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如此,不如讓我趁早折斷你的羽翼,讓你永永遠遠地只做我金屋里的嬌嬌好不好”
說到這里,他的聲音突然停止,略顯期待的眼睛,毫無保留地看向床上女人安靜祥和的面容。
她的眼皮緊閉,能夠回復(fù)他的只有淺薄的呼吸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將要蘇醒的征兆。
傅韶的眼神黯淡下去,終于氣餒地將她的腳腕放下,看起來嬌嬌今天也會和往常一樣不會蘇醒。
明明他很期待看到她喜悅的表情。
既然如此,那也沒有辦法了,她就是這么愛依賴他。
傅韶心滿意足地將被角替她掖好,看著這個即使陷入昏迷狀態(tài)中,容顏也能美到讓人難以移開目光的女人,無奈地說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那就是好的意思。真拿你沒辦法,就這么不想和我分開嗎”
他的語調(diào)柔和,聲音里充滿了寵溺和甜蜜,總會叫旁人誤以為他情深至此。
所以越是表現(xiàn)得深情,越是叫知情人感到難以言狀的恐怖。
傅韶笑說道:“就這么想和我永世不相離嗎”
他遞出手指,一遍一遍地撫摸起床中人的眉眼,只有在熟睡的時候,她是這么乖巧可人,除他之外的人誰也感受不到。
這是他們?yōu)閿?shù)不多的歡愉時光,傅韶很珍惜,開始親吻她的右手手指,一根接著一根,忘我到?jīng)]有發(fā)現(xiàn)女人藏在被褥下面的左手,正慢慢地將五指蜷緊。
面對這個反復(fù)無常的男人,韓嬌嬌下意識地控制著呼吸的頻率,假裝自己還在昏迷。
然而心臟跳動的速度幾乎出賣了她
隨著他冰涼的指尖觸碰到她的耳垂,撥弄著她耳邊的發(fā),清淺溫熱的呼吸也在逐漸靠近,仿佛下一秒要用他薄軟的唇刻下愛的印記,心電監(jiān)護儀的數(shù)字越升越高,越升越快
韓嬌嬌終于快要破功,心想不妙,快要引起傅韶注意的時候,門口響起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有男人用流利的中文說道:“傅總,您的姐姐打電話過來,說是您的外甥已經(jīng)離家出走了。”
傅韶頓時直起彎下的腰,斂了眉,眼中看不出是什么情緒。
那男人仍然沒走:“您的姐姐正在等待您的回復(fù),她很想知道蕭寰宇是不是來了這邊。”
蕭寰宇就是他外甥的名字,從小不是一個叫人省心的主,現(xiàn)年不過二十歲,惹是生非的事倒是做了不少。在學(xué)校的時候就是一方校霸,為人很桀驁不馴,明明頭腦很好,偏偏不肯好好讀書。
傅韶終于寒了聲音,慢慢調(diào)轉(zhuǎn)過頭,眉峰也冷:“你沒看見我正在和嬌嬌兩個人共度好春光嗎”
門口的男人屏住呼吸,一側(cè)眼便看到傅韶高大背影后藏著的那個病容滿面的女人。
與此同時,心電監(jiān)護儀的數(shù)字漸漸回歸正常的數(shù)值。
韓嬌嬌穩(wěn)定好心跳聲。虛驚一場。
傅韶再次冷笑著回過眸,撤離前,戀戀不舍地勾勾她的手指,想與她交握在一起,并貼耳與她囑咐道:“嬌嬌,我很快就會回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可能會感到寂寞,但我不會讓你寂寞太久。”
明知道她不會回答,可他還是偽裝出女人的聲音,笑著答了一聲:“好。”
隨即傳來房門被闔上的聲音,周圍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床上的女人起先一動不動,直到腳步聲越行越遠之后,緊閉的一雙眼皮底下,眼珠似在快速地轉(zhuǎn)動。
“走了嗎”韓嬌嬌在內(nèi)心呼喚著系統(tǒng)。
說實話,她被男人剛才的表現(xiàn)嚇得不輕。
這男人不僅有病,還病入膏肓,簡直無可救藥。
系統(tǒng)也被剛才的一幕嚇得嗓子顫:“走、走了。”
但更多的是韓嬌嬌剛才的表現(xiàn),差一點就要被這個連系統(tǒng)都忌憚幾分的男人逮個正著其實從一個小時前開始,韓嬌嬌與這具新身體兼容以后,她就已經(jīng)蘇醒
系統(tǒng)君忍不住說:“宿主,你剛剛真的嚇死我了,要是現(xiàn)在被傅韶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蘇醒的事實,很有可能提前與您進入強行生孩子的結(jié)局。”
可能是因為疼的,也可能是因為羞憤之類的感情,女人的臉上悄悄爬上一抹紅暈,似云霞籠罩,他被她那雙動人的眼睛駭住,沒留意就被對方抬了手,一巴掌打在臉上
“你敢打我”蕭寰宇壓低嗓音,扼住她的手腕,面孔逼得更近。
“打的就是你。”韓嬌嬌冷笑一聲,“難不成這里還有別人像你這樣流氓”
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說是流氓,蕭寰宇好笑又好氣。
好笑的是他至今二十歲,在學(xué)校里是一方校霸,沒人敢得罪他,別說是動手,都沒有人敢當面罵他一句。至于女人緣方面,多少女人巴不得嫁入他們蕭家,從小只有女人對他獻殷勤的份,沒有女人敢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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