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柜里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張越程看著鬼臉那個凄慘的樣子,一時間那種害怕的感覺都消失了,甚至還有點同情它。
能被這樣子玩真的太慘了。
張越程見過無數(shù)被鬼魂嚇飛的視頻,卻很少見過這種套路的,尤其是面不改色還攪拌起來的。
誰能想起來這種操作啊。
說話間,又有幾顆牙被崩掉,鬼臉大概也是忍不住了,喉嚨里發(fā)出嘶吼。
沈游魚皺了皺眉,眼睛里閃過嫌棄我收回鋼筆,直接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將其他東西放進柜子里,擋住了這張鬼臉的一部分,只能看到兩只眼睛在眨來眨去。
沈游魚下結論“好像是無法移動的。”
這張鬼臉在他這么折磨之后都沒有離開過儲物柜,說明應該是住在這里面的,又或者是專門給來個開柜驚嚇的。
“哎”
張越程驚疑了一句,伸頭過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鬼臉貼在柜壁上扭曲著,但就是沒有離開。
聽到動靜的陳生活跟著湊上來,說“這樣豈不是就可以讓我們?yōu)樗麨榱恕?
沈游魚問“你想做什么”
陳生活好奇道“你說它會不會吃東西”
張越程說“應該不會吧,鬼你想要它吃什么,它們要吃的應該只有人而已。”
說得也是,陳生活站在后面觀察了一會兒,從自己桌上拿來一瓶墨水,反正是游戲里隨機刷出來的道具,他也用不到什么。
他還拿了一根吸管,然后直接將墨水倒了進去,“看它喜不喜歡喝這個。”
沈游魚“”
沒想到這個隊友比他還要瘋狂,他默默地后退了一步,給陳生活讓開點位置。
張越程看了兩個人一眼,覺得自己這次是不是碰上了什么魔鬼隊友,想法一個比一個可怕的。
他出聲道“你們這樣對它,不太好吧”
沈游魚問“哪里不好”
張越程心想這屬于虐待鬼魂啊,但是他不敢說出來,因為怕自己隊友惱羞成怒。
說話間,陳生活的動作已經(jīng)結束了。
一整瓶鋼筆用的黑墨水就這樣順著吸管進入了那張崩了幾顆牙的嘴里,又從縫隙里漏出來一點。
沈游魚頓時心情就不怎么好了。
陳生活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不好了,趕緊從旁邊桌上抽幾張紙,“我來擦干凈。”
他見到沈游魚的第一眼就覺得他身份不簡單。
陳生活現(xiàn)實里在公司里位置還好,平時能見到一些公子哥,一眼就能感覺到沈游魚渾身的氣質。
那種感覺他從沒出過錯,絕對是大家庭里養(yǎng)出來的,而且還挺重清潔的。
他今晚晚自習的時候看到沈游魚對李經(jīng)緯有一瞬間的皺眉,后來發(fā)現(xiàn)是李經(jīng)緯吃東西落了點屑。
小少爺總是有點脾氣的,他理解。
只要不是過分的,陳生活都無所謂,而且這幾個小時相處下來,他覺得沈游魚除了話少點,表情少點,其他的都非常完美,可以說是一個很棒的隊友了。
玩這種恐怖解密游戲,找到合適的隊友并不容易,畢竟人人的智商都是不一樣的,一個高智商隊友就很有幫助。
鬼臉咕嚕咕嚕地被迫喝了一整瓶墨水,整張臉都變黑了,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怎么的。
陳生活伸手關上儲物柜的門,“要不就別管了,明天再看它變成什么樣。”
沈游魚“嗯”了一聲。
今晚的主要目的是去藝術樓,沒必要耗在這上面。
李經(jīng)緯也剛好從外面回來,一推開門看到三個人都擠在這里,“你們都站在這干什么,思考人生”
張越程說“我們在想晚上怎么出宿舍樓。”
“你們真要去啊”李經(jīng)緯放下水瓶,“我都那么說了你們還要去”
陳生活點頭道“對,要去。”
他說的語氣很肯定,讓李經(jīng)緯也相信了,“那你們膽子也太大了,我是不敢去的,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怎么出宿舍了。”
張越程立刻來了興趣,“怎么出去”
因為高三管的比較嚴,所以宿管阿姨到晚上會鎖上門,它們想出去就只能通過宿管阿姨。
李經(jīng)緯招了招手,“前兩天,另外一邊樓梯那邊的門鎖壞了,你們可以從那出去。”
陳生活拍了拍他的肩膀。
洗漱后沒幾分鐘,宿管阿姨的口哨聲在走廊上響起,緊跟著宿舍里的燈也滅了,變成漆黑一片。
宿管阿姨點過名后就離開了他們宿舍。
沈游魚從桌上帶了一支新筆放在口袋里,以備不時之需,然后和她們兩個離開了宿舍。
走廊上只有綠色的應急燈,它們趁著宿管阿姨去其他宿舍點名的時間,從另外一邊樓梯下了樓,離開了宿舍樓。
宿舍樓外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陳生活催促道“我們趕緊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不知道林悅然她們到了沒。”
夜色下,遠處的教學樓顯得有些詭譎。
宿舍樓距離藝術樓比距離教學樓遠,還要路過一個平時做升旗儀式的廣場,此刻旗桿上還飄著旗。
張越程回頭看了眼身后的旗桿,突然開口“我很久之前看過一個恐怖故事。”
沈游魚輕咳一聲“別想了。”
張越程嘆了口氣,抖了兩下,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來,怕自己被打。
以前那個恐怖故事也不難,就是好幾個人最后都被串到了旗桿上,像烤肉串一樣的,他也不記得在哪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