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房間靜靜的有點可怕,可能是大家都有點不適應(yīng),這時老娘淡淡的說“天波剛好!需要靜養(yǎng),宋氏,你帶好天澤,李氏,自己要養(yǎng)好身體,缺什么和阮管家說,你身上是我們沐家的骨血,其他人全部退下吧!”
雖然語氣平淡,但黔國公夫人名頭還是讓人敬畏的。
“是!謹遵夫人教誨!”只見屋里人全部向前邁左腿,左手扶膝,右手下垂,右腿半跪的說著。
這就是大明的禮儀吧,沐天波心里默默的想著。
沒過一會屋里只剩老娘和沐天波了,老娘先走到沐天波床邊,從床上里邊拿兩個枕頭放在沐天波的頭下,扶著沐天波的上半身,讓沐天波身體靠著枕頭,然后老娘直接坐在床沿邊,眼淚瞬間而下,哭泣著對沐天波說“我兒!你總算醒了,你已經(jīng)昏迷3天了!你爹爹剛走沒多久,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怎么能對得起沐家啊!郎中今天來過,說你這次醒來后,要好好的養(yǎng)著身體。”邊說邊流著淚,這時沐天波從床上坐起,抓著沐天波娘的手說:“娘!放心吧!以后我好好的孝順你,帶好弟弟們的。”
沒過一會房門打開,只見立冬慢慢走來,后面跟著一個黑面男子,身上雖然穿著孝服,但一看就是那種身體壯實的,關(guān)鍵眼光很犀利。
“夫人!小公爺!阮管家來了”只見立冬半跪在那。
“你出去吧!阮東留下,另外你去廚房那邊看一下,看看立秋那邊準備的如何了?好了,就送過來!”只見老娘從床沿邊上起來,往椅子那邊走,邊走邊說道。
“是,夫人!”立冬嬛嬛退下。
“夫人!小公爺!”管家阮東邊說邊跪下。
“起來吧!這里也沒有外人,以后少這些虛禮,坐那邊說說這次去北京如何?”老娘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扶著椅角,另一只手指著管家阮東,手掌緩緩向上三次。
“謝夫人!謝小公爺”阮東起來了,但沒有坐下,而是慢慢站起,腰微微躬著,然后平靜的說道“我們于8月29日到達北京,先到韓首輔報喪,第三天就有一個太監(jiān)找到我,叫曹化淳,說圣旨已下,叫我即日回云南,來云南的是另一個太監(jiān),叫曹秋雨,是曹化淳的干兒子,現(xiàn)在安排在云南府府衙休息,說明早到府上宣旨。”
曹化淳?曹秋雨是曹化淳的干兒子,沐天波心里默默的想到,這不是崇禎身邊的在大太監(jiān)嗎?看來這次正好是個機會交好曹化淳的機會啊!
沐天波注視著阮管家,很平靜的說:“阮管家!你這次在北京帶了多少人,沿途各省的情況如何?比如道路、田地、百姓等“
可能想不到沐天波這么問吧?老娘和阮東先一驚,然后用怪異的目光的看著沐天波。
“我只是好奇,長這么大還沒有出過云南府,想了解一下大明的風(fēng)土人情。“沐天波瞬間想好理由,看來還是少說話啊,不要讓大家發(fā)現(xiàn)怪異的地方。
等過幾天身體好點,就可以到三尖山守靈去了。根據(jù)儒家傳統(tǒng)的孝道觀念,朝廷官員在位期間,如若父母去世,則無論此人任何官何職,從得知喪事的那一天起,必須辭官回到祖籍,為父母守制二十七個月,這叫丁憂。
“回小公爺話,這次去北京一共是一個總旗人數(shù),一人3馬,用時20日,途經(jīng)四川,陜西,山西到達北京,每日約130里。從北京回云南也是按原路走的,用了32天,曹公公每天約騎80里就要休息了。山西富庶,四川和陜西次之。“阮東平靜的說著.
沐天波本想還要問一些情況的,這是老娘已經(jīng)發(fā)話了,“今天就這吧!你剛醒,好好休息。立秋?立秋?“
“夫人!粥已備好!“立秋邊端著吃食邊邁著小步走進來。
沐天波搶先說“娘!你休息下吧,你一直陪在我這,我自己吃。“真怕這么大了,還要讓人喂。
“行!雨水!小滿進來!“老娘站起來說道。
等雨水和小滿進來,老娘和管家已經(jīng)走了。喝著粥,吃著糕點!味道還不錯。畢竟是國公府啊!
“雨水,小滿,你們下去休息吧,對了?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吃飽喝足的感覺真好啊,很滿足對身邊的兩丫鬟說。
“現(xiàn)在是申時了,過會就要到酉時。小公爺!我們就在外面,你有事就叫我們”雨水不急不慢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