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教室里這么黑。
沈游魚皺了皺眉,不太清楚這教室是什么情況,如果沒有教室沒有光,全靠燈,似乎不太現(xiàn)實。
不過畫出來的窗戶這么像真的倒是有點可怕。
林悅?cè)豢此恢倍⒅皯簦约阂矝]看出來什么,好奇道“窗外有什么東西嗎”
沈游魚說“墻上的不是真窗戶。”
他這話來得突兀,旁邊幾個人壓根沒反應(yīng)過來,都走到了窗戶邊上,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些窗戶都是畫上去的。
張越程大步走過去,伸手一摸,忍不住叫出聲“我靠我一直以為這是真窗戶結(jié)果是畫出來的”
因為是晚上,所以一眼看過去并不能注意到真假。
“這些畫也太逼真了吧。”林悅?cè)簧焓置嗣耙皇潜话l(fā)現(xiàn),我還以為是真的。”
就連外面的樹影都被畫了出來,栩栩如生,仿佛一陣風吹來,那些樹葉就能動似的。
陳生活之前從窗戶這經(jīng)過好幾次都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怎么感覺起雞皮疙瘩了”
這要是真窗戶也就算了,弄個假窗戶,他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的樣子,心里直打突。
就在這時,金巧突然叫了聲“啊”
林悅?cè)痪o張兮兮地問“怎么了”
金巧伸出手,指向畫窗一側(cè),說“剛剛剛剛我看見窗戶上有張臉”
她指的方向正是最右側(cè)的窗戶。
沈游魚照過去,畫上除了窗戶什么都沒有,問“你確定看到了嗎”
金巧仔仔細細地看了看上面,猶豫道“現(xiàn)在什么都看不到了我也不確定了”
主要是一閃而過,她也沒看清。
五個人盯著畫瞅了好幾分鐘,臉沒看出來,自己的眼睛倒是看得有點花了。
沈游魚收回視線,“可能看錯了。”
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整個教室里除了那些畫就沒有什么特殊的,仿佛這個教室并不是發(fā)生怪談的地方。
沈游魚說“我們?nèi)テ渌淌野伞!?
老一直待在這個美術(shù)教室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還不如去另外兩個教室里看看。
他率先從一側(cè)過去。
林悅?cè)灰恢睕]什么存在感,只是聽他們討論,想要開口的時候,耳邊卻傳來細碎的腳步聲。
她心頭一跳,出聲問“那個你們剛剛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什么聲音”
“難道是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
幾句話才說完,一陣腳步聲就出現(xiàn)在外面,由遠及近,一聲聲地,在接近這個教室。
沈游魚停下腳步,關(guān)了手電筒,低聲道“主角來了,你們先蹲下。”
美術(shù)教室里消失的腳印,這個時候還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自然是腳印的主人。
他這么一說,教室里的其他四個人都屏住呼吸,不敢出聲,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一直到停在教室門口。
美術(shù)教室里安安靜靜的,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外面突然沒了聲音,反而顯得更加恐怖。
緊跟著,門被推開了。
躲在畫后的幾個人都清楚地看到門口空無一人,像是一陣風吹開了門似的。
而在地面上,一串帶著水漬的腳印停在門口。
隨后,腳印開始往教室里蔓延,腳步聲也在接近,第一幅畫直接被掀倒了,發(fā)出砰地一聲。
張越程捂著嘴,這鬼怎么這么不愛惜畫。
大概是這鬼非常暴力,經(jīng)過的地方那些畫全都倒了,畫上的人就這么面臉貼地面。
沈游魚看見其中一幅畫被掀倒的時候,畫上那個斜眼女翻了個白眼,仿佛十分不滿。
沈游魚“”
他竟然覺得有點搞笑。
這只鬼大概和周雅那種是不同的,這次是隱形的,可能需要特定條件才會顯露出來。
沈游魚低頭看了眼自己腳邊,是一桶顏料,還剩一大半都沒用,只是太黑看不出來是什么顏色的。
不過學(xué)畫畫用的這里面總不可能是水的,不管什么顏色,只要能用就行。
他想了想,小心拎起來。
沈游魚從來不是個耐心等的性格,估摸著對方快到的時候,直接一盆潑了上去。
其他畫后的幾個人就看到空中劃過一團液體,隨后架子邊一個人影就突兀地出現(xiàn)。
沈游魚打開手電筒照過去。
張越程從畫后探頭,就看到一個綠油油的“人”站在那里,大聲叫道“臥槽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