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楚卓人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沉聲,咬牙切齒似應(yīng)了一聲。
卿卿聽了當(dāng)即便笑了出來。
“太好了”
她深信這其中有誤會,只要楚卓肯都和她說,倆人一對,那誤會便解開了不是。
卿卿當(dāng)時便掀開被子,下了床,但剛站住便覺得一個踉蹌,頭昏。
“小姐”
碧兒過來扶住她。
“沒事兒,沒事兒。”
卿卿扶了扶額頭,暗想是不是自己起來太猛了,但坐下緩了一緩,也沒覺得舒服,只覺得腦袋越來越沉似,到底還是老實地回了床上,但接著不知何時便稀里糊涂地發(fā)起燒來。
她偶爾糊涂,偶爾還蠻清醒,這睡睡醒醒之間,時常看到楚卓在她床邊守著。
只要她看見了他,她總要伸出小手去夠他手,就讓他一直握著她手
這一病便是四天,直到第五天,她才徹底退了燒,不再反復(fù)。楚卓足足在她身邊陪了四天四夜,卻是到了第五天早上才回房睡了那么一會兒。
他睡到正午時分,旭晟回來了。
六日前,楚卓派他去了幽州打探一些事。旭晟報完了那些事之后,仿佛想起了什么一般,從袋子當(dāng)中拿出了一支被折了幾折風(fēng)箏遞給了楚卓。
“少主,這個是在顧小姐被劫馬車上找到。”
楚卓接過,打開,只見那風(fēng)箏上畫著一只大丑狼,其上還有他名字。他打眼兒一看便認(rèn)出了,這是兩年前,倆人一起放風(fēng)箏時,卿卿畫那個“他”。
楚卓看了心口“砰”地一下,抬眸,“你說這是在她出游車上發(fā)現(xiàn)”
旭晟點頭。
楚卓心中驀地又是翻騰一下。
旭晟之所以拿了回來,便是覺得這風(fēng)箏意味之事有些大。
如此破爛東西,被擦得干凈不說,還被卿卿帶在了車上
“少主,我們,會不會錯怪顧小姐了”
楚卓眼尾發(fā)紅,將東西重新疊了起來,什么也沒說。
旭晟道:“少主那日只飲過顧小姐遞來茶,毒自那來,已是千真萬確。那晚,楚辰控制住了府內(nèi)眾兵之后,旭晟聽得他與常司琛對話。兩人提及了顧小姐與楚辰共謀,也是千真萬確。但會不會是顧小姐后來后悔了,又或是旭晟曲解了那常司琛意思。顧小姐其實不知自己被人利用,自始至終都是無辜呢”
楚卓心中驚濤駭浪,根本平歇不下來。
那個女人,他自蘇醒之后,想了她一年,也恨了她一年。
他更是做夢都想自己是誤會她了。他寧愿自己真死了,也不愿意曾經(jīng)一切都是她為了另一個男人欺騙他。
“此事再說,我只會查清楚。”
旭晟應(yīng)聲點頭。楚卓放下了那風(fēng)箏,這時屋外有部將前來稟報。楚卓聞言點頭,與旭晟一起出了府。
卿卿好了,有精神了,這天吃了好多好吃。
她一直讓人盯著楚卓那邊動靜,摩拳擦掌,就等著他和她說那一年前事兒。楚卓三天三夜未合眼睛,回去睡覺了。
卿卿就等著他睡醒。不用他來,她自己去
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聽人說王爺醒了,卿卿好似兔子一般,撒腿就跑,朝他寢居而去,但還沒到,遠(yuǎn)遠(yuǎn)地卻正好看到他和旭晟走了。
卿卿急著趕快問人,這才得知外頭有事兒,他出去一趟。
小姑娘有點失望,不過也忍了,這六天都等了,不差一個下午了,晚上,楚卓肯定就回來了。
這想完了,她便回了寢居休息。但仿佛還沒待上半個時辰,外頭突然便傳來了打斗之聲,且越來越近。
卿卿與碧兒頓時都是一身冷汗,嚇壞了。
“碧兒,快關(guān)了門。”
少女話聲剛落,碧兒還未來得及答應(yīng),倆人便聽見“嘩嘩”兩聲,兩名黑衣人,相繼破窗而入,只道了一句“顧小姐莫怕”便帶上兩人,一路殺出了圍擊,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