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柔蹙眉,難掩失落的心情:如果中國人都像曹仁一樣容易屈服的話,可能早就亡國了啊,曹仁啊曹仁,你和三國時期的大將曹仁同名同姓啊,人家可是曹孟德的方面軍司令員啊,你有幸和他同名,怎么能丟他的臉呢?
只聽山本靜香呵呵笑道:“我喜歡你軟弱的性格,只要你與皇軍合作,以后我保你做《華商報》的主編,你看怎么樣?”
曹仁道:“哦,哦……”
山本靜香道:“很好,聽我的話,把所有與平頂山慘案相關(guān)的文章統(tǒng)統(tǒng)下掉,把這些照片,以圖文的形式發(fā)布在報刊的頭版頭條,沒有問題吧?”
曹仁哪敢違拗她的意思,點頭如搗蒜道:“求求你不要傷害我,悉聽尊便,悉聽尊便。”
曹仁用顫抖的雙手接過了這些照片,睜大了驚恐的眼睛,看著山本靜香狂笑數(shù)聲,揚長而去。
剛轉(zhuǎn)出門口,復(fù)又轉(zhuǎn)頭,留下最后一句話:“如果你不把這些照片刊登出來,明天我來報館替你收尸!”
看著東瀛女人揚長而去,龐柔忍不住脫口贊道:“好霸道好囂張的東瀛女人,不過他的氣場灰常強大,強大到足以支撐起他的囂張和霸道!”
龐柔試著靠近仍然坐在地上驚魂未定,抖動不已的曹仁,輕輕地問道:“你真的要刊登這些照片嗎?”
曹仁努力定了定神,方才說道:“你剛才也看見了啊,如果我違背這女人的意思,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龐柔忍不住白了一眼曹仁,嬌叱道:“你只顧自己的個人安危,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照片刊登出去,會給中國的輿論帶來多么不利的影響?”
曹仁默然得看了一眼龐柔,忽然嚎啕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道:“龐小姐,我也是被逼無奈,那些日本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我家里還有老婆孩子,我不能死啊!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說吧。”龐柔的語氣之中透著失望和冰冷。
“我想求你轉(zhuǎn)告燕之鷹,我也是逼不得已,讓他不要來找我算賬才好啊!”曹仁焦急說道,臉上愁容盡顯,看起來楚楚可憐。
“這……”龐柔繡眉蹙起,陷入一陣深深的思慮之中!
是夜,雨下的很大。燕之鷹開著吉普車,接到二女下課之后,往別墅而來。
路上大雨磅礴,對面分不清車道和人,燕之鷹把雨刮器調(diào)到最大的檔次,才能勉強在一片迷霧之中看清前進(jìn)的方向。
為防止交通意外,燕之鷹把車速控制在20-40碼之間,低速前進(jìn),油門輕踩輕放,配合著檔位緩慢行駛。
進(jìn)入普羅旺道,就到了淺水灣領(lǐng)域,再過一個十字路口,往左拐就拐進(jìn)了通往別墅的那一條林蔭小路,由于天黑,連路牌都看不清楚。
驀地,前方車輛的后置燈和前位燈,和車頭大燈,一陣爆閃,緊接著一陣尖銳刺耳的車?yán)嚷晞澠屏藢庫o的長夜,一輛黑色轎車在大雨中呼嘯而來,在經(jīng)過燕之鷹的車邊之時,猛然搖下車窗,亮出手槍,子彈呼嘯密集而來!
間不容發(fā)之際,燕之鷹大叫:“臥倒!”隨即握緊方向盤,往左邊猛打方向,避免子彈的正面襲擊。
一陣乒鈴乓啷的槍響過處,車門一側(cè)被子彈打得都是斑斑點點,一只輪胎被子彈打裂,輪胎干癟了下去,與地面形成了強力摩擦,發(fā)出吭哧吭哧的摩擦聲,緊接著輪胎起火了!
兩個女人坐在車后排嚇得驚聲尖叫起來,燕之鷹卻從容不迫,臉上始終掛著淡雅的微笑,無論身處何境,他總能微笑面對。
眼下的危險對于刀口舔血,九死一生過來的燕之鷹來說,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見他猛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另一邊猛打方向,車輛幾乎擦著地面飛行過去,一連越過幾個障礙物,瞬間消失不見,黑色車輛緊緊跟隨,卻跟進(jìn)了一個死胡同,慌忙掛上倒車檔,準(zhǔn)備倒車的時候,后面的車輛車燈大開,徑直撞上了黑車的尾部!
劇烈碰撞之時,車子發(fā)生爆炸,濃濃火焰沖天而上,把黑夜映照得如同白天一般。
燕之鷹快速下車后,握緊匕首,來前車處拉開車門,看都不看,就是一刀直捅過去,卻像是刺入稻草人一樣,沒有反應(yīng),在仔細(xì)一看,司機頭趴在方向盤上,血流不止,把下面的坐墊染紅了一片,燕之鷹再探他鼻息,已然端氣了!
燕之鷹帶著兩女回到別墅,看著外面黑壓壓的夜空,心里面升起一種不祥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