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讓韓嬌嬌看笑話,拼命捂著臉,說“我知道了,我會。”
和局里人們打完招呼,準備趕往賀臨江所在醫(yī)院時候,韓嬌嬌一轉(zhuǎn)頭,看到站立在警察旁邊蕭寰宇,以及一位長得美貌婦人。
觀其貌,竟然與傅韶有幾分神似。
恍惚中憶起傅韶曾經(jīng)和她說過家庭人物關(guān)系,這位應(yīng)該就是傅韶姐姐傅音了吧。
嬌嬌只與他們兩人目光,在空中交匯了瞬間,便立即收回了視線。
她對傅家人沒有任何興趣,也不想在隨后日子里,再與他們有什么瓜葛。
傅韶這次沒有死,做完手術(shù)以后,醫(yī)生說他清醒概率幾乎為0。
韓嬌嬌很相信這個結(jié)果,因為連小系統(tǒng)也說,已經(jīng)感知不到傅韶在這個世界腦波頻率。
傅音一眼認出她是誰來,心里頓時產(chǎn)生一種不思議想法。
都是這個女人,都是因為她,傅韶才會變得不像是自己,甚至不像是一個人。
都是因為她,傅韶才會涉及犯罪。
因為她
傅音忽然踩著高跟,要沖過來。
揚起手掌要甩下來那一刻,旁邊伸來一只強有力手,瞬間牽制住她,將她手腕提在半空中,完全不能動彈一下。
隨即,傅音看到一雙冷到駭人眼睛,何況蘇枕臉上表情,冰冷得幾乎讓人感到膽寒。
“傅女士,你現(xiàn)在這個做法是什么意思”蘇枕手上根本沒用什么力,鉗得傅音仍然很疼。
她頓時被蘇枕那個表情,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來。
同樣是上位者,蘇枕氣場實在太攝人。
今次他身上受了不少傷,但因為都是皮肉之苦,沒有傷及更嚴重地方,在蘇枕再三堅持下,警方醫(yī)務(wù)人員給他做了簡單處理,等一會兒去醫(yī)院做更詳盡處理。
當務(wù)之急是先上醫(yī)院,一方面為了蘇枕身上傷,一方面要去看看賀臨江情況。
韓嬌嬌冷了一張臉,也說道“如果你是傅韶姐姐,你想怪我話,這是一件很沒道理事。”
傅音抿緊唇線,說不出話來。
嬌嬌干脆把自己手腕上,被布條等等捆縛傷伸出來給她看。
“受害者有罪論,這種論點存在本身就很可笑,望你知曉你弟弟曾經(jīng)在我身上究竟做過什么,不要什么事都強加到我身上。是誰規(guī)定你愛我時候我也必須愛你因為得不到,所以就要毀掉嗎我,還有我在乎人,都因為你弟弟,差一點死掉了啊。”
聽到這里,傅音心幾乎如刀絞般疼痛。
多話,嬌嬌也不想再繼續(xù)說下去,大局已定,就算傅韶沒有從樓上墜下,也會被警方控制。
嬌嬌“警方那邊都有記錄,為了更深刻了解情況,你可以直接咨詢他們。”
當然,就算傅音不去問話,警方也會將具體情況全部告訴他們。
在這個時候,蘇枕才把傅音胳膊一把放下。
兩人腳步如風(fēng)一般,頻率幾乎是同步了。
經(jīng)過蕭寰宇身邊時候,一眼都沒有看他。
蕭寰宇愣怔怔地望著嬌嬌側(cè)顏,那副堅定表情,曾在國外莊園里他有見過。
也許嬌弱只是她外表,隱藏在這副外表下,她始終有一顆比誰都渴望自由決心。
“媽。”傅音深受打擊,險些要從桌邊摔落在地,是蕭寰宇眼疾手快之下扶住她。
蕭寰宇皺著眉,連上這一次,韓嬌嬌始終都欠著他人情,但他已經(jīng)不打算再讓她還了。
“媽,我也認為這件事不能怪韓嬌嬌,當初我也說過,就不該讓舅舅再接觸到她,忘了不是很好嗎”
也許成為植物人后,對傅韶來說也不算是什么壞事,在那個昏迷不醒世界中,不知道他究竟在做著什么樣夢境。
出公安局,外面天色已經(jīng)濃得像一團墨,遠處燈光閃爍,霓虹交織。
彭勇勇和章安兩個人靠在車旁,早已等待他們兩人多時。
見他們兩個拾階而下,遠遠搖著手和他們兩人打招呼。
快走到車前,蘇枕從后面叫住她“嬌嬌。”
她頓住腳步,回轉(zhuǎn)過身來,望著月色下挺拔如松他,身上好幾處地方都裹著厚厚紗布。
回想起驚心動魄時候,蘇枕毫不猶豫為她擋刀樣子,她心里忽然陷入一陣后怕和恐慌情緒當中。
他好像是看出了她后怕,前行兩步,身姿依然筆挺,帶著令人安心感覺。
伸出寬厚手掌,在她腦袋上輕輕揉了揉。
從以前開始,她總是這樣,喜歡什么都強忍著不說,和他倒是很像。他不討厭她小固執(zhí),反而是很喜歡,但如果嬌嬌能夠更多依賴他一點,這樣則更好。
嘴邊掛著溫柔繾綣笑意,空中傳來一股香薰微風(fēng),是她身上味道,也混合著他身上味道。
她抬起眼睛,明亮如星。
他望著她,也深沉如一。
半晌,終于說出了那句醞釀了很久話“這次事情結(jié)束以后,就和我回隆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