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初在心里咆哮道“你個辣雞,老子才不想親你一點也不想知道你今天到底氣什么”
這些話沈雁初自然說不出來,他挪挪屁股,變成背對著蕭煜,正對著自家的小昭兒。
“思歸真的不愿意嗎”蕭煜從背后接近沈雁初,結果被沈雁初伸過來的手捂住了嘴。這種姿勢就像是想要吸貓卻被小貓爪堵住了嘴一樣。
沈雁初背對著蕭煜,連個眼神都沒有給。
蕭煜低低的笑著,在沈雁初的手心里親了一口,被親的小手猛地縮了回去。“是我打算立昭兒為太子,朝中那幾個迂腐的老人一直以昭兒身份不明,后宮沒有妃嬪為由不肯松口,一起遞了折子反對。”
立昭兒為太子沈雁初哪里能想到是這件事,他可從來沒想過讓昭兒當太子繼承皇位。
“其實不必的。昭兒還小,看不出有什么資質(zhì),或許難當大任。”沈雁初瞥了一眼藏在他懷里笑得傻呵呵的小團子,感覺自家兒子恐怕?lián)黄鸹实圻@樣的重任。“更何況陛下還年輕,以后還會有其他女人為你生好多孩子。”
這話一半是賭氣,一半是真的這樣想。原著里蕭煜可是大開后宮,每天寵幸一個妃子,天天都不閑著。按這樣的速度,只要蕭煜不像結局里那樣自殺,兒子恐怕有好幾百個,孫子能繞地球一圈
沈雁初越想越生氣,那他的昭兒在宮里豈不是最沒有地位的一個還要被其他女人一起欺負,最后像蕭煜小時候一樣飯都吃不好
最后沈雁初氣成了一個包子臉,圓滾滾的看起來還有點可愛。
“思歸怎么會這樣想。”蕭煜這一次強行扶著沈雁初的肩膀把人掰過來面對著他。“除了思歸,我不會再有其他人。昭兒是我唯一的,也是最愿意做出的選擇。”
聽到蕭煜說不會有其他人的時候,沈雁初微微一愣。
面前的人眼神專注而真摯,一點也不像在說謊。傍晚的陽光略微泛紅,從窗戶透進來在蕭煜的臉上投下淡金色的光芒。沈雁初突然覺得有些刺眼,他緩緩地低下頭。
“只是現(xiàn)在昭兒名不正言不順,朝中大臣們勉為其難當他是大皇子,然而沒有皇后撐腰終究是站不穩(wěn)。我只能暫時穩(wěn)住大臣們,你放心太子一定是昭兒的,若是若是思歸愿意同我大婚,那就再好不過了。”蕭煜急急忙忙的解釋了兩句,怕有歧義又重申了一下立場,只不過話沒從大腦里過,一不小心把自己最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他就是想要沈雁初做他的皇后。
沈雁初哪里聽不出來。昭兒當太子名不正言不順,除非有生母扶持才能站穩(wěn)腳跟。這就是在暗示他,拐彎抹角的要他答應同蕭煜大婚,成為他的皇后。
“好。”沈雁初輕輕的點了點頭,點頭的幅度幾乎讓人看不清。“我是為了昭兒才答應的,若是昭兒在皇宮里站穩(wěn)了,我還是要離開的。”
昭兒還小,他不能總是帶著昭兒吃苦。
這話實在是有點口是心非,但是蕭煜并不在乎。他的內(nèi)心涌現(xiàn)出一股名為狂喜的情緒來,他的思歸答應做他的皇后,事情就還有轉機。只要思歸不直接離開,他就有機會把思歸留下來。
“好,只要你肯留下來”什么都好。最后四個字蕭煜沒有說出口。“之前定的吉日還能趕得上,便還按之前的日子吧。宮里的東西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只等思歸同意。冊封禮的時候我便下旨,立昭兒為太子。”
蕭煜高興得幾乎要蹦起來,他站起來在殿內(nèi)快步來回走了兩圈,最后高興中又帶著一點惡狠狠的道“這下那些迂腐的大臣們便無話可說了誰還敢攔著我立昭兒為太子”
沈雁初注意到自從蕭煜同他解釋清楚之后,在他的面前一直沒有自稱朕,一直都是用的最平等的我。
看著蕭煜這樣高興,沈雁初不由得偷偷勾了一下嘴角,但是也只是偷偷的,沒敢讓蕭煜發(fā)現(xiàn)。他答應下大婚,等冊封禮之后被日光環(huán)就會消失,這樣蕭煜或許可以認清他自己的心。
而他,能同蕭煜有這樣一次成婚的機會就已經(jīng)足夠了。
昭兒不知道爹爹在高興什么,他爬到沈雁初的懷里坐著。一邊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一會兒叫爹爹,一會兒叫父皇。
這樣陪昭兒玩了一會兒便又到了晚膳的時辰,蕭煜便留在長樂宮和沈雁初一起用膳。因為沈雁初身子虛,現(xiàn)在又不怎么喜歡葷腥,所以晚膳做的十分清淡。
蕭煜倒是不覺得飯菜清淡,但是他望著沈雁初纖細的腰肢,勾人的線條望了好久,甚至還想摟上沈雁初的腰,結果被沈雁初拍了一下只能訕訕地收回去。
昭兒不情不愿的穿上開襠褲吃飯。沈雁初知道昭兒不喜歡穿褲子,所以讓蕭煜親自替兒子穿褲子。因為這個,昭兒氣的半天都沒有理會自家父皇,而是和沈雁初親親密密的黏糊在一起,氣的蕭煜有點想把這熊孩子扔到淮王府和蕭煥作伴。
“既然思歸已經(jīng)答應要行冊封禮,那過幾日也該回一趟沈府才是。”蕭煜用過晚膳之后正悠閑的擦擦嘴,端坐在一旁等著聽沈雁初怎么回答。
“皇后冊封,自然應該十里紅妝從母家離開,思歸可愿意回去”
沈雁初突然愣在了原地,他從來沒想到過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