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他心里其實一直有些擔(dān)心,賀思建會不理解他所做的這個決定,會因為現(xiàn)在這些因為他的決定而導(dǎo)致的連鎖反應(yīng)心中煩悶,但現(xiàn)在看來,他多慮了,賀思建對于他的決定還是支持的,持贊許的態(tài)度。
緊跟著,安江道:“舅舅,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了,我這邊趁這個機會,也好好的把廬州的干部們篩選一下,去蕪存菁,努力保住這些人!至于和徐家的事情,就按照我說的來,能合作最好,不能合作的話,就再做計劃!至于委屈不委屈的,您就別這么說了,都到這個位置上了,我要是再說委屈,那就真是太矯情了……”
“行,聽你的。”賀思建聽到安江這話,也是啞然失笑,然后接著道:“等廬州的事情穩(wěn)定下來,你有沒有什么新的計劃和打算?”
其實比起廬州的事情,賀思建考慮更多的是安江的下一步規(guī)劃。
廬州市紀首看起來風(fēng)光無兩,可是,這位置不適合待太久,待久了,那就只能夠在這個體系內(nèi)打轉(zhuǎn)了,他還是希望安江能離開這些太過于局限的位置,到全局層面。
“我還是想做一些跟人民息息相關(guān)的實質(zhì)性工作,想做一些實事,具體去哪里,我暫時還在考慮。”安江當即笑道。
“好,那你考慮好了跟我說。”賀思建溫和點頭,微笑道。
安江揚眉一笑,道:“怎么,不給我出謀劃策的安排了?這是要被打入冷宮了?還是說,準備以此來平息一下下面同志們對我的非議……”
“亂講。”賀思建笑著搖搖頭,緩緩道:“你的路,以后你自己來把握大方向,除了一些涉及底線的事情之外,我不再做過多的干涉。”
經(jīng)過廬州這一次之后,賀思建也發(fā)現(xiàn)了,安江不是那種家養(yǎng)出的精英,而是個敢打敢沖的野孩子,他強行去掰正安江,只會讓安江身上失去那層野孩子所獨有的光彩。
與其如此,不如讓安江自己去蹚出一條路出來。
這樣的路,或許不符合他的規(guī)劃,可是,卻是最契合安江的路。
“好,我一定走穩(wěn)走好自己的路。”安江微笑一聲,掛斷電話后,便開始聯(lián)系趕赴海外嘗試勸返劉致勇的工作人員,詢問工作有什么進展。
工作人員恭敬回答道:“還在推進中,最近他一直被那些人控制在家里,沒有跟他接觸的機會。我們按照您說的,跟當?shù)剡M行了交流,可是,這邊不愿配合我們的工作。”
“好,我來想辦法。”安江眉頭微皺,沉吟少許后,掛斷了電話,然后便找出梅旖旎的電話撥了過去。
天龍電子有諸多海外項目,或許在劉致勇出逃的地方也有項目,有時候,這些企業(yè)說話會更有效果一些。
“我們確實在那里有項目,這樣,我來跟那邊的項目總聯(lián)系一下,看他有沒有說得上話的人,幫忙協(xié)調(diào)一下,當?shù)貢u一些面子的。”梅旖旎聞言后,當即笑著一口應(yīng)允下來。
“辛苦你了。”安江動容的感謝一句。
這些女人們,為了他,當真是付出良多,也幫助良多,讓他感愧莫名。
“我們之間,不說這個。”梅旖旎溫柔笑著搖搖頭,然后接著話鋒一轉(zhuǎn),道:“最近家里時常有人來,舅舅書房的燈一亮就是一晚上,是出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