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閑書更加篤定了自己的想法,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法子,但是他知道他們的位置
“但是這三處都不是你所要設(shè)計的迷煙,你設(shè)計的是最近的那個火堆吧”這個火堆自然就是李垚之前維持火勢的那個。
顧閑書目露驚訝,他的頭微轉(zhuǎn),卻絲毫不得動彈,反而脖子上的肌肉被撕扯般閃電般的疼痛,讓他瞬間不再動彈。
李垚的手指鉗制著對方的喉嚨,感覺到對方的氣息起伏,從他突擊時,顧閑書的氣息有過紊亂,但是之后的談話卻甚是平穩(wěn),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些許慌亂,顯然是他說對了。
顧閑書是臨時決定出來,一般他是不會在夜間出來,夜里在行走在山里,于他這個不善武力的人而言終究有些難以行走。當他趕著宋如玉去看著張覆時,留在山寨里的他看著書,卻靜不下心,右邊眼皮一直跳個不停,心頭甚是縈繞著一股不安,他想到宋如玉那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剛才叮囑的時候漫不經(jīng)心,顯然不會多放在心上,他總覺得會出點什么事,這才叫上寨子里的幾人跟他出去。
正要來到往日蹲守的小路上時,卻遇上了跌跌撞撞而來通風報信的山賊。
憑著宋如玉的武力和這次的山賊人多,對方不過是區(qū)區(qū)三人,居然還應付不了,讓他覺得這幾人并不簡單。
恐怕是遇到了真正的高手罷了。
但到底他在暗,別人在明,他略一沉吟,便想到了一計。
其實這幾處迷煙不過都是掩飾,真正的迷煙在通風報信的人手上,趁著混亂之時,山賊順勢滾入了戰(zhàn)場,趁著眾人說話,便假裝不經(jīng)意地跌倒在地,將藏在衣襟里的迷煙扔進去。
彼時李垚恰好閃身去追山林里的迷煙,自然錯過了這一幕。
不得不說,宋如玉果真是眼尖,轉(zhuǎn)身的瞬間將這一幕看在了眼底,他跟顧閑書自打從小長大,自然明白了這一切,如同小時候兩人一起干壞事,不聲不響地配合著演戲,騙過了所有人。
“二當家那邊還少了一個這是怎么回事”宋如玉那邊好不容易將張覆拉開,將使不上勁的范意致和齊牧野綁好,卻發(fā)現(xiàn)少了個李垚,便派了個人過來稟告給顧閑書,想要看看他有什么法子。
趙元剛好就看到顧閑書被挾持的畫面,不顧傷勢立即就準備往上沖,腳步卻頓住,他拿著火把,火光在黑夜照耀著面前兩個仿佛融為一起的黑影,畢竟才剛剛經(jīng)歷過那場打斗,自然對那抹黑衣記憶強烈。
“這這這大當家夫人”認出了李垚,嚇得他握著的火把都差點掉了。
跟著顧閑書從山寨而來的山賊自然一臉驚悚,滿是同情地說“趙元你他娘的是要完了。二當家已經(jīng)跟大當家解除婚約很久了,你居然敢這么稱呼二當家。”
趙元沒好氣地說“我不是說大當家我是說大當家背后那個”
“什么”那人嚇了一大跳,趕緊看向李垚,黑衣墨發(fā),依稀輪廓還挺俊的。
“大當家夫人”顧閑書茫然,音調(diào)卻不自主地低下來“你果然是李垚。”
李垚也沒打算隱瞞,說“把他們放了。”手上微微施壓,氣道受阻讓顧閑書不舒服地蹙眉。
“自然是會放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因喉嚨的受阻,顧閑書的聲音有些啞,“此路通往青州很快你們是要去那里吧不過你們知道昨天傳來的消息了嗎”
李垚繼續(xù)維持壓力“別廢話。”手上卻沒有再用力,因為他力道控制不好,對方就被他掐死了。
“這是有關(guān)于你們進入青州的消息呢不如心平氣和一起坐下來談談”顧閑書纖長的手指始終攀上李垚的手背,指腹微微按壓著那用力而突起的指關(guān)節(jié),正在思考著什么,眉眼微垂,甚是像情人的輕撫。
顧閑書嗓音依舊微沙啞“你現(xiàn)在不會殺了我對了,我又多了很多新書,你要看么我記得你好像特別愛看山河圖志的這些書,這次我存了好多。”
一旁站著的兩山賊正目睹著貌似人質(zhì)的顧閑書摸著李垚的手,一點都沒有驚恐的神情,李垚身子貼在顧閑書背后,兩人的姿勢倒像是
聽過不少綠帽子八卦的兩大老粗不禁面面相覷,彼此眼神里只傳達一個信息
二當家要跟大當家夫人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