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沒有想到,車家這場讓整個羊城姑娘們都艷羨的婚禮,最終竟然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一場讓人無言的鬧劇。
林仙仙癱倒在地上,身下的白色婚紗已經(jīng)被染紅了一小片,她的臉色蒼白,但是表情卻看起來極度扭曲。
車衡佝僂的坐在地上,低頭捂住臉頰,看得出來雙肩在微微顫抖。
陳皮安靜的站著,同樣一言不發(fā)。
周遭的賓客們也都這么看著,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現(xiàn)在的情緒。說到底,這畢竟是家事,外人也插不上話。
“你,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你只是受傷了,沒有孩子,孩子都是假的。”
一片沉默中,車衡突然發(fā)瘋一般爬到林仙仙身邊,因為斷了一條腿的原因,他痛得已經(jīng)開始臉色扭曲起來。但是這些現(xiàn)在車衡都不在乎,他抓住林仙仙的肩膀,用力搖晃,嘴里嘶吼道:“沒有孩子的對不對,你是在騙我,說啊,你在騙我。”
林仙仙就這么似哭似笑的看著他,沒有吭聲,但是眼淚就這么無聲的流淌。
于是車衡什么都懂了。
“對……對不起仙仙,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我剛剛只是太氣憤,我就只是,輕輕那么一推,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車衡語無倫次的看著林仙仙,痛苦的說道:“你懷了我的孩子,為什么不告訴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有一個我們自己的孩子。”
“告訴你?車衡,就是因為這個孩子,我氣死了爺爺,你知不知道我曾經(jīng)為你付出了多少,可是你呢,你又回報給了我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倒在蘇檬手里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可對得起我?”
林仙仙慘然一笑,說到這里的時候,她像是猛然間有了力氣,一把推開車衡,然后轉(zhuǎn)身看向不遠處站著的蘇檬,臉色扭曲的說道:“現(xiàn)在你滿意了嗎,看到我和車衡落得如此下場,你心里就好受了嗎?為什么,為什么就是不肯放過我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和她有什么好說的,我們?nèi)缃襁@樣的結(jié)局,難道不是她一手策劃的嗎?”
車衡同樣一臉厭惡憤怒的看向蘇檬,然后輕輕攬住林仙仙的肩膀,說道:“仙仙,別怕,我就算是死,也要拉她給我們做墊背。”
“那首先你要去死。”
眾目睽睽之下,被點到名的蘇檬微微一笑,走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車衡,說道:“是不是生生死死在你嘴里,也就說說而已?那三個月前那場雨夜,你為什么還要躲呢,死了多好。”
車衡的瞳孔驟然緊縮。
“你,原來是你做的。”
他瞪大眼睛,用恨不得把蘇檬生吞活剝的語氣恨恨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沒有你這個蛇蝎女人做不出來的事情。”
呵。
蘇檬微微一笑,說道:“對啊,你看看你們兩個,左一個惡毒,右一個蛇蝎的稱呼我,那我不做點什么,還真是對不起你們給出來的形容。”
車衡和林仙仙氣的臉色扭曲,但是卻絲毫沒有辦法。
“你看看你們兩個現(xiàn)在的樣子,落魄,狼狽,丑陋,酸楚。曾經(jīng)你們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總裁,一個是豪門的小公主,可是現(xiàn)在呢,你們什么都不是了。”
蘇檬居高臨下的站著,他今天穿著一身火紅色短裙,妝容精致氣場全開,看起來高貴迷人到了極點:“所以我現(xiàn)在看著你們這樣,心里可真是由衷的為你們感到高興呢。”
落井下石,這是個很沒有風度的做法。
但是在這么多人的注視下,蘇檬絲毫沒有半點收斂,哪怕落井下石,她都做的如此坦然。
“你!”
車衡被氣的臉色鐵青,憤怒地拿起林仙仙旁邊的打棍,狠狠地朝著蘇檬砸過來。
蘇檬就這么定定的看著,一動不動。
砰!
最終,那根棍子在落到蘇檬腦袋上之前,被后面趕來的賀危樓穩(wěn)穩(wěn)抓在手里,他皺眉看著車衡,冷聲說道:“車家那棟別墅,是我贖回來給車太太住的,你擅自住進去,似乎沒經(jīng)過我的同意吧?我沒有義務給你提供住處,你盡快搬出去,以后,好自為之吧。”
說完以后,賀危樓狠狠地將那根打棍抽了出來。
車衡早就是強弩之末,怎么可能有賀危樓力氣大,直接被甩到一旁,趴在地上。
“陳先生,你的婚禮怎么鬧騰我無權(quán)過問,但是傷害我的未婚妻,總要有個說法吧。”甩開車衡以后,賀危樓轉(zhuǎn)身看向陳皮,淡淡地說道。
“未婚妻?”
陳皮微微怔愣,目光在賀危樓和蘇檬之前看了看,略有些復雜的笑了笑,沉默片刻后說道:“恭喜二位了。”
賀危樓淡淡說道:“客氣,到時候一定請你來喝喜酒。”
陳皮點了點頭,很顯然并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結(jié),他轉(zhuǎn)身看向保鏢們,冷聲說道:“還愣著做什么,沒看到這人傷了貴客嗎?立刻趕出去,有多遠丟多遠。”
“你們放開我,我要帶著仙……唔……”
車衡被保鏢按著,開始劇烈的掙扎著喊叫,但是卻被一個保鏢捂住嘴巴,然后像是抬垃圾一樣,把他抬了出去。
“車衡,車衡……陳皮,你要把他送到哪里去?”林仙仙一臉焦急的看著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