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嗎,我們新上任的這個女總裁, 不僅模樣漂亮, 手段也很厲害。”
“好像那天在大會議室里,發(fā)了很大的火。”
“新官上任嘛, 可以理解。”
“但是就我們天星這種小破公司, 有什么可折騰的。”
“小點聲, 說不定新總裁還指望著我們賺錢呢。”
“哈, 天真。”
這幾日,天星的員工們私下議論最多的,就是這位新上任, 但是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女總裁。
除了最開始那天在公司露個臉以后, 蘇總都是在辦公室呆著,偶爾會把肖非凡叫進辦公室里談話,除此之外,和蘇總接觸最多的, 大概就是行政部的部長田穎。
有些人想要跟田穎打聽情況,但是既然能坐上行政部長的位置,田穎自然也是個人精, 回答的滴水不漏,讓人半點都探不出虛實。
于是, 一個比較不好的傳聞開始在員工們之間流傳。
據(jù)說這位蘇總, 要開始裁員了。
不過說是這么說,大家也沒有太過于恐慌,畢竟天星這種半死不活的小公司, 現(xiàn)在養(yǎng)的都是一群混日子的閑人,一個賽一個的得過且過,誰都不怎么當回事。
這個公司,因為疏忽管理,已經(jīng)從芯子里爛透了。
真要是裁員的話,估計這公司得清除出去百分之八十的人,到時候天星索性直接宣布破產(chǎn)倒閉好咯,還開什么公司。
天星總裁辦公室里,蘇檬花了兩天的時間,總算是將目前這家公司的問題有所了解。
得出的結論是,很糟糕,簡直一團亂麻。
“且不說這一筆又一筆的壞賬,還有沒有任何作為的員工們,我就問你一句話,現(xiàn)在這個公司之所以存在著,是靠什么來盈利的?”
蘇檬頗有些頭疼的按了按額頭,問田穎:“你們以前那位老總什么德行我知道,公司如果每年都在賠錢,她肯定早就申請破產(chǎn)了。”
天星以前的老總是鄒美玲。
田穎聞言有些尷尬,低聲說道:“主要是靠……靠倒賣航模材料。”
蘇檬一陣無言。
一家號稱航模制造的公司,主業(yè)竟然不是制造航模,而是靠倒賣材料來勉強維持收支,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可以說,天星本身是不存在問題的,問題的本身是,它竟然存在著。
到了這個時候,想要扭轉這家公司的頹勢,基本是沒有可能的。
那就只能狠一點,從根基上把所有的蛀蟲都挖出去,然后填充新的生機進來,方才能有枯木逢春的效果。
想到這里,蘇檬笑了笑,說道:“田部長,這幾天我沒有露面,為的就是了解天星的一些具體情況。現(xiàn)在該了解的我都了解的差不多了,這樣,你去跟同事們說一下,讓大家都把手頭的工作放一放,匯聚到公共辦公區(qū),我有些事兒要說。”
蘇總明明臉上帶著笑,但是田穎卻好像從她的笑容里,聞到了殺伐鐵血的味道。
畢竟眼前這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性格有多剛,別人或許不知道,那天在會議室里,田穎可是瞧得一清二楚。
不過好在她給蘇檬的第一印象還不錯,對方現(xiàn)在對她也十分客氣。
外面那群混吃等死的,要倒霉了。
心中這般想著,田穎站起來恭敬地說道:“好的蘇總,我這就去通知他們。”
十分鐘以后,天星的三十多號員工都匯聚在大辦公區(qū),CEO蘇檬在田穎和肖非凡的陪伴下,終于正式和員工們會面。
但是這次會面,顯然并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見面會,因為蘇檬一露面,就直接亮出了屠刀。
“各位好,我叫蘇檬,從今以后,就是我來負責接手天星。你們可以不用記下我的名字,畢竟按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你們當中,有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沒有資格留下來。”
蘇檬隨手拉過來一個辦公椅,將手臂虛虛的抵在椅背上,臉上雖然在笑,說的話卻是絲毫不客氣:“至于原因,我懶得解釋。”
嘩!
如此傲慢又不講道理的言論,恍如一枚炸/彈,將一群人炸的人仰馬翻。
“蘇總,我們都是和公司簽署有合同的,你這違反了勞務法。”
“就是啊,說辭退就辭退,我們可以去告你的。”
“天星本來運作的好好的,你這么胡來,沒過幾天就會把它搞倒閉。”
“真當自己有多大能耐啊,下馬威也不是這么來的。”
“我們雖然是打工的,但是也有尊嚴好嗎。”
“……”
聽聞蘇檬這么說,一堆人先是靜默,然后有人壯著膽子梗了一句,再接著,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紛紛開始譴責起來。
反正人多勢眾,混在人群里發(fā)聲,也不用太有心理負擔,哪怕最后被開除了,也得讓公司賠償三個月的薪水。
更何況,這位女老板狠話放的溜,但真的會把所有人都開除出去嗎?大家一起集體反抗,待會兒再適當服個軟,給老板個臺階下,這事兒就輕飄飄揭過去了。
畢竟以前都是這么干的。
看著明顯陷入失控狀態(tài)的局面,站在蘇檬身后的肖非凡頓時眉頭微蹙。
他是技術人員,對于人事掌管最為頭疼,這樣亂糟糟下不來臺的糟心事兒,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決。
但田穎對此卻有不同的看法。
這位新來的蘇總,一看就是有手段魄力的,對著車氏的總裁都能硬剛,更何況這群自以為是的小蝦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