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決皺眉,心頭那股子燥意再度用上來。
他再度貼上去,“氣什么?”陸決的聲音低啞,先發(fā)制人的質(zhì)問,“你先氣的我,別忘了,你還是陸太太。”
陸決其實知道許知意的點。
她性子其實很軟,但是很要臉,高門大戶里養(yǎng)出來的小孩嘛,自尊心一等一的重。
陸決沒有哄人的習(xí)慣,也忽略那股心里頭的不舒服,跟隱秘的憐惜,“我們是夫妻,做那方面的事,再正常不過了,外頭跟誰說,也是理所當(dāng)然了,樓下喝了那一大碗滋補(bǔ)的藥,我得泄火。”
許知意只覺得悲涼。
回老宅,老爺子都會給喝奇奇怪怪的滋補(bǔ)湯,以往上樓,陸決也都會這么來一次。
泄火。
呵!
她一直只是他的泄火對象。
許知意笑的失意,眼淚從眼眶里滾落下來,在隱秘的夜色中消失不見。
陸決不喜歡這樣破碎的許知意,他勾著她的細(xì)腰,吻柔柔落下,聲音低低淺淺的,“不許再跟這個陳浩聯(lián)系。”
沒人會喜歡自己的妻子被別人覬覦。
這跟他愛不愛許知意沒關(guān)系。
細(xì)吻落下來,陸決抱著她坐上一旁的桌子,捏著她的下巴跟自己接吻。
白念念就是在這個時候來的電話。
腳軟的哭泣中在夜色中顯得曖昧,刻意放柔的音調(diào)在靜謐中多情又勾人。
“阿時~”
陸決接著電話,一雙眸子看著許知意。
許知意已經(jīng)在這個時候清醒的推開了他,從桌子上下去。
陸決眸色沉了一些,反手抓住了許知意的手腕,不讓她走。
“阿時~我有點兒不舒服,你在哪里?”白念念嬌滴滴的聲音傳來。
陸決:“我讓王冰夏過去。”
“你能過來一趟么?下雨了,天氣預(yù)報說,會打雷,我有點兒害怕,小時候,打雷下雨天,都是你陪著我的。”
許知意掙脫了陸決的手,徑直走近了浴室了,背景冷冰冰的。
陸決嘆氣,捏著眉頭,有點頭疼,“我叫王媽去陪你。”
“你跟醫(yī)生一起過來嘛,真的難受,頭疼的厲害,吃了藥也不行,剛剛想下樓喝水,眼前都出現(xiàn)重影了,這才摔了,阿時~我覺得,我恐怕是骨折了。”
許知意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聽見陸決跟對面的人說了一句,“別胡說,沒那么容易骨折。”
許知意渾身發(fā)冷。
白念念那頭忽然發(fā)出一聲尖叫,“啊!”
陸決皺眉問,“怎么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慌亂的玻璃花瓶砸碎在地面發(fā)出的刺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