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才愿意繼續(xù)走。
“吃貨!”楚秋罵罵咧咧道:“以前十斤果子就能答兌,現(xiàn)在還吃上包子了。再過幾年,你是不是要吃小孩啊?”
噗嚕嚕。
二驢吹動嘴唇,滿臉不屑。
仿佛在說小孩哪有包子好吃。
楚秋懶得理它,伸手從它背上抽出一張潦草畫像。
反復(fù)看了又看,搖頭道:“‘血魔刀’,好大的名頭。九品武評榜上的高手,不知能比李放強了多少?”
這次方掌柜給的差事,便是殺了這個血魔刀。
此人是有名的江湖邪道武者。
干掉他屬于監(jiān)察司的份內(nèi)工作。
好歹拿了五年工資,總不能天天工位劃水,帶薪摸魚。
偶爾也要出出力。
畫像里的情報倒是詳細(xì)。
這血魔刀真名薛百川,大離九品武評榜上掛了名。
盡管只是九品榜,但能排在上面的也是一方高手了。
不過自己目前是八品,身懷兩門圓滿內(nèi)功,一門造極劍法。
二驢身上還掛著兩把武器。
一把監(jiān)察司發(fā)的玉鱗刀。
以及李放那把刀重鑄成的長劍。
各類毒粉幾十種。
從方老頭那兒坑來的‘彈丸雷’十幾顆。
還有一些小巧方便的殺人暗器……
亂七八糟,全裹在一個大包袱皮里,讓二驢扛著。
準(zhǔn)備這么齊全,殺個九品應(yīng)該不難吧?
楚秋心中思忖完畢,慢慢卷起畫像:“這家伙腦袋挺值錢,衙門懸賞了五百兩銀子,就是方老頭的準(zhǔn)備工作太粗糙。還監(jiān)察司呢,給張畫像讓我自己找,我上哪兒找去?總不能守在街上挨個看吧?”
這時。
二驢難得發(fā)出嘎的一聲驢叫。
居然主動邁步,拽著楚秋往前走。
“嗯?去哪兒?”楚秋一臉疑惑。
沒多久,便是來到一間店門口。
門前寬敞,竟還有不少馬樁。
已經(jīng)拴了幾匹馬。
里面?zhèn)鞒鲫囮囓跋恪?
笑聲更是不絕于耳。
進(jìn)出之人臉上盡是掛著笑容。
楚秋抬頭望去,春風(fēng)樓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先是沉思,再是疑惑,最終恍然大悟:“青樓?”
楚秋驚訝地看向二驢:“也對啊,小姐姐喂的幾杯酒喝下肚,什么牛逼都敢吹,這里的消息肯定靈通。賣包子那老哥沒說錯,你小驢真聰明。”
誰知二驢卻露出不屑的表情,用頭拱了拱楚秋胸口。
那里塞著薛百川的畫像。
難道我說錯了?
楚秋露出狐疑之色,伸手掏出畫像看了看。
這才看到里面有一句‘此人極其好色’的評價。
當(dāng)場尬住。
是了。
好色之人到了一個地方,肯定要找尋花問柳之所。
合著是我沒仔細(xì)琢磨,甚至不如一頭驢?
這一點,楚秋決計不能承認(rèn)。
恩將仇報地賞了二驢一巴掌,隨即面色嚴(yán)肅道:“那看來得闖一闖這春風(fēng)樓了。”
他將二驢拴在門口馬樁,宛如慷慨赴死般邁過春風(fēng)樓的門檻。
半刻鐘后。
楚秋險些在一聲聲嬌滴滴的‘小哥’,‘大爺’之中迷失了自己。
“不喝酒,真不喝酒。”
“別,別拽,這道袍是我特意找人做的!”
“那里不能摸!”
楚秋催動真氣,震開一個摸到監(jiān)察司腰牌的姑娘。
眼前白花花一片。
“諸位姐姐妹妹!”楚秋控制視線不亂瞄,在桌上拍出一塊銀子,正色道:“我有事兒要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