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氣?
怎么能服氣?
但是溫馨不能說也不敢說,但是四爺能說出這話來,她心里是松口氣的,至少這個人還愿意來她這里,聽她辯解,這就說明至少在四爺心里她已經(jīng)有一點點的存在感了。
那就好辦!
這世上沒有什么偽裝是能一輩子不被發(fā)現(xiàn)的,她沒有那個信心自己能裝一輩子,所以溫馨已經(jīng)想好了,她要走純臣的路子。
“爺要奴才說,那我就說。”
四爺就看著溫馨一副氣大發(fā)了的樣子又強忍著,覺得又好笑又無奈,卻依舊板著臉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溫馨看不出四爺?shù)男乃迹睦锇荡甏甑南胫赫@個人最是愛記仇,最討厭別人騙他,這一點從他執(zhí)政后的雷霆手段就能看的出來。
一個人骨子里的東西是不會變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奴才跟李側(cè)福晉之間的恩怨可不是從今日說起。爺要聽奴才說個是非明白,奴才一一道來就是。”
溫馨就從自己進(jìn)府之后受到李氏的刁難講起,說了這兩個月在府里的遭遇,最后才說了今日的事情。
“奴才是個小心眼的人,明知道李側(cè)福晉不待見奴才,忽然之間讓奴才進(jìn)去伺候,說句誅心的話奴才真不敢。李側(cè)福晉有孕在身,經(jīng)手的茶點最是要緊,萬一出點差錯,奴才萬死不能自證清白。”
“奴才進(jìn)了府里侍奉爺,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可我怕牽連家里人。我阿媽、額默養(yǎng)我一場,我不能害了他們。”溫馨說到情深處,自己把自己都感動了,眼眶紅的像只小兔子,語帶哽咽越發(fā)惹人錘煉。“所以奴才拼著被李側(cè)福晉責(zé)罰,也沒敢近身侍奉,請主子爺責(zé)罰。”
四爺聽著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個溫氏……真是……真是傻了不成?
這么直白的告訴他,她就是懷疑李氏要暗害她,偏她拿不出證據(jù),就那兩人之間的恩怨說事兒。
可你又不能說溫氏想的是錯的,也不能承認(rèn)李氏真有害她的心。
這人倒是痛快的把事情都說清楚了,可是四爺犯難了。
“你先起來吧。”四爺看著溫馨道,膝蓋上還有傷呢,這么跪著可受不了。
溫馨卻不肯起來,拿眼看向云秀跟云玲,又看著四爺,輕聲說道:“爺,她們倆也是護(hù)住心切,饒她們一回吧。”
就方才云秀云玲撲過來看她就犯了規(guī)矩了,在主子爺面前,她都是個奴才,何況她們?
她們伺候自己一場,溫馨不能不救她們。
四爺就瞪眼看著溫馨。
偏溫馨不怕他,就這么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這倆奴才倒是忠心護(hù)主,還有點可取之處。
四爺頓了一下,這才說道:“先記著,再有下次,一并罰了。”
溫馨就松口氣,命算是保住了。
云秀跟云玲不傻,知道格格救了她們,連忙叩頭謝恩,爬起來倒退出去,到了門外,倆人都差點站不住,渾身的冷汗。
屋子里溫馨被四爺拽起來,小兔子似的靠著他坐著,試探著一點一點的蹭過去小模樣,真是把人的脾氣都磨沒了。
“你膽子倒是大的很,李氏到底是側(cè)福晉。”四爺看著溫馨道,心里其實是有些不悅的。
說起來溫馨這算是目無尊長,李氏惱火也是情有可原。
溫馨垂著頭,一副我認(rèn)錯的樣子,嘴里卻說道:“明知道李側(cè)福晉不懷好意,那我撞上去可不是自討苦吃?”
說完就感覺到四爺渾身的氣勢都不一樣了,知道自己把他惹惱了,連忙又加了一句,“再說李側(cè)福晉懷著爺?shù)暮⒆樱f一要是因為跟奴才較勁,真的傷到了腹中孩子,奴才豈不是對不住爺?大人有怨,可孩子無辜。”
四爺一愣,倒是沒想到溫氏那個時候還能想著孩子。
話里不提李氏,偏說對不住自己,真是個狡猾的小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