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德尚典當行的李掌柜關系不錯,要不去那問問?”沐春心有不甘的說。
“行,再問問去!”
幾個人其實已經相信了邱掌柜的話了,不過都有點不死心。
“......沐鏢師,你看到了,柜上就十幾兩銀子,留著應付典付那些日常生活用品的,大項資金前幾天就到東家賬房了。”德尚李掌柜拉開裝銀子的抽屜,讓沐春自己看......。
幾個回到村里祠堂,等著消息的村民們一見幾個哭喪的臉就明白了,這條路斷了。
“太晚了,典當行不給典當,衙門也閉衙了,鏢牌沒有了!”沐春無力的告述了鄉(xiāng)親們。
圍在祠堂里的眾鄉(xiāng)親不語了,有的干脆就蹲在祠堂的院子里,嘴里直嘟囔“可惜!可惜!”
“各家領回地契吧!”老族長面無表情,轉身進了祠堂里。
院子里的沐春和幾個村老默默分發(fā)昨天晚上湊上來的地契,心情都很沉重。
領回地契的村民也是默默的低著頭散去。
老族長進了祠堂,走到祖先牌位前站了一會,忽然雙腿一跪,臉上流下了淚水。
“先人啊,這可怎么辦哪?難道讓我的王氏族人真的沒有一條要走的活路?”
祠堂外的幾個村老和沐春聽到老族長的哭啼,都無奈走出了大門。
過了很久,老族長拖著沉重的腳步也回家了,祠堂里又恢復了往日的寂靜。
沐春回到家里,見家門外一群年輕人蹲坐在門口,滿臉失望的表情。
“沐師哥,真的沒有辦法了?”
“沐師哥,重新辦一個鏢牌困難嗎?”
“沐師哥,村里再重新押地,籌集資金再辦一個鏢局吧!”
沐春看著這些熱血青年,心想這重新辦個新的鏢牌太難了,現在時局很糟,鏢局之間的競爭很激烈,現有的幾十家鏢局業(yè)務都吃不飽,同會根本不會再受理鏢局牌照了,近五年就沒有一家新的鏢局開業(yè)。
還有州衙門這關,那可是要很硬的后臺才能搬得動,否則就只有花海量的銀子來打通了。
既然走不通鏢局這條路,沐春想到能不能找有鏢牌的鏢局介紹點人進去。
王家村向來有習武的習慣,這群年輕的后生多少有點武藝,不過都很平常,對付一般人還可以,一遇稍微有些套路的練家子就不是對手了。
“也許找城里熟識的鏢局能安置幾個坐鏢。”沐春也是走鏢多年,相識的同行還是有幾個的。
坐鏢就是給有錢人看家護院的,不需要有多好的武藝,但要有敬業(yè)精神,該值守的一定要堅定崗位,不能有什么失值。
可惜的是這活是鏢局里的較肥的差事,一般都是鏢局里的關系戶,連鏢局自己人都安排困難,何況外人,這很難。
“散了吧,過了年我再和族長議議。”沐春面對這些平時指點過的后生,無奈的說。
昏暗的天上開始刮大風了,王家村上空大風發(fā)出一陣陣怪叫,村里街道上沒有一個行人,整個村莊陷入一種巨大的悲哀,對來年沒有一點希望,這注定是個嘆息的春節(jié)。
唯一例外的就是村頭的王鐵家,兩個小家丁穿著這輩子也沒有穿過的新衣服,點燃灶膛里的石煤,廚房里還悶著半鍋沒有參雜一點菜葉的干飯,幸福似乎來得太突然了’
加油站里的王鐵更是很舒坦了,哼著小曲,背著手,又開始巡視他的基地了。
“嗯,沒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