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知道他會怔住,葉云崖才趁機(jī)大飚語速,把想說的都說完了,被捂住嘴也沒生氣,還是笑嘻嘻的模樣。
莫懷嵐微慍道:"你又胡說八道!"
葉云崖啟唇,用舌尖對著莫懷嵐的掌心輕輕一舔。
莫懷嵐就好像被電了一下似的,猛地縮回手,潔白如玉的手指蜷縮起來,將掌心牢牢攥住,倉促藏在身后。
絕望之際,莫懷嵐恍惚間回憶起,好友登天野對自己說得話。
"……那女人極聰明,又果斷,更可怕的是,她好像沒有什么堅定的立場,一切全憑自己喜歡。"
"這樣的女人絕非池中之物。你若是無法收服她,就放她離開吧。"
"否則,遲早有一天,她會把你連皮帶骨的吃下去。"
"……"
莫懷嵐緊緊握著手,手心里好像還能感受到那濕潤、柔軟、滾燙的觸覺。
他絕不放手。
絕不放手。
……
傍晚。
神劍山莊的謝澤、鹿飲溪背好佩劍,站在南星觀庭院中央,靜靜等待。
偽裝的武不凡和徐鳳鳴坐在一旁的庭廊下,神情慵懶。
張某某天師道:"等太子殿下出來后,我們便可以出發(fā)了。"
便在這時,莫懷嵐與葉云崖推開房門,一前一后朝眾人走來。
見此,張?zhí)鞄煹溃?
"咦,葉道友,你也要跟我們?nèi)幔?amp;amp;quot;
葉云崖笑道:"當(dāng)然。"
"眼疾已經(jīng)全好啦?"
"嗯。"葉云崖用手輕輕搭在莫懷嵐的肩膀上,笑著說:"多虧了太子殿下,他超厲害……"
莫懷嵐把葉云崖的手挪開,道:"別開玩笑了,快走吧。"
"好。"
說完,張?zhí)鞄熍c謝澤、鹿飲溪便跟著兩人前行。
莫懷嵐回過頭,問坐在一旁的老乞丐,和偽裝的小姑娘,忽然道:
"你們不跟著去嗎?"
徐鳳鳴裝扮的小姑娘瞇了瞇眼,一雙丹鳳眼富有特殊的神韻。
她道:"我們不過是普通百姓,手無縛雞之力,跟過去豈不是太危險?"
莫懷嵐笑一笑,道:"單獨(dú)留在此處,豈不是更危險。還是一起去吧。"
徐鳳鳴還要說什么,身旁的老乞丐抬起手,擋住了他。
平日里,老乞丐總是懶洋洋的,瞇起眼睛,一副懶散的模樣。
可此時,老乞丐睜開雙目,眼神銳利而有力,神采奪目,令人望之膽寒。
"鳳鳴,不必說了。"
徐鳳鳴略顯停頓后,忽然微微一笑,相貌一瞬間有了改變。
纖細(xì)的脖頸上,長出了男子尖銳的喉結(jié)。
說話聲音也變得低沉起來。
"……是啊。畢竟,葉道友早已通過言語詢問,發(fā)現(xiàn)了破綻。"
不知為何,聽了徐鳳鳴的話后,葉云崖矢口否認(rèn)道:"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破綻,是我們太子殿下讓我那樣問的。"
莫懷嵐皺眉看了葉云崖一眼,想要說話,卻被葉云崖打斷。
"好了,別廢話啦,我們出發(fā)吧。"
一行人在張?zhí)鞄煹膸ьI(lǐng)下,走向南星觀附近的百姓住宅。
由于緊鄰暖香樓這個破天宗最大的青樓附近,往來人流眾多,百姓過得頗為富足。
一個四合院中,可能會住下幾十口人。
但因為黑影作惡,盡管現(xiàn)在還是傍晚,家家戶戶早已門窗緊閉,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響。
張?zhí)鞄煹溃?amp;amp;quot;老道仔細(xì)研究過黑影的行兇路線,認(rèn)為今晚他可能會出現(xiàn)在這附近作案。我們分開行動,每人手里拿著爆破符,一旦發(fā)現(xiàn)異常,便引爆此符,通知其他道友。"
眾人齊齊應(yīng)是。
分組時,葉云崖與武不凡被分在一組,搜尋南方住宅。
莫懷嵐則是與徐鳳鳴共同搜尋東方。
謝澤與鹿飲溪一組,考慮到三組修為實力問題,附贈了第三小組一個張某某天師。
葉云崖手背在身后,走在老乞丐打扮的武不凡身前。
她神情輕松,空無一人的漆黑街道,似乎沒有給葉云崖帶來一絲心理負(fù)擔(dān)。
武不凡看著葉云崖的背影,右手在腰上摸索,忽然揪出一塊玉牌。
玉牌上用篆書寫著"神劍山莊"四個大字。
被武不凡抓住后,那玉牌忽然發(fā)出光芒,轉(zhuǎn)瞬間,就化為一個上下渾圓、幾乎對稱的酒葫蘆。
武不凡掰開瓶嘴,喝了一口后,笑道:
"小姑娘,你不問問我老頭子,出關(guān)來南星觀是為了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