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燈光算不上明亮,畢竟溫氏只是一個格格,蠟燭燈油的份例是有數(shù)的。
四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就想著往這里來,若是換做以前,知道溫氏是這樣的性子,以后不搭理她就是。
李氏那里受了委屈,說溫氏是個內(nèi)里藏奸的,但是想起昨日自己見到的溫氏,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想要來問個清楚。
但是到了門前,卻又頓住了腳,覺得自己太沖動了。
不過是個長得漂亮的小格格,如果真是個性子不好的,愛惹事生非,冷了她就是。
站在門前猶豫一下,正想著要走,就聽著里頭有話傳來。
“格格,天不早了,該睡了。”
“再等會兒,我這一頁書還沒看完呢。”
“您這點(diǎn)燈熬蠟的,月底沒了蠟燭,又要花銀子去買了,庫房的那些人心黑著呢。”
“蠟燭算什么,格格有疼她的家人,總?cè)辈涣算y子花,就是您這腿上的傷……李側(cè)福晉也太狠了些,若不是福晉讓您起來,這腿就要跪廢了。”
門外的四爺一愣,本想甩袖子走的,下意識的沒動。
就在這個時候,趙寶來回來了,瞧著一院子的人,差點(diǎn)尖叫出聲。
虧得蘇培盛眼睛尖看到了他,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趙寶來都要癱地上了,忙跪在地上渾身打著顫直磕頭,卻也不敢出聲。
蘇爺爺親自捂了他的嘴,可不就是要他閉嘴的意思。
哎喲,壞了,格格以為四爺去東院了,這在屋子里說話也沒個遮攔,可別說出什么不得當(dāng)?shù)膩恚彼浪恕?
屋子里的溫馨還真不知道外頭站了個四爺,你說在這個沒有電腦手機(jī)WIFI的時空,除了看還能有什么消遣.
膝蓋上麻麻如針扎般的疼,躺下了也睡不著,索性抱著本野史雜談看,還能轉(zhuǎn)一下注意力。
溫馨聽了云秀的話也沒反駁,倒是一旁的云玲沒忍住抱怨了一句,“李側(cè)福晉早就看格格不順眼,之前格格躲著她不出門,還不是讓膳房下黑手整治格格。如今格格伺候了主子爺,知道格格要去正院請安,可不是逮住機(jī)會就要折騰。”
說到這里云玲的火氣也上來了,一時沒管住嘴,“要我說今日李側(cè)福晉借著二阿哥生病請了主子爺去,不知道怎么編排誣陷格格呢。奴才都要急死了,偏沒有辦法。”
“不然我們明日去求福晉,請福晉主持公道吧?”云秀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之前格格說福晉不會看著不管的,但是福晉怎么管,會怎么幫格格,她們心里沒底啊。
溫馨聽著這兩人的話,有些無奈的開口,“好了,主子爺是明辨是非的人,就算是聽了李側(cè)福晉的話,也該給我個機(jī)會自辯,到時候自然能說得清楚。”
門外四爺:……
他其實(shí)一點(diǎn)都沒想過給她個自辯的機(jī)會,忽然有點(diǎn)窘迫。
溫氏……倒是十分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