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莫觀海也向那邊望了過去,“那就難怪他要煉化邪惑的念頭了。”
“沒那么簡單,你看清楚再說。”孔愚的語氣卻是有些凝重:“邪惑不是在逃,他是在引那小子入局。”
聽得這話,莫觀海注意到那身影飛去的方向,“邪惑宮?難道他在那兒還藏了什么東西?”
“不對,他不是在引小友入局,而是要擺脫其他的東西!”姬丹書眼神一凜,留下這句話,直接提起長劍沖了過去。
“管他那么多做甚?既然邪惑現(xiàn)身了,就先干掉他!”
莫觀海亦是二話不說,身形一動暴沖而去。
途中還將那到處亂飛的木質(zhì)面具給撿了回來。
這東西他用的十分順手,突然離了它還真有些不習慣。
轟的一聲。
姬丹書第一個沖到了邪惑身后。
可還沒等他出劍,楚秋突然閃身而至,一腳就將他踹飛出去。
這一腳的力道如同山岳傾塌,令姬丹書噴出一口鮮血,可當他轉(zhuǎn)頭看去,便是看到了邪惑身周忽然浮現(xiàn)出一團肉眼可見的風暴。
“風災?”
直到這時,姬丹書終于意識到邪惑究竟在躲避什么東西。
風火水地四災竟不知為何纏上了邪惑。
如今風災降臨,邪惑的肉身不斷裂開,鮮血四處飆灑。
但他絲毫不敢停下,只能繼續(xù)向山脈深處飛去,一身本事被風災消去數(shù)成,自然不敢在此時與楚秋交手。
可沒等他熬過風災。
一道自天頂傾灑而下的濁浪暴涌而至,瞬間將邪惑的身影卷走。
隨后,楚秋便提著驚叫不止的范不移沖進那片水災濁浪,繼續(xù)追殺而去。
“老鬼,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緊隨而至的莫觀海戴好那張木質(zhì)面具,停在了姬丹書身側(cè),語氣有些疑惑:“這玩意兒怎么纏上邪惑了?”
他雖然對天地滅殺之劫不太了解,但也知道這是楚秋正在經(jīng)歷的劫難。
如今這劫難怎又找上了邪惑?
姬丹書凝神觀察半晌,搖頭道:“老夫也不確定,但可以猜測,楚小友的地災遇到了變數(shù)。他要憑邪惑的念頭,將之拖入地災。”
“拖入地災?”莫觀海遲疑著點了點頭,“這倒是好理解,但那小子呢?”
知道莫觀海問的是范不移,姬丹書便道:“伏魔刀意的神妙之處,非所習者無法洞悉。就算是邪惑,也未必敢小瞧這門伴靈兵而生的特殊刀術(shù)。”
莫觀海聞言,亦是艷羨道:“大離這底蘊……還真他娘的讓人眼紅。”
姬丹書卻沒多說什么,只是言簡意賅道:“畢竟是承了大玄的部分氣數(shù),旁人自然只能羨慕。”
就這二人交談之時,就見那片翻天濁浪陡然一收,盡數(shù)坍縮,全部都鉆進了邪惑的體內(nèi)。
比起楚秋以精神秘藏強行煉化水災的從容,邪惑就顯得凄慘太多。
那水災之力沾上皮膚就讓他血肉脫離,全身幾乎只剩下一具骨頭,就連暴露在外的內(nèi)臟都殘破不堪,艱難蠕動。
沒等他緩過氣來,動用逆亂生死的手段恢復傷勢。
一股金色火焰自他內(nèi)臟中源源不斷地燃燒而起,眨眼間點燃了他所剩不多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