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著迷。但他又恨她。
“為何不穿朕送的衣服”
文心一字未言。
“放肆,朕在問你話”
文心如故。
那蕭持怒火沖天,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地盯著她,幾乎咬牙切齒地道“你還想讓朕怎樣對你”
文心還是不語。
從她和他做了那場戲給顧祁淵看后,她便沒和蕭持再說過一句話。
“你說”
蕭持幾近達(dá)到瘋了的樣子,一把將她推到在地,接著便掐住了她的咽喉。
他灼灼眸光死死地盯著她的臉。她一直念著顧祁淵。他蕭持身為天子,就不如那顧祁淵
文心痛苦至極,但她咬唇挺著,還是毫沒示弱,只悄然,奮力地從拿著袖中的朱釵。
蕭持的手愈發(fā)的用力。她奄奄一息,仿佛隨時(shí)可能斃命,但就在這時(shí),蕭持但覺背后驀然一痛,一下子松了掐著她脖子的手,回手摸去,背脊血紅一片。但朱釵入的不深自然不足以致命,但足矣讓蕭持暴怒。
男人當(dāng)下便使勁兒地將她推倒在地,抬手便要朝她打去,但那手就停在了半空。
孟公公這時(shí)趕緊跑了進(jìn)來。
“皇上息怒,龍?bào)w要緊,奴才這就著人去叫太醫(yī)哎呀,來人,還不快把娘娘帶回去”
文心沒有絲毫的懼怕之感,她只恨自己手中的不是鋒利的刀子。
她刺的有多用力,她便又多恨他。
風(fēng)瑟瑟,煙雨蒙蒙,幾天之后的大梁皇宮一片混亂。或許只有她一直呆在那冷宮之中未動。
她知道他來了。
匆匆的腳步聲與那孟公公的聲音幾乎一齊傳入她的耳中,“顧將軍,這邊,這邊”
冷宮的大門被人開啟一剎那,她看到了男人的臉,看到了他瞬時(shí)流下的淚。
顧祈淵登時(shí)就愣在了那,眼尾發(fā)紅,渾身顫抖。
倆人遙遙相望,霧雨相隔,他驀然朝她奔來,緊緊地將她擁在懷中,心中激動歡喜,又無比的心疼。
皇宮的這座墻,他翻越了二十年,如今他終于來了。
“祈淵”
這二十年她仿佛已經(jīng)忘了自己還會說話,甚至忘了自己會哭。
文心抬起了手臂,摟住了他,驀然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