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不知!”溫馨神色平靜的看著李氏,“還請側(cè)福晉指點(diǎn),不知道奴才錯在哪里,是聽從側(cè)福晉之意不敬主子爺,難道這才是對的?恕奴才蠢笨,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
“溫氏!你……”
“行了。”福晉打斷李氏的話,皺著眉頭開口,“溫格格做的并無錯處,爾等諸人自然是以服侍主子爺為最要緊的事情。李氏,你在府里多年,又位居側(cè)福晉之位,接過主子爺?shù)馁p不知多少,你可曾做過拒賞?”
“奴才不敢。”李氏就算是再不情愿,被福晉抓住話柄,此時也不得不退一步,“我不過是想著提點(diǎn)溫氏一句,不要侍寵生嬌,目無福晉。”
難得能見到李氏這般狼狽的模樣,福晉看著溫馨的神色自然是滿意的,聽著李氏話里還咬著不放,就道:“好了,知道你是好意。溫格格入府初承寵,規(guī)矩不足慢慢學(xué)起來就是。更何況,她也并未做錯,你若有心提點(diǎn),倒是不用這么嚴(yán)厲,免得嚇到了她。”
李氏心里都要?dú)庹耍瑴厥蠜]做錯,那就是她錯了,她就知道福晉是故意惡心她的。
她就不信,昨晚上的手筆不是福晉做的局。
可她,懷著身孕,福晉只捏著這一條,她就不能輕舉妄動。
宋格格一貫的做木頭人,置身事外。
耿氏坐在那里,則悄悄地打量溫馨,只見她眉宇之間多了幾分媚意,自然是破瓜之后,婦人才有的風(fēng)情。
只見她今日穿戴便比自己好了不知道多少,兩人同日入府,但是在府中的情形卻是天地之別。
福晉有所偏愛,而且溫氏自己也有銀子花用,不像是她進(jìn)府的時候?qū)嵲谑呛幔依锬芙o她的太少了,傍身的銀子也沒多少。
如今溫氏承寵,而她卻成了笑話。
看到李側(cè)福晉為難她,心里難得竟有幾分暢快。可是看著福晉維護(hù),又有幾分不平。
有了寵的人到底不一樣,對著側(cè)福晉也有幾分底氣,這個溫氏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的。
不過是承寵一日,就仗著福晉對側(cè)福晉不敬,如此沉不住氣,若是傳到主子爺耳中,一個有孕且生育了一女一子的側(cè)福晉,總要比一個剛進(jìn)府的格格更有分量。
想到這里微微松口氣,之前還覺得溫氏膳房的事情處理的不錯,令她心有不安,如此勁敵,自然是讓人重視。
可是今日瞧著,耿氏心里松口氣,也不過如此。
李氏在府里囂張多年,自然不會因為福晉的幾句話,就真的害怕。
福晉越是護(hù)著,她還不信這個邪,一個小小的格格,還能翻了天不成。
從正院請安出來,溫馨就被李氏的人攔住了去路。
玉水看著溫格格,眉宇之間就帶著幾分傲氣跟不屑,昂著頭說道:“我們側(cè)福晉請溫格格去亭子里過去說說話,格格請吧。”
溫馨腳步一頓,她故意比李氏出正院晚一些,沒想到她這個人睚眥必報,居然讓人在這里候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