壯著膽子問道,“你是心虛了嗎!”
“心虛?”千代笑了兩聲。
她望向聲源處,那人很快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怎么,想跟我比吊大啊?”
她的手放在皮帶處。
千代一邊動手解皮帶,一邊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