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千代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片桐智司松開了揪住對方衣襟的手,微微側(cè)身,給千代讓了路。
今井俊勝黑發(fā)亂糟糟地貼在臉頰上,半邊臉火辣辣的,鼻口溢出血,左眼腫得睜不開,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聽到來聲,他才微微抬起頭,眼皮之間張開一絲縫隙。
千代問“還站的起來嗎”
這就是不良之間的戰(zhàn)斗。
誰強(qiáng)大,誰就能打贏,沒有什么好指摘的。
沒想到這個時候居然是他的同桌來幫他。
今井俊勝扶著墻直起身子,“那還用說”
她半彎著腰,扶著今井俊勝站起。
相良猛還站在原地,頗有種惱羞成怒的赧意。
“你這家伙”
他重新?lián)炱鸬厣系陌羟蚬鳎偷貨_過去,往背對著自己的千代砸下去。
但最后,棒球棍并沒有落在千代的身上。
相良猛楞了一下,十足驚訝,“智司”
片桐智司站在相良猛的身側(cè),單手握住相良猛的棒球棍。
“相良,算了。”
千代瞅了他們一眼,將今井俊勝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對片桐智司會幫她擋棍感到意外。
“哈你腦子是壞掉了嗎智司”
對方可是紅高的人。
片桐智司淡淡地說“相良,條子來了。”
話音剛落,立刻有警車的鳴笛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
“是哦。”千代從身后得意地舉起了手機(jī),“剛剛我報警了。”
早在開戰(zhàn)之前,她就悄悄打了電話過去。
相良猛沒想到對方也是個狠人。
“你報警了那你們也脫不了干系。”
“怎么會,你看看周圍,都是我們的同學(xué)挨打,你們什么事都沒有,你說說警察先生會站在加害人這邊呢還是受害人這邊呢”
因為兩個大佬都已經(jīng)停手,其他小弟們也相繼停戰(zhàn),回到老大的身后。
可憐被揍得一塌糊涂的紅高小弟們,和他們相比之下,鼻青臉腫得跟豬頭一樣,互相支撐著站起身。
相良猛深深地看著千代,沉默了一會,臉色稍霽,但眼睛銳利地似乎在說算你有種。
他松開手,片桐智司把棒球棍丟在地上,木頭撞擊地面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千代扶起今井俊勝,“還能走吧”
今井俊勝慢慢地走,贊嘆道,“你這家伙,報警報得太及時了”
千代吩咐其他的小弟,“我們趁警察還沒來,趕緊走。”
紅高的人三三兩兩攙扶著起來,跟著千代和老大他們,一瘸一拐地往警察來的另一個方向走。
他們雖然挨打了,但是他們認(rèn)為彼此之間的心更加近了也更加團(tuán)結(jié)了
開久這邊的人相良猛的暗示,想追過去,但警察來得很快。
“喂你們干什么”
有警察吹著哨子警告他們,“聚眾鬧事嗎”
相良猛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捋順自己的頭發(fā)。
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拜托啊警察先生,我們哪有鬧事。”
“我們不過是在后門逛了逛。”
“胡說,我們剛剛都接到有人報警了”
“說不定人家是報假警,你們最近在我們開久附近,我們可是老實很多了呢。”
警察不信,說看周圍的狼藉,一口咬定他們就是在鬧事。
片桐智司使了個眼色,開久的小弟們便上前和警察解釋。
片桐智司趁警察被拖住,抬腳就走,“相良,我們先回去。”
相良猛跟在他身邊,對剛剛片桐智司出面擋攻擊非常不解,“智司,為什么。”
片桐智司沒有解釋,但是眼睛看著紅高離開的方向。
相良猛順著片桐智司的目光看向巷子口。
之前借給千代鞋子穿的瘦小少年,光著腳,走在最末尾,一瘸一拐的,扶著墻,慢慢地走。
相良猛沒有見過這個人,太沒有存在感了吧。
但是認(rèn)真一看,那個男人腳上沒有鞋。
忽然相良猛想起剛剛撿到的鞋,立刻讓小弟拿上來,他翻來覆去仔細(xì)看了看鞋碼。
他又抬頭打量那個男人的腳。
挺小的,好像是這雙鞋的主人。
那種瘦小的男生,的確是像會穿女式運(yùn)動鞋的樣子。
那個男人的鞋被自家老大如獲珍寶地收起,意味著什么
相良猛“”
頓時他站住腳,看向片桐智司的表情微妙了。
“相良,怎么了”
“沒。”
但是他的身子不著痕跡地往旁邊退了退。
片桐智司
此時他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自家兄弟相良猛的心中已經(jīng)崩塌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我想去北極的地雷你走進(jìn)了我的心底
千代作為黑社會大佬犬金組組長的女兒,我,舉報我自己。
我今天沒有咕咕,日更了四天,求一波夸獎
今天情人節(jié),作者莫得情人
有沒有小可愛對我說情話,讓我感受一下人世間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