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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在洗浴室中,席歸璨就發(fā)現(xiàn)存活的實驗體數(shù)量很少,這次他聽何如歌給別的實驗體喂奶的東西,除了他之外,只剩四個實驗體。
游戲應該是調(diào)快進度了。席歸璨冷靜地分析。
寒冰計劃持續(xù)的時間是三個月,如果不加速,他用三個月去被迫體驗之前的遭遇,哪怕有何如歌在,他依然會憋屈極了。
想必之前遇到的bug,也是游戲加速出現(xiàn)的漏洞。
略顯拖沓的腳步聲停下,鐵門被緩緩推開,露出了一張潮紅的臉
臉上的薄紅未褪,不是運動過后熱氣漫上來的紅,也不是因為羞澀憋紅了臉。
很難形容的色彩。
白膚染上了三月桃花似的粉,脖頸是淺淡的粉,淺淺的粉一路往上暈開,像是疊加般暈染,從唇,到鼻尖,再到兩頰,仿佛飛上了紅霞,艷麗到奪目。
席歸璨一直知道何如歌是好看的,是干凈到不可褻玩的好看,好看得那樣通透,好似上前多碰一下,就會玷污了那片純白。
可是此刻,眼前人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沾滿汁水的紅。
除了白色紅色竟然意外得適合他。
那具被染紅的軀體又綿又軟,走起路來不太利索,在走到席歸璨眼前時,一切的動作都是如同慢鏡頭播放,然而等何如歌站定,忽然俯身的動作又快得驚人。
攜著一股酒香,何如歌毫無預警地彎下腰貼近席歸璨,在那張潮紅的臉一瞬間放大時,席歸璨有些無措地,就像是受驚的小獸般全身僵直,背后的毛都要隨著戰(zhàn)栗的神經(jīng)炸開。
太近了。
近到他毫無防備地撞進那雙微醺的黑眸,波光瀲滟的濕潤眼眸,好像呈了某種酒液,香甜的,令人欲罷不能的酒液。
鼻尖的熱氣噴吐在席歸璨的臉上,那是酒的味道,卻和普通的酒味不一樣,摻雜著微妙的氤氳香氣,在這浮動的幽香中,席歸璨看到那張紅彤彤的唇一張一合,含著未名興奮的輕佻話語傳了過來“寶貝,你好可愛。”
因為醉酒,咬字都有些含糊不清,唯獨“寶貝”二字說得清清楚楚。
寶貝。
席歸璨好像聽到腦海里轟得一聲巨響,那是轟然山傾的甜意。
那張嫣紅的唇再次一張一合,美妙動聽的字節(jié)輕快地飄出,像美酒從水晶杯從傾倒而下,當歌聲灌入耳膜時,有一種平和包容的能量隨著歌聲出現(xiàn),溫柔得像風,包容得像海,它一點一點涌進席歸璨的精神識海。
千瘡百孔的精神識海一陣震蕩,所有的痛苦都被席卷一空,破損的區(qū)域得到溫柔的修護,席歸璨從未覺得這樣安詳舒適過。
他好像真的變得很小很小,變成了站都站不穩(wěn)的小白虎,躺進了輕輕搖晃的搖籃中,有人一邊推著搖籃,一邊哼唱著不知名的曲子。
一根手指頭碰到他的耳朵,席歸璨被觸碰的耳廓急促燒紅,他有些生氣,卻生不出氣來,因為耳畔的歌聲實在太過美好,精神識海沐浴在這樣動聽歌聲下的感覺又過于舒適。
他幾乎要忘記人世間的一切煩惱
然而那根指頭又戳了戳他的屁股。
席歸璨終于瞪了這個得寸進尺之徒,青年笑了起來,濕漉漉的眼睫微微垂下,像是蝴蝶在困意的網(wǎng)中掙扎,何如歌緩緩眨眼,眨眼的速度越來越慢,直到最后,閉上的眼睫沒有再次顫抖,他像沒了力氣般沉沉睡去。
歌聲也戛然而止。
如果不是精神識海得到久違的舒適祥和,這一切就像一場夢。
深深淺淺的酒香還浮動在空氣中,昏暗的隔間里,有細小的塵埃在淤積的微光中上下沉浮。
青年側(cè)躺在地面上,他睡得很沉,席歸璨看到對方肌膚上的薄紅還沒有褪完全,白里透紅,那是溫潤又柔軟的白,還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香甜。
又長又卷的眼睫,比平常都要鮮紅的唇色。
小白虎宛如被引誘般湊了過去,用爪子輕輕碰了碰青年的臉頰,溫熱的小爪子如同觸電,一下子就縮了回去。
可是過了一會兒,小白虎又小心翼翼地低下頭,他屏住了呼吸,鬼使神差地
親了親那唇。
是甜的。
比水果糖還要甜,又是醉人的,帶著未散盡的酒味,令人沉醉。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虎偷吃了酒心巧克力,呀,真好吃,還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