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思熟慮之后,安江便讓司機驅車帶他回了市紀委,繼續(xù)工作。
他沒有直接給賀寶瀾打電話,原因很簡單,他的心里還是想給紀維民個機會,讓紀維民主動說出這一切,選擇坦白自首,從輕發(fā)落。
畢竟,紀維民也是為廬州做了不少實事的,固然說一切是有時代因素,可是,如果沒有紀維民的高屋建瓴,一路引導,廬州的發(fā)展不會這么形勢大好。
這諸多一切,值得他給予紀維民一個自首從寬的機會。
過是過,功是功,安江不會一桿子把人打死,就仿佛只要做錯一件事,那就是十惡不赦。
只是,這匆匆來去,卻讓大院里的風波更甚,不少人心緒飄忽。
角色轉換,安江而今成了岸上的漁翁,自然是穩(wěn)坐釣魚臺,任風波拂動,兀自巋然。
下班時間到了之后,安江也沒有離開,而是在辦公室又多等了兩個小時,但直到外面天都黑透了,他也沒有等到紀維民過來。
這讓安江有些失落,但也知道,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走到了這個位置,誰愿意一朝散盡所有?
只可惜,紀維民不愿意過來,那么,以后就只能作為敵人了!
安江搖搖頭,甩開諸多復雜情緒后,便乘車回了小區(qū)。
抵達小區(qū)后,安江便讓司機回去,自己往樓上走去。
剛走到電梯口的時候,斜刺里一道身影忽地沖了出來,來到安江背后,伸出胳膊便去勒安江的脖子。
安江聽到風聲呼嘯,不由分說,身體一矮,緊跟著,便迅速轉身,也不抬頭,一個掃堂腿便朝后面襲擊之人的小腿踢去。
這一刻,他心中當真是有些憤怒了。
他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么大膽,居然敢向他動手,想要滅口他,這當真是瘋了!
可是,紀維民會這么愚蠢嗎?
弄死了他,別說是紀維民了,整個廬州,乃至整個皖南,都必將迎來一場恐怖無比的清洗,沒有誰能有好果子吃!
而在這時,安江陡然看到了身后襲擊之人的軍綠色長褲和黑皮鞋。
一瞬間,安江笑了。
他就知道,紀維民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如此瘋狂。
這種事兒,就只有一個人會這么干!
“表哥,你這是學了點兒能耐,就來我面前賣弄啊!”安江當即揚眉一笑,抬頭向襲擊者看去。
果不其然,這背后偷襲的家伙,除了賀寶瀾之外,還能是哪個?!
“啥叫賣弄,我這是測試測試你的反應靈敏度和身手有沒有隨著官位的提升而下降。”賀寶瀾嘿嘿一笑,道:“不錯,身手還算矯健,勉強跟我有一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