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不歡而散,龐柔推脫報館還有事情,便匆匆離去了。燕之鷹望著她遠去的背影,輕輕得嘆了口氣,朝私立嶺南大學的大門口走來。
夜幕降臨,三人匆匆返回住所。路上有人跟蹤,但是三人都裝作若無其事。
第二天凌晨,燕之鷹早早起身,收到管家送來的報紙——《華商報》
頭版頭條刊登出“平頂山慘案的劫后余生”一文,文章對于鬼子的屠村的描寫只字片語,輕輕帶過,其中重點描述了國聯(lián)記者團如何冒著生命危險偷拍照片,保留了第一手的罪證。又如何斗智斗勇,從平頂山現(xiàn)場一路逃亡到香港,在尋求英政府庇護不果的情況之下,又如何巧施妙計偷渡回國。
這篇文章重點就在于謳歌了國聯(lián)調(diào)查團敢于深入虎穴的大無畏的精神以及為異國人民提供支援的人道主義精神,對于日本鬼子的慘絕人寰以及平頂山村民的悲慘情況都做輕描淡寫的處理了。
讀著這樣一篇文章,燕之鷹想罵娘。很快想到了余洋這個洋記者會不會與這篇報道有關(guān)?
燕子鷹親自下廚,給兩女做了荷包蛋。兩女吃著荷包蛋,大贊燕之鷹的廚藝,燕之鷹趁機裝逼說道:“煎荷包蛋也是一門很大的學問啊,蛋要七分熟,需用文火煎熬,再加少量糖水,拌和均勻之后,待地糖水滲透進去之后,再來回爆炒幾番,便算大功告成了。”
說話間,燕之鷹發(fā)現(xiàn)李妍正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自己,忽然說道:“想不到燕大俠不但文武全才,還精通廚藝,哪個女孩子若能嫁給燕大俠,那可真是幸福死了。”
燕之鷹聽了,不置可否,只好苦笑了笑道:“這個,哦,那個,哦……”
“燕大俠吞吞吐吐地想說什么呀?”王雨嫣道。
“上學!”燕之鷹拍案而起,倆女一愣也隨跟了過來。
燕之鷹開著吉普車送兩女上學之后,看看時候尚早,就駕車去了華商報的報館。
報館設(shè)立在西子胡同,西子胡同是旺角尖沙咀最安靜的地方,平時乏人問津。
通向報館的那一條陰暗的長廊,由于常年照射不到陽光,爬滿了碧蘚。
人走在上面,陣陣寒風從墻縫之間滲透進來,冰冷刺骨,雖是入秋季節(jié),仍讓人感到寒意。
燕之鷹推門進去,直上二樓,來到了編輯室,看到一個戴眼鏡的書生正在奮筆疾書,看到有人進來,放下手中筆,瞇著高度近視的眼睛不斷打量著來人。
“你是這里的編輯嗎?”燕之鷹把報紙往桌面上一攤,喝問道。
“我是。”戴眼鏡的書生答道。
“這篇文章是你寫的嗎?”燕之鷹指著“平頂山慘案的劫后余生”這篇文章問道。
“不是。”編輯搖頭。
“那是誰寫的?”
“我們是從外國刊物上面翻譯過來的。”編輯說道。
“什么外國刊物?為什么要翻譯?自己不會去調(diào)查嗎?”
燕之鷹一連串的發(fā)問,問地編輯目瞪口呆,一時半刻錯愕一邊,不知如何是好了。
燕之鷹忽然輕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曹仁。”編輯答道。
曹仁?燕之鷹也是錯愕了一下,方才問道:“你是曹仁啊,那你和曹操是什么關(guān)系?”
曹仁道:“哦,我,……”
燕之鷹哈哈一笑道:“我不管你叫什么,我只想知道你刊登這篇文章,其中定有隱情?”
曹仁故作鎮(zhèn)定道:“只是翻譯過來而已,哪里還有什么隱情?”
燕之鷹大怒,隨即一手扣住曹仁的咽喉部位,像提小雞一樣提了起來,曹仁雙腳離地,抖動得厲害。
“不說的話,信不信我把你的喉嚨給捏斷!”
“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奉命行事!”曹仁因為恐懼,幾乎要留下眼淚來了,與歷史上的曹仁相比,那可真是相去甚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