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緊張的氣氛忽然被打破, 變得哲學(xué)起來。眾神盡管不敢當(dāng)場議論,但詫異驚訝的眼神交匯下,紛紛露出大家都懂的眼神。
神域眾說紛紜, 早有猜測說他們關(guān)系不正常,如今傳言終于被證實
真是無法想象那尊殺神動情的樣子, 尊活得多么狂妄肆意, 多么目中無人任誰也想不到,竟然會栽在白焰頭上,看那醋意橫生的樣子, 恐怕還不止是玩玩而已。
要是看上別人,尊大可以隨心所欲把想要的用強硬手腕帶回去, 偏偏白焰是與他對等的存在, 這兩位神要打起來, 分不分得出勝負難說, 很大可能是兩敗俱傷,所以神域如今才會是雙王制衡的局面
月神呆呆愣了幾秒, 反應(yīng)過來這一切后, 面色微微發(fā)白“女王”
原來女王大人和尊真的有關(guān)系那她今天叫她來,是不是犯了大錯這兩位都是至高神, 萬一打起來, 別說一個酒館, 就連整座月城都要被夷平吧
溫然早就感受到周圍神的注視,按捺住想把尊按到地上捶的沖動,甩頭握住了月神的手, 僵硬著身形背對尊,強行把話題掰回正軌“你還沒回答我,為什么要來月城撒野。”
尊嘴角勾了勾,反倒是坐下了,靠在椅背上,輕慢冷笑著抬頭看她“你那只眼睛見我在這里撒野”
“”的確沒有,但你光是在這里喝酒就夠危險的了,沒看見人城主都瑟瑟發(fā)抖的跑來作陪了嗎你還想鬧得全城恐慌
可惜這些話私下和他說還行,不能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她噎了一下,一時間沒了聲音。
月神反應(yīng)很快,雙手捧著她的手,忽然誠惶誠恐的跪下,一雙水眸像是受驚了般“都是我不好,是我會錯意,以為尊來意不善,讓女王誤會了尊,請女王責(zé)罰”
不愧是城主,這一句話把責(zé)任全都包攬下來,給了在座的兩人臺階下。
“不關(guān)你的事。”溫然輕輕抬手,讓白夜打發(fā)其他陪客下去,沉吟片刻,端起了酒杯,“既然只是來月城喝酒的,那可不能怠慢。月神,好好款待他,傳出去別說我們招待不周。”說著就劃開空間。
尊冷冷盯著她的背影,見她真走,臉色更黑了“當(dāng)然不止是喝酒,早就聽說月城能人倍出,剛好想拿人來練練手。”
去陪酒的月神一張小臉嚇得全白,手一哆嗦,差點把酒全灑了。
溫然聽出他的話意,身形頓了頓。
她差點就以為他看上了哪位,原來只是想打架。瞧瞧把人小女生給嚇的
真不知道他怎么就看中了雷炎之神。他比雷神還要弱,在神域頂多能算二線戰(zhàn)力,雖然在月城是挺強的,但按照尊以往挑選的那些對手雷炎之神明顯不夠看。
他怕不是故意想要引她來。呵。故意算好了的吧。
“尊想找誰練手”她只能回到了他面前,面上帶著淡笑,咬字卻頗有一番惡狠狠的意味。
當(dāng)著她的面故意找她手下人麻煩,不就是為了讓她出面
“雷炎之神。”尊輕描淡寫的掃了她一眼。
果然,真就和她杠上了。
“那恐怕不行。想動我的人,先得經(jīng)我同意。”她冷笑著拿起高腳杯來他面前,敬他,“尊要是實在無聊,找不到切磋的對象那就我們比一局。出酒館左走不久就是月之廣場,那兒一大塊空地,剛好能用作比武。”
尊用力捏著玻璃杯,遲遲沒和她相碰。
“怎么,尊不愿意看不起我”她欺近幾分。
“”尊的臉色變得更難看,嘴角也微微抿起,看她的眼神像是能殺人。
這女人他都已經(jīng)做得這么明顯,她服個軟有那么困難以她對他的了解,分明猜到了他的潛臺詞,卻偏偏裝作不懂。切磋他又不是真那么想找雷炎之神,更不想和她動手,他看她是存了心要氣他。
溫然腳邊的小白狐貍忽然竄上她的肩,毛茸茸的尾巴討好的掃了掃她的側(cè)臉,耀武揚威般對準(zhǔn)了尊。
沉默三秒后,尊緩緩起身“好。”
月之廣場的半空中,兩道身影對峙。
廣場下,其他知道內(nèi)幕的神正竊竊私語。還有更多不明狀況的月城路人,來來去去間都被這一幕吸引了目光,一個個心驚膽戰(zhàn),嚇得不輕。
“尊和白焰他們什么時候開戰(zhàn)的。”
“他們之間不是有那種關(guān)系嗎尊真要下手”
“月城是女王大人的勢力范圍,尊突然找上門來挑釁難道傳言是真的,他們之間不合”
“快跑吧趁城還沒塌”
與外人慌亂的畫風(fēng)完全相反,月神身邊知道真相的女侍都一副吃瓜看戲的神色。
“尊剛才都親上去了吧堂堂殺神誒”
“沒想到尊占有欲那么重。”
“之前看他們一起出席儀式,我還在想,尊看上去一點都沒在意白焰呢原來是口嫌體正直的那種類型”
“啊啊啊啊你剛才不在酒館,尊突然強吻白焰的那一瞬間好蘇我五百歲的神居然被炸出了少女心從今往后我就是尊白c粉”
“真的想不到,尊那么囂張狂妄眼高于頂,我還以為神域沒誰能制住他呢想不到再怎么強大的神也都會有弱點。”
“我就不信他真敢打下去和白焰切磋有什么好處,要么不用全力打,處處受制還可能被白焰打疼,要么就用全力,傷到白焰了自己心疼怎么都不劃算的吧。”
“我剛就在端酒的侍女里,親耳聽到是尊先說要打的。”
“呵呵,家暴。”
“自己作的死,含淚也要作完。”
“哈哈哈想不到尊也會有騎虎難下的一天,是不是一報還一報”
吃瓜看戲的城主侍女后,還有一小隊全副武裝的侍從,作為男人,沒那群嘴碎的女人那么八卦,只是尊和白焰在神域知名度太高,見到就不由得說兩嘴。
“尊要打白焰”
“就算是自己女人,該管教的也得管教,就算是伴侶關(guān)系,也注定是一方壓人一頭,像他們這樣雙方勢均力敵的,就更應(yīng)該分個勝負。我倒覺得尊就應(yīng)該讓白焰嘗嘗厲害,自己的女人,還能騎到自己頭上不成”
“但要我說,他們兩個打起來,誰贏還不一定。”
“拉倒吧,白焰不是戰(zhàn)斗系,尊多少讓著她了點兒。”
“尊要是真男人就動真格的打下去,也給我們掙點兒面子。神域這些年雙王統(tǒng)治,男神地位越發(fā)被那群娘兒們比了下去,想想就不爽。”
“呵呵,你敢說你不是被自家那位小情人欺負了,不敢還手”
“我是我,尊是尊,這能一樣嘛。這幾百萬年來穩(wěn)坐神域霸主之位的尊,他誰都不放在眼里,怎么能在這種事上讓步雖說白焰是咱們女王,但講真的,她要是和尊在一起,就不能事事那么強硬了,霸主之位給尊坐也沒誰敢不服。”
“女人么,還是溫軟點兒的比較討喜,要是他們真在一起了,我倒希望看到白焰小女人些,窩在尊懷里撒撒嬌,也好過現(xiàn)在這樣。她本身臉蛋兒是真的漂亮,全神域也沒幾個能比過的,就是氣勢太冷,難接近了點兒。”
“下注了下注了,我賭尊敢下手打下去”
“我也覺得他敢。自己女人還管教不得么”
在眾人的小聲議論中,半空的黑影忽然閃動,黑與白的光芒如閃電般交接。光芒緩緩消失后,才現(xiàn)出交手間的兩人。
尊單手成掌向白焰劈下,白焰一手橫檔截住他的掌風(fēng),另一手去掰他的大掌,他見此時機另一手忽然向她胸前取去,她用手肘擋了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飛速退開。
這人近戰(zhàn)太強了,幾乎找不到一點破綻。半年沒和他練手,他怎么又精進這么多是專門練來對付她的
而且,總覺得他放棄純力量的交手轉(zhuǎn)而與她近戰(zhàn),是別有目的。
溫然臉上微微一紅,扣上了領(lǐng)口最上頭的扣子,在他的輪番攻勢下飛速向后退去,只守不攻,飛速閃避。
尊看出她故意拉開距離,盯著她冷笑了一下“要打就正面打,故意躲我做什么怕就說,我不為難你。”
“誰會怕你”對上尊幽暗的金色眼眸,溫然心情復(fù)雜的小聲嘀咕,“這不是覺得你不止是想打架么。”
尊不說話,趁她失神之際忽然出現(xiàn)在她背后。
“”溫然雙眸睜大,猛地旋身,在最后一秒接住了他的一掌,一顆心還沒落下,就見他另一掌按在她肩上,用力推了下去。
場外一片安靜。
過了兩秒,目瞪口呆的侍女們才回過神竊竊私語。
“他還真敢下手”
“嘖,女王大人要是記仇,他就別想再去她寢殿。”
“果然尊就是尊這么兇,女王大人怎么受得住”
“神域多少想和他春風(fēng)一度的,要是見識到他的厲害,估計一個個都得收了心思。”
男侍衛(wèi)都在暗暗的為尊叫好。
“真男人怎么會怕自己女人,笑話。”
“我就說嘛,尊要是真來了脾氣,就算是白焰也無濟于事。”
“這才叫爺們兒”
“就是得這樣,讓他知道她男人的厲害管教管教,下次就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