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上午十點多鐘,溫暖的冬陽,從木柵窗戶邊投進來。路北方身子一彈,坐起來舉目四望,努力想了又想,才記得這是在劉曉鳳家里。而且,還在她的床上。
發(fā)現(xiàn)這點,路北方朝四周看了看,全是女孩的物什,一股女人獨有的馨香撲面而來。
穿衣起床,下樓。
劉曉鳳已將他的衣服洗了,正放在陽光下曝曬。路北方看到她的背影,才恍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昨晚的衣服全換了,現(xiàn)在穿著條很不合身的大秋褲,上面則是老式的秋衣。難道?……
想著眼前這女人將自己的衣服換了,肯定也看了全身,這讓他一陣燥熱。
劉曉鳳聽到樓上的響動,知道路北方肯定醒了。
她扭過頭,在陽光下抿著嘴朝路北方笑:“路主任,醒了啊。昨晚,你醉了,還吐了。沒辦法咯,我只得將我爸的衣服給你穿上了。”
“謝謝你,曉鳳!我,丟丑了!”一想到這女生給自己換衣服,肯定該看的,她看了,不該看的,她也看了。
這讓他臉紅紅紅的,趕緊閃身沖進了廁所。
當(dāng)然,事實上,昨天晚上劉曉鳳在做這一切的時候,比他現(xiàn)在的這情形還難堪,她看著醉酒的路北方,愣了好一陣,最后咬咬牙才將他扶床上。可當(dāng)她看到路北方那大于常人,且借著醉意一展威風(fēng)雄姿的地方時,劉曉鳳的心完全亂了,一直嗵嗵跳。
這天中午吃過飯后,路北方就要回去了。
劉曉鳳的爸,已將修好的車開回來。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想不到劉媽將兩只活雞放到了車上,還讓劉曉麗到了鎮(zhèn)上后,綁在路北方的摩托車上,讓他帶回縣城。
路北方怎么好意思收人家的東西,兩人為這推搡了好久,劉曉鳳最拍笑著定奪道:“北方,既然我爸媽有這心意,你就拿著吧!這都是自家養(yǎng)的。再說,家里也沒啥,你好不容易來一趟,讓你拿著就拿著唄。”
路北方深深地注視著說話的劉曉鳳,只見她樸素的衣裝,呈現(xiàn)一種未染塵埃的清純淡雅,她沒有化妝的臉,幾縷絨毛清晰可見,勾勒的輪廓清新明媚,就像初幾的新月一般可愛。還有那明亮的眸光,如從未涉足的山澗中一潭幽藍(lán)的湖水。
路北方是有過男女經(jīng)驗的男人,他知道眼前這女人,絕對是女人中的極品,更有可能還沒有沾染過男人,還是完全純正的原封包裝。
誰若得這個女子?必將幸福一生。
見劉曉鳳這般說了,路北方只得任劉爸劉媽將土雞裝在車上,一起帶回了管委會。到了管委員,劉曉鳳又幫著綁在路北方的摩托車上。然后,她才臉帶笑意,站在風(fēng)中朝騎車往綠谷縣城的路北方揮手:“北方,你慢騎點。有時間,到我們這來玩。”
“嗯!”
路北方在后視鏡中看到風(fēng)中揮手的劉曉鳳,突然有種想娶她的沖動。回來的一路上,他就在想,若娶了她,就生活在這小鎮(zhèn)上,在她清純的眸光里過一生,那是多么詩意幸福的時光啊。
不過,從劉曉鳳家?guī)Щ貎芍换钔岭u,一進縣城,便成為路北方“甜蜜的煩惱”。
路北方在綠谷縣城與陳文棟同住宿舍,兩人吃食堂根本沒開火,而且在綠谷縣城,兩人也沒有熟悉親近的親戚。
到了縣城宿舍,土雞在袋子里咯咯的叫,讓路北方急死了。
倒是陳文棟給他拿了個注意,那就是找個排檔,將土雞殺了,讓老板燉上,同時再加點別的菜,叫上科室的同事大嘬一頓!
路北方想想這辦法不錯,自己入職以來,也有十好幾天。雖然大多數(shù)時間吃食堂,但也吃過陳文棟和科長顏修潔的請客下館子。如今有兩只土雞,再配幾個菜,叫上科室?guī)兹司垡幌拢磭L不可。
當(dāng)天晚上,路北方便叫上顏修潔、陳文棟、阮茗雪,還有接待辦的楊濤,以及和陳文棟同招進來,兩人關(guān)系不錯的黃麗娟,大家齊聚龍門夜宵檔,就著兩只土雞和幾道小炒,有說有笑,拼起了啤酒。
可沒有想到,正當(dāng)路北方等人興致高漲、氣氛融洽的時候。縣常委左秋的兒子左雁飛,帶著三四個搞工程 的小老板,有說有笑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