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游魚發(fā)現(xiàn)這條手帕是個意外。
本身進游戲之后,衣服都是游戲出的,他身上的雖然干凈但也沒好看到哪去,連他以前穿的病服都好不到哪里去。
不過他非常喜歡這種沒有虛弱感的狀態(tài),而不是在醫(yī)院病房里除了躺就是坐,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去逛了。
手帕在他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從口袋里掏出來的,很簡潔,符合他的審美,也不知道是不是游戲贈送的禮物,所以就帶在身上了,剛好派上用場。
沈游魚將手指擦干凈,然后把手帕疊好,重新放進口袋里,總算舒服了點。
那些油漬看著讓人膩得慌。
以前有個恐怖漫畫就是和油漬有關(guān)的,因為油出現(xiàn)了一系列事情,包括喝油,他一直不怎么喜歡油膩膩的。
沈游魚抬起頭,“怎么了”
蘇慧慧回過神,搖了搖頭,“沒沒什么。”
能有什么事,她能說沈游魚實在是太淡定了嗎,在鬼面前居然還嫌棄對方,做鬼也是有尊嚴的好嗎
這么一想,她立刻轉(zhuǎn)過頭。
剛剛還在旁邊流血淚的喪服鬼不知什么時候到了一旁,在墻角處,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沈游魚皺眉問“它在干什么”
被他這么一問,蘇慧慧冒出來個奇怪的想法,但是覺得不太可能,沒敢說出來。
總不能說她懷疑那鬼在面壁吧。
沈游魚盯著看了會兒,只見喪服鬼慢慢地消失在幾個人面前,仿佛從沒出現(xiàn)過。
空氣中飄過幾張紙錢。
張建成這時候才偷偷摸摸地從別處回來,看到?jīng)]鬼了,終于哎呦一聲。
蘇慧慧輕聲說“等小甜回來了就好了。”
讓她給張建成治療一下,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幅慘兮兮的樣子了,她作為旁觀者是真的覺得疼得不行。
沈游魚推測道“這種應(yīng)該是那個只會一句臺詞的nc鬼魂,程序設(shè)定只有聽到肯定回答才會完成自己的任務(wù)。”
張建成沒好氣道“哪個設(shè)計的這種鬼,我要把他腦殼敲掉,做成腦花,再撒點蔥花。”
一旁走神的陳光驚疑了一下,只來得及聽到后面的腦花兩個字,好奇地問“那你吃甜的還是吃咸的”
沈游魚“”
人都是這么會想的嗎
“就知道吃。”張建成翻了個白眼,憂心忡忡道“我今晚真的去守靈啊”
本來昨天晚上和棺材度過一夜就挺可怕的了,但那時候一隊人還好,現(xiàn)在自己還要去和棺材單獨度過一夜,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蘇慧慧蹙眉道“不去吧。”
張建成擔(dān)憂“那剛才那個老頭會不會又來打我”
“你應(yīng)該堅持的。”陳光嘆口氣道“答應(yīng)下來指不定會發(fā)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張建成說“有本事你去堅持一小時啊”
陳光看了看他額頭的包,又回想了一下喪服男人皺紋滿滿的臉,義正言辭道“對不起,我堅持不來。”
張建成冷哼一聲“是男人就堅持一小時。”
聽見這話,陳光表示無所畏懼“對不起,從現(xiàn)在開始游戲里我不是男人,還有你這心理素質(zhì)不行。”
之前一大堆人嚎這游戲太變態(tài)了的時候,有人就說這屆玩家心理素質(zhì)不行,他也這么覺得。
張建成“”
沈游魚感覺話題好像突然有點不對勁,輕咳一聲,提示他們不要跑題了。
陳光恍若未聞,說“對了,咱們這游戲如果成功過去了,那會被公開的,到時候你可能會被做成表情包。”
張建成被他一提醒,幾乎瞬間就想象出了過段時間論壇表情包更新后的畫面,他被鐵勺敲打的畫面重復(fù)播放,配上鬼畜音樂,顯然非常好用。
陳光說“還可以配字。”
沈游魚很少用表情包,但也不是不理解,隨口問“配什么”
陳光“鬼魂表白新技能我敲里嗎”
沈游魚面無表情地轉(zhuǎn)移話題,“剛剛這只鬼為什么會追著你讓你去守靈”
他們好幾個人都在,蘇慧慧也是和張建成在一起的,但是它單獨選了張建成,肯定有原因的。
張建成苦著臉,“我哪知道,我也沒對它做什么啊,難道是因為我是它第一眼看到的人”
陳光震驚臉,“難道是一見鐘情”
沈游魚之前覺得陳光還挺謹慎的,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他活生生就是一個大腦洞的人,這都能想的出來。
“一見鐘情也應(yīng)該是對慧慧啊。”張建成沒好氣道“這年頭鬼都成基佬了”
他不禁產(chǎn)生了懷疑。
之前在廚房那里的時候,的確是只盯著他看的,雖然沒有眼珠子,但是他能感覺到。
張建成將剛才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起來沒什么特殊的,除了讓你去守靈。”陳光下了個結(jié)論,也覺得這事有點莫名其妙。
沈游魚突然問“它的眼珠子丟了”
張建成立刻點頭,“對,它當(dāng)時的第一句話就是眼珠子丟了,然后就開始說守靈的事。”
沈游魚思索道“眼珠子丟在哪了”
身為一個nc,每句話都可能隱藏著什么線索,它的眼珠子很可能就是其中一條線索。
陳光猜測道“可能是守靈的地方。”
所以這只臟兮兮的鬼才會一直在糾結(jié)守靈不守靈的事情,因為最重要的眼珠子丟在那里了。
蘇慧慧第一次發(fā)表自己的意見,有點不確定“我怎么覺得是進棺材里了。”
沈游魚表情怪異。
現(xiàn)在的人都習(xí)慣這么差的,他的戒指也是被放進棺材里了,要不是還在生病,外加不知道對方墳在哪,他非得去刨了人家的墳不可。
“反正我不能去。”張建成搓了搓胳膊,“它的眼珠子如果真丟在那里,說明非常危險。”
他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選上的,如果再去那邊,也許就直接沒命了,退出游戲。
為了一對眼珠子去守靈怎么說都不劃算。
沈游魚心想這可由不得你。
從那喪服鬼的執(zhí)著能力來看,能一直追著問同一個問題,很可能晚上就會因為這事找上門來。
四個人在原地站了沒一會兒,江小甜和盧歌就回來了,他們臉色還有點驚慌失措,顯然也是遇到了什么。