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等著兩人狗咬狗就行。
“聰明!”陸進揚給她分析道,“利用人民輿論給對方施壓,等他抗不下去,自然不會再幫王婷婷頂罪。”
這個年代,大家沒什么消息來源,除了報紙就是電視新聞,因為高考是近期的熱門話題,報紙刊登作弊消息的當天下午,首都人民便開始熱議這事兒,基本都是抨擊批評的。
“大部分學生辛辛苦苦復習這么久,他倒好,拿個小抄就能多考幾十分,這個壞典型抓得好!就該這樣登報讓他出名,看誰以后還敢在考場上作弊。”
“一般學生誰有那個膽子作弊呀,你看這報紙上說了,這學生是高干子弟。”
“聽說他戶口還是外地的,按理是不能在首都參加高考,也不知道他爸是什么官這么牛,居然可以跨地區(qū)高考?”
“高干子弟這些年沒少干渾事,借著家里有點背景就無法無天,要我說,停考五年的處罰都輕了,該取消高考資格,以后都不能參加考試!”
“高干子弟犯事兒不是一天兩天了,說不定新聞一過,他爸再給操作操作,說不定明天又去高考了,這次是抓到了,萬一沒抓到,真被他作弊考上大學,那對我們普通人家的孩子太不公平了!”
“對!必須嚴懲!永遠取消高考資格!”
“……”
消息發(fā)酵很快,不少人給報社和教育司寫信,要求嚴懲那個作弊考生。
還有人質疑為什么外地考生能在首都參加高考,背后是誰在拉關系走后門。
軍區(qū)有剛正不阿的家屬看不慣這種作弊行為,直接給軍區(qū)領導辦公室寫信反映情況。
報社記者開始聯(lián)絡軍區(qū)宣傳科,想要采訪軍區(qū)領導,對這事兒進行跟蹤報道。
事情果然越鬧越大。
陸振國和陸進揚互通過消息,知道怎么回事兒,加上民心所向,陸振國在背后順勢推了一把,這事兒最后就成了上頭領導拿來開刀的典型。
結果一查,還真查出那考生的爸從沈城調到首都這事兒不符合正常流程。
聽到消息,對方頓時慌神了,趕緊給王婷婷她爸打電話:“王參謀長,這事兒兜不住了,再這么查下去,我老底兒都要被掀翻了。”
手里有點小權的人,誰屁股又是真的干凈?
王婷婷她爸壓根就不知道這事兒跟自己有關系:“老劉,你說什么呢,什么兜不兜得住,你兒子作弊跟我有什么關系?”
對方一聽,愣住了:“不是您讓我家小子在考場上把小抄丟給那什么溫同學,再反咬她作弊嗎?”
王參謀長眉毛倒豎,聲音高了兩個調:“老劉?!你喝多了吧,我什么時候讓你干這事兒了!”
老劉:“參謀長,您這就不地道了,明明是嫂子和婷婷來找我,讓我兒子幫忙陷害那個溫寧,還說到時候出事的話,您會幫忙兜底,停考五年只是明面上的,等風頭過了,我兒子明年還能繼續(xù)參加高考,現(xiàn)在真出事兒,您一句跟您沒關系就撇得干干凈凈,那我怎么辦?我兒子又怎么辦?”
王參謀長一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頓時就明白怎么回事兒了,王婷婷和溫寧素來不和,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了,事已至此,都怪他這個當?shù)臎]管好女兒,但現(xiàn)在當務之急是得把老劉給穩(wěn)住,否則要是跟上頭把他給吐出來,他也完了。
“老劉,我知道了,你先等等別沖動,這事兒我來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