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平靜的眼眸里,更是出現(xiàn)了無窮的憤怒與哀傷。他知道,無論是那臺軍用機甲隨意一個動作,或是那些一直藏在水泥墻后的機甲編隊軍人,都可以輕易地殺死許樂。
他那薄薄的雙唇緊緊抿著,雙手用力地抓著汽車后排沙發(fā),指尖深深陷入,卻一個字都沒有說。許樂又一次救了他的命,但他只有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恩人去死,因為他知道自己這時候就算停車開回,也已經(jīng)無法挽求對方的生命,而且在此時的危急關(guān)頭,靳管家一定不會聽自己的命令。
邰之源的心情很復(fù)雜。
“機甲主炮發(fā)射,防御可能,百分之四十。”車載央控電腦緊急地鳴叫,開始發(fā)出嚴(yán)厲的警告聲,安全帶自動彈出,將車內(nèi)人的身體,緊緊地綁在了座位上。
邰之源像許樂那樣微瞇雙眼,隔著蛛網(wǎng)狀的玻璃,看著遠處黑色機甲抬起的右機械臂上的那門主炮,看著黑色機甲旁邊顯得無比渺小的許樂,像是根本沒有聽到這聲警告。
許樂半跪在血泊里,看著身前不遠處的龐大機甲,緩慢而可怕地用右機械臂瞄準(zhǔn)了遠處正在逃離的黑色汽車。從少年時便不停學(xué)習(xí)機修知識的他,在經(jīng)歷了梨花大學(xué)一年的資料吸納后,很輕易地判斷出,這門2輸出功率最大的主炮,會在零點三秒之后,擊中那輛逃逸中的黑色汽車。
黑色汽車在先前的火力攻擊中,已經(jīng)展露了自己絕對強悍的防御能力,但是許樂并不認為,那臺黑色汽車,在這門機甲主炮下依然能夠幸免于難,就算是帝國的裝型裝甲,在2主炮的近距離射擊下,也只能落個從中開花的下場。
黑色2機甲發(fā)出滋滋的電流聲,強大的火力攻擊準(zhǔn)備讓這具龐大而沉重的機甲身軀都開始微微顫抖。
半跪在機甲身邊的許樂,臉色蒼白,而他的身體也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的雙眼冷冷地,死死地盯著身前2機甲,在進攻模式下,坦露在自己眼前的那根合金液壓管。
雖然那輛黑色汽車近乎冷酷無情地離他而去,可是許樂的心里除了惱火之后,還來不及生出太多的負面情緒,就如同他一直向施清海強調(diào)的那樣,他是一個只會動手,不會動口的人,他是一個很直接的人。
許樂之所以落入不可再活的絕境,是因為他要救邰之源,而此時黑色機甲馬上便要殺死邰之源,如果說自己因為邰之源而死,而邰之源最后還是死了這是一件非常令人不甘心,非常憤怒的事情。
有些拗口,但在許樂的腦海里只是一閃念,不甘心,不劃算,一股執(zhí)拗的狠勁兒,迅速占據(jù)了他的全身,而四周那些血泊中的殘軀,先前在體育館里所見到的無辜死者,更是激發(fā)了他隱藏許久的血性。
怎樣才能阻止黑色機甲的主炮發(fā)射許樂沒有辦法,雖然他不是平凡人,但他也不是神仙,他只是死死地盯著機甲右機械腿后方的那根液壓管。
然后他的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熟悉的畫面,那是一片青翠山谷,大樹之后有一臺黑色2機甲,那個有一張熟悉面孔的大叔,就像是一個炮彈般砸到樹后,一拳便擊斷了那根液壓管,機油如瀑布般射出,失去平衡的2頓時傾倒。
許樂只接觸過7系列以前的機甲圖紙,并不知道目前軍方最先進的2機甲在那些方面有設(shè)計缺陷,但是當(dāng)年封余大叔與機甲對戰(zhàn)時的超猛身影,已經(jīng)給他上了最深刻的一課。
正在鎖定黑色汽車運行軌跡的軍用機甲,冷漠地沒有理會像螞蟻一樣的許樂,卻哪里知道螞蟻已經(jīng)探出了自己的小鉗,試圖在大象的腿上用力地咬一口。
眼前這臺黑色2機甲的姿式太帥了,正好將那根液壓管暴露在許樂的眼前,離許樂最近的地方,角度方位無一處不合適就像是一個賤人撅起了屁股,對著人說,來踹我吧,來踹我吧
已經(jīng)被狠勁兒和血性沖昏了頭腦的許樂,在這一刻心動了,心癢了,四肢身體無一處不癢,所以他渾身顫抖,臉色蒼白,雙瞳明亮至極,像一個瘋子一樣沖了出去,對著黑色機甲右機械腿處的液壓管,狠狠地踹了上去
喜歡這故事這情節(jié)的,請賜予我月票吧,后面又在追近殘念。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