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戰(zhàn)場。
五分鐘后,時空兵團與沉星兵團兩支首席小隊之間的戰(zhàn)斗即將打響,觀眾席上坐滿了前來觀戰(zhàn)的人。
據說,游戲內的轉播平臺也全部都在關注這一場時隔許久才再次上演的巔峰對決。
場外準備室,時長安正在部署戰(zhàn)術,突然沒來由地感到一絲不安,胸口微微有些發(fā)悶。
見他按著心口輕皺眉頭,第五玉衡立刻緊張起來“團長身體不適最近外面在降溫,您”
“我的身體好得很。”時長安打斷玉衡的話,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都已經被轉移到療養(yǎng)星球來了,氣候再變也差不到哪里去,你別總一驚一乍的。”
第五玉衡顯然還有些不放心,想再說些什么,卻被推門而入的一人打斷了。
沉星峙淵推門進來,沖時長安點了下頭,道“一會兒可能要晚些開場。”
時長安挑眉笑道“怎么峙淵也有怯戰(zhàn)的時候”
沉星峙淵道“我弟弟還沒來,不知道又去哪玩了。真是個不省心的。”
時長安聞言笑了“啊,他不是一直那樣,你還沒習慣你那邊催催他,實在不行,比賽延遲十幾二十分鐘也是可以的。反正比賽應該很快就能結束。”
星痕戰(zhàn)場的比賽賽制多樣,可以手動選擇也可以隨機抽取,但基本類型都是雙方小隊互相推塔、搶點或者護送目標。真的膠著起來,一場比賽打一小時也不是不可能的。
時長安說比賽很快就能結束,絕對是在挑釁沉星,意思是“打贏你們甚至都不需要拖到30分鐘”。
沉星峙淵當然聽得出這個挑釁,他頓了頓,道“我也覺得,比賽應該不會膠著太久。”這是把時長安的原意奉還了。
時長安挑了挑眉,不以為然。
第十堡壘城市外,沉星岳渟正飛速往城區(qū)趕。
他不過被人拉著打了一個野外boss,沒想到引發(fā)了一場小規(guī)模團戰(zhàn),好不容易解決完,再一看時間,比賽竟然已經快開場了。
星痕的各大城市間有傳送門連接,沉星岳渟想也不想,便動身飛速趕往距離boss最近的第十堡壘城市。
眼看著第十城的城門出現在眼前,沉星岳渟卻不由得蹙起眉毛,看向不遠處的一場沖突。
夜幕下,那一身紫色的靈族少年似乎有些眼熟。而躺在地上,被那靈族少年用劍鋒刺中胳膊的男孩更加眼熟。
沉星岳渟的腳步不由得停了下來。
林諍言這時已經陷入半昏迷狀態(tài)了。
他的生命值在補充了治療劑后,剩余量并不少。但周身傷口的疼痛,加上后來雷神為逼迫他交出身上的全部金幣時新添的傷,已經讓他的中樞神經有些不堪重負,隨時可能引發(fā)這具虛擬軀體的死亡。
林諍言不想死,可他現在已經無法動彈,求饒的話說不出來,甚至連調動面板呼救也做不到了。
他努力睜大眼睛,試圖驅散視野中越來越多的黑霧,保持意識的存在。
他不能死
林諍言的沉默在雷神看來無疑是一種不肯屈服的倔強,把他氣得不行。
“行,你不肯交出金幣買命是吧那我就天天在這兒堵著殺你殺到你退服”
雷神說著,揚起手里的雙劍,裹挾著雷霆萬鈞,向林諍言劈去
一道風墻輕柔地將雷神的攻擊全擋了下來。
緊接著,數道風刃齊發(fā),把雷神和他的四個跟班盡數掃倒在地,跌得東倒西歪。
雷神怒道“哪個不長眼的沉星岳渟怎么又是你來壞老子的事兒”
沉星岳渟站在林諍言身前,搖了搖手里的扇子,笑道“請叫我雷神,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放他一回,怎么樣”
雷神脖子一梗,道“休想他這次別想逃沉星岳渟,我告訴你,我們這兒有五個人,你也打不過我們”
沉星岳渟輕笑了一聲,道“打不過是打不過,但是撐住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叫點人來,對我來說也不難”
雷神本來就有些色厲內荏。
沉星岳渟再怎么是個輔助系角色,他也是沉星兵團的副團長,隨便拉一個召喚,就能叫來比他三個雷神兵團還多的幫手。
雷神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瞪了一眼還躺在地上裝嬌弱的林諍言,嗤笑道“你就算幫他,他也不會感激你他可是時長安的人”
沉星岳渟勾了勾嘴角,笑道“那可不一定。就算是,挖時長安的墻角也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兒啊,你不這么認為嗎”
雷神哼了一聲,撇嘴道“行,他這次有你護著,我就不信你能一直護著他我總要找到機會殺他一次的哼”
說完,他一揮手,帶著他的小弟們轉身走了。
沉星岳渟搖著扇子,故作姿態(tài)地背對著林諍言,道“怎么樣,我是不是十分英明神武,猶如天兵下凡,救你于水火之中”
半晌,沒聽到林諍言的回答。
沉星岳渟這就有點生氣了。
他救了人,怎么連一句謝謝都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