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千代熄燈后蓋上被子。
躺在被褥里的千代望著天花板, 天花板不高,木質(zhì)結(jié)構(gòu),最中間的燈四四方方的, 像個精美的小盒子。
窗簾沒有拉, 外面皎潔的月光清輝如水,隨著微微的晚風(fēng)灌入室內(nèi), 給室內(nèi)的物品邊緣勾出微薄的光亮。
隔壁的赤司征十郎自從熄燈后, 便不再有動靜。
安安靜靜跟個熟睡的睡美人一樣,連翻身都不曾。
曾經(jīng)的暗戀對象就睡在自己的身旁。
千代抓著被角, 翻來覆去睡不著, 瞪著天花板上的燈, 一直在回想剛才的事。
好端端的……
怎么就忽然……
突然千代猛地坐起。
她轉(zhuǎn)頭望向隔壁隆起的一塊。
她知道了!他這一招真的好歹毒啊!
是不是想著讓她掉以輕心, 他才好在此次競賽中奪取金牌!
絕壁是這樣!太陰險了!!!
只有是這樣合理的解釋, 才會有他今晚這么反常的表現(xiàn)。
千代目光深沉地望著隔壁的被褥, 瞧瞧, 還睡得這么安穩(wěn)。
她越瞅咋就越這么來氣呢, 一時半會沒忍住。
于是她伸腿,往對方的屁股毫無征兆地狠狠踹了一腳。
赤司征十郎沒有防備, 直接被她踹出被窩, 360度托馬斯回旋翻滾出老遠(yuǎn)。
“……”
還好房間里沒有外人。
不然他洛山霸總的面就丟大發(fā)了。
沒有開燈, 他回望了一下自己的被窩,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赤司征十郎直接站起, 居高臨下地問她, “睡不著?”
她的腿還晾在外面。
在赤司征十郎的注視下, 千代默默地將自己的腿收了起來。
“……我腳滑。”
他挑眉,“你是踩了香蕉皮嗎,腳滑得這么長,還伸到我的被褥里。”
千代的腳沒有完全地收起,腳趾還露在外頭,在月光的照拂下,她的圓圓的指甲蓋透著健康的淡粉色。
赤司征十郎踩在她的被子邊緣上,稍稍一屈膝,便俯身靠近她,將她封鎖在這個被褥的空間里。
他逼視,貼著她的額頭,赤色眸子里的浮光流動。
赤司征十郎勾唇,“還是說,這是對我的邀請?”
“——隔山打牛!”
千代一點(diǎn)面子都沒給,隔著被子,一掌就將他拍了出去。
……最后。
大半夜的,整個旅館所有的房間都是黑的,只有305房的房間還是亮著的。
赤司征十郎背對著千代,赤裸著上身。
千代正給他搓藥酒。
他們的身后的墻壁,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人體凹陷。
千代一邊搓,一邊小聲地說,“我尋思你拿我開玩笑呢。”
用的還是她爹的壯陽補(bǔ)腎酒。
赤司征十郎沒提出異議。
只是多瞄了兩眼那小瓶子,上次不是說要口服嗎。
千代所搓之處,無不火辣辣的。
忍了很久,他終于說出,“……輕一點(diǎn)。”
千代瞅了一眼,他的皮膚的確被她搓得紅彤彤一片。
赤司征十郎的身材真的非常完美,卻又不像電視上的那些健美先生那樣,肌肉夸張得隆起。
精瘦的腰腹,膚色均勻,他背部的肌肉線條流暢而矯健,尤其是肩胛骨,他每一個動作,仿佛都彰顯著強(qiáng)勁的力道。
千代的下手輕了些,“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就不怕我家暴啊?”
赤司征十郎微微轉(zhuǎn)頭,“你是在向我求婚?”
“什么?”
……怎么話題跳到更勁爆的地方去了。
赤司征十郎似乎在思考實(shí)踐的可能性。
“雖然是有點(diǎn)快,但是也不是不能接受。”
下一秒。
赤司征十郎再度光榮負(fù)傷。
事實(shí)證明,千代除了她爹媽,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
早上。
千代跟個偷雞摸狗似的,趁同室的赤司征十郎正在刷牙洗臉,她悄悄溜了出去。
昨晚睡得實(shí)在是太煎熬了,尤其是昔日暗戀對象躺在自己的身邊,她一晚上沒有睡好。
就算現(xiàn)在對他沒當(dāng)初那種特別的心動,但也架不住千代這只老夜兔春心蕩漾啊。
上半夜剛把人給打了。
……就怕自己下半夜把持不住,騎在他身上唱“哈利路亞”。
千代剛打開門,果然相良猛十分準(zhǔn)時地出現(xiàn)在他們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