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許知意喘不過氣來,都要窒息時(shí),陸決才分開片刻,他冷冷警告,“許知意,你以后再說這些混賬話,我就弄死你!”
許知意被吻的渾身發(fā)軟,整個(gè)人軟在陸決的懷里。
她從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一委屈就掉眼淚,眼眶紅紅的,淚水吧嗒落下。
陸決把人放到床上,許知意背過身去,陸決掀開被子躺上去。
陸決附在許知意的耳畔,低低的說,“他什么也沒瞧見,羞什么?又氣什么?”
陸決其實(shí)很明白許知意的點(diǎn)。
男人要是有心起來,其實(shí)什么不明白?
說那些氣話,不過是覺得在辦公室跟他親熱被人看見了,覺得恥辱。
一開始他懶得解釋,沈介算個(gè)什么東西,就看見了他能出去說什么?
再說了,他也不可能真讓沈介瞧見點(diǎn)什么,他的女人,他自己瞧著就好。
不過許知意哭了,她在意,他也就是解釋了。
“咱們還是夫妻,我跟你親熱怎么了?”陸決把背對自己的許知意翻身過來,許知意被折騰的發(fā)了瘋,“臉皮這么薄,做什么生意?回頭我叫秘書給你把印刷廠接管過來,別再鬧了,這段日子,我不跟你計(jì)較,你乖乖回來,就還做陸太太。”
許知意的意亂情迷,被這一盆涼水兜頭而下。
她身子狠狠一僵,而后迷亂的眸子瞬間清醒。
她用手去推陸決,她手腳掙扎,可終究不敵陸決力氣。
許知意最后無力抵抗,對陸決說:“我要離婚!”
她知道,只要她答應(yīng)了陸決,就又要回到這個(gè)牢籠里來。
日復(fù)一日的做著陸決滿意的陸太太。
做盡一切瑣事,討好他,供他歡心,一切以他為主,她回來的代價(jià)是,徹徹底底的丟掉許知意,成為他嘴里的陸太太,外頭眼里陸決的情婦。
她得忍受著陸決的不忠,還要接受陸決跟白念念未出生的小孩。
她要把牙齒打碎了混血吞,她得徹徹底底的接受不被重視的這一切。
從前,她似乎一直是這樣被動(dòng)接受的。
可如今——
“陸決,我不愛你了。”
所以從前可以做的那些事情,她現(xiàn)在做不了了。
刺繡旗袍的手,她不愿意再給他洗手做羹湯。
她希望自己不是情婦,不是陸太太,她是許知意。
名動(dòng)世界,光彩奪目的許知意。
三年前,她為他放棄了所有。
三年后,再不會如從前做那般為他放棄全世界了。
她不愛他了。
她要愛自己。
這要是放在從前,陸決真會弄死這不知好歹的,可如今,卻不知道我們,下不去手了。
他喜歡她黏黏糊糊的軟在自己的懷里,軟乎乎的貼著他的胸口一下又一下的蹭。
這會讓陸決覺得自己整個(gè)人都柔軟下來。
“你不愛我,”陸決把人重新勾回懷里,吻著許知意敏感的后勃頸,“你要愛誰?!我不允許,你就哪里也去不了!”
王冰夏上來送藥,站在半掩的門口。
細(xì)細(xì)碎碎的曖昧聲迎面而來。
手里的水杯被攥的咔咔作響,王冰夏的眸子里閃過狠厲,她緩緩的低下頭,沉默的注視著藥盒里的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