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車停在巴勒莫街角的某家咖啡廳前, gian說“我就在這里下車了,giulio今天就先回去, 我們學(xué)校再見?”和綱醬說好了是秘密談話,只有他們兩人。
giulio愣了愣, 眼神微黯,笨拙地低下頭小聲說“我、想在車里……等gian先生,送您、回去。”
“……可能會等很久哦。”
giulio篤定地說“是、沒關(guān)系的……”
被他拿那種黯淡又期待的眼神仰望著, gian實在沒有辦法“我知道了, 你想等就等吧。”
gian下車, 走進門口掛著休息牌子的咖啡廳。
這家咖啡廳內(nèi)里裝修風(fēng)格溫馨雅致, 窗明幾凈, 就是一個客人也沒有。
風(fēng)鈴隨推門聲叮咚串響, 柜臺里的年輕服務(wù)生小姐姐甜甜地對他笑了笑,往里揚了揚手。
gian繞過幾盆綠植, 就看到坐在落地窗邊的沢田綱吉從菜單里揚起頭, 飛快地眼前一亮。
“gian桑,好久不見!”
和一身便服的gian不同,沢田綱吉穿著仿佛剛剛從黑手黨集會上溜出來的黑色正裝。
“前幾天不是在學(xué)校見過嗎?也沒多久。”gian坐到他對面。
沢田綱吉靦腆地眨了眨眼, 淺笑著將菜單推給他“gian桑有什么想要的嗎?這家的冰淇淋很好吃。”
“哦!那很好哇,我要一份巧克力的!”
gian托腮看著窗外說。
從這個落地窗, 可以看到他下車那個街角,伯頓家的車還停在那里。
除此之外, 街對面停了一輛黑色林肯、街心有輛看上去破破爛爛的白色面包車、還有消防栓旁的摩托車以及靠在車上吹泡泡糖的青年, 恐怕都是彭格列的眼線。
“抱歉, 雖然我想一個人出門,但大家都不同意……”沢田綱吉有點沮喪地抿起唇。
gian摸摸鼻子“距離上次的刺殺還沒多久,小心一點肯定沒錯。”嗯,彭格列肯定還陷在差點搞丟珍貴繼承人的后怕中。
店員小姐很快把兩人的冰淇淋端上來,又悄無聲息地退下。
gian用小勺子挖了一大口塞進嘴里,被冰了一個激靈,捂著腮幫子含糊地點贊“……好吃。”
沢田綱吉哭笑不得道“慢慢吃也可以的……”隨即目光漸漸放柔,揚起嘴角,自己也吃了一口“……的確,很甜。”
gian邊吃邊問“綱醬今天找我來有什么事嗎?”
沢田綱吉咬著勺子點頭“九代目讓我問gian桑,最近的事要不要幫忙。”
指前幾天的羅莎莉亞綁架案吧。
“……誒,既然你這么問,就是說彭格列已經(jīng)向那個家族打過招呼了吧?我說他們怎么消停得那么快,都不像能為屁大一點事生死決斗然后扯皮幾十年的西西里人了。”
“gian桑,這是地域歧視……”
沢田綱吉偷笑完,又跨下肩膀嘆氣“那個時候,為什么沒告訴我呢?我知道giulio君很厲害,但是,明明我也是gian桑的朋友……”
gian被他問題疑惑了一下,為什么不拜托沢田綱吉幫忙,一是他覺得自己可以搞定,二是……這整件事跟彭格列又沒有關(guān)系。
cr:5尋求的是彭格列的同盟與合作者地位,而不是附屬。
看上去沢田綱吉也不是不理解這點,但他就是沮喪得不行,把杯里冰淇淋戳得不像樣。
他這種黏糊糊的態(tài)度,讓gian感覺有點怪怪的,問“綱醬圍觀過很多我和giotto他們的事,對吧?”
沢田綱吉聽到giotto的名字,警惕地豎起耳朵,打起精神“是,沒錯。”
gian見狀更小心翼翼地試探“因為giotto他們的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這種照顧我、對我負責(zé)的心理?”
沢田綱吉囧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反駁“不是的,gian桑誤會了,我是、我是……”說不出口地臉紅低頭。
gian反而更確定自己的推斷,苦惱地趴在桌上“受照顧我當(dāng)然很開心,但、這也顯得我太不成器了,讓那群家伙知道了我肯定會被嘲笑的……而且……”
gian的眼睛在陽光下呈現(xiàn)出冷金的色澤,吐露的話語不乏冷酷“不管你看到了什么過去,現(xiàn)在的我都只是cr:5的人,跟彭格列再無瓜葛。如果可以請把我當(dāng)之前的gian來對待。”
沢田綱吉垂下眸,平靜地看了gian一會兒,才輕輕說“我也希望gian桑這么做。”
——當(dāng)成你的朋友沢田綱吉,而不是誰的血脈和繼承人。
gian“……”
他默默地直起身,不想縮發(fā)。
現(xiàn)在的小孩都這么有壓迫力的嗎!!沢田綱吉剛剛看著他都在想著什么啊??他后背都發(fā)涼冒汗了!!
他當(dāng)然不會把綱醬和giotto搞混,但你就是不能不承認血緣這玩意兒真的很神奇,就剛那個眼神,giotto有時候也會莫名其妙地用來盯他!
他們又聊了一些閑話,比如gian動了藍寶留給他的賬戶后波維諾那邊就收到了消息,他家現(xiàn)在的家主還拜托彭格列向gian轉(zhuǎn)達見一面的意愿,說是想見見祖先友人的后人(這是藍寶對波維諾的說辭)是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