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聚夫說道:“慘案發(fā)生后,我和馬當(dāng)家去過幾次,發(fā)現(xiàn)原住址不見了,連地名也換了,一群朝鮮浪人在上面大興土木,蓋好房子后就賴著不走,他們還從各地擄掠來婦女,供他們淫樂。仗著有日本人撐腰,囂張一時,連當(dāng)?shù)氐目h長都不敢管,他們還恬不知恥得向縣長索要女人,真是太過分了!”
燕之鷹說道:“他們有多少人馬,多少武器?”
梁聚夫略思片刻道:“聚集著幾百人馬,有幾把步槍,每人都攜帶著大刀,刀法奇特,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燕之鷹道:“你和他們交鋒過?”
梁聚夫說道:“我咽不下這口氣,私自帶著人馬與這伙浪人交手,各有損傷。他們的槍法平平,但是他們的刀比他們的槍還要管用,連大憨也敗在了那個領(lǐng)頭的浪人的刀下!”
燕之鷹聞言便來了興致,說道:“讓我去會會他們怎么樣?”
馬蘭喜道:“燕子俠出手,定然馬到成功!”
梁聚夫卻面露憂色,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馬蘭見了便問道:“怎么?梁隊長是對燕子俠沒有信心?”
梁聚夫說道:“這些朝鮮浪人陰險狡詐,反復(fù)無常,簡直比倭寇還可惡!我不是對燕之鷹沒信心,我是怕這伙人背后傷人,別忘了,他們手里有槍。”
燕之鷹說道:“梁隊長多慮了,我去去就來。”
大憨站起:“我也要去!”
馬蘭道:“你們都跟燕之鷹一起去吧,我和飄飄看守山寨,等你們平安歸來。”
燕之鷹點頭同意了,將王雨嫣托付給了馬蘭,帶了一把步槍,一把砍刀,內(nèi)藏匕首,帶上了梁聚夫的原班人馬,踏上了前往平頂山的復(fù)仇之路。
大憨與梁聚夫,各自扛著一把三八大蓋,其余的人,都只有砍刀,浩浩蕩蕩,殺奔平頂山而來。
燕之鷹一馬當(dāng)先,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大憨緊跟不舍,再后面才是梁聚夫等幾人。
燕之鷹在距離平頂山尚有數(shù)里之地,向后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停步,極目遠眺,可以看見平頂山的輪廓。
此時的平頂山今非昔比,屋舍儼然,雞犬相聞,已是另外一番景色,想不到鬼子為了掩蓋罪證,花費了不少本錢啊,但是能遮蓋地住嗎?
燕之鷹說道:“這伙浪人人數(shù)眾多,又受到日本人的雇傭,得了一些日式的武器,很是了得,我們就這么幾個人,不能硬拼啊!”
梁聚夫說道:“燕子俠怎么安排,我們都聽你的。”
燕之鷹謙虛道:“梁隊長客氣了,我去找他們領(lǐng)頭的單挑,借機拖延時間。你們饒另一邊去占據(jù)有利地形,一旦交火,你們從兩路殺出來,將這伙浪人一舉殲滅!”
梁聚夫仗著多年的老游擊的身份和對平頂山地形的了如指掌,占據(jù)有利地形,那是家常便飯而已,他們從另一條小路上摸上山來,做好埋伏,絲毫未引起那伙浪人的警覺。
那伙浪人自從霸占了平頂山之后,每天沉迷在女人的溫柔鄉(xiāng)里,連個站崗的小兵都沒有。
走得近點,就能聽到山上的屋子里發(fā)出的一陣陣的浪人的和女人的慘叫聲交織起來的聲響。
各個游擊隊隊員聽到這些聲音,都是義憤填膺:狗日的朝鮮浪人,在占據(jù)的這段時間內(nèi),不知道糟蹋了我們中國多少的良家婦女!
這些良家婦女,有些是四周的村姑,有些是慘案幸存的女眷,這些可憐的女眷沒有死在鬼子的槍炮之下,卻被這些浪人劫掠而來,做了他們的慰安婦!
燕之鷹靜靜地聽了一伙山頂上傳來的,看著野外搭著的一個個墨綠色的帳篷,心頭涌起一股無名之火,風(fēng)雨飄搖的年代,不但日本人騎在我們頭上撒野,就連你們這些朝鮮浪人,韓國棒子,也欺負到我們的頭上來了?
一股強烈的民族仇恨激勵著燕之鷹,漲紅著臉,攥緊拳頭,斜跨砍刀,背扛步槍,義無反顧得走上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